如果说院长妈妈留下的相册,见证的是我从婴儿到少年那段最美好的时光,我自己收藏的相册,则是见证我从孤身一人走进一个家庭并将它融入到生命中的过程。
相册就像一本日记,我用相片加标注的形式,诠释着我最内心深处的向往和期待。
在婆婆的再三逼问下,我告诉她自己的择偶标准。当她听到我对军警的好感时,无比激动人心。
“然儿,”她是自院长妈妈之后,第二个如此亲切称呼我的人。每次听她这样叫我,我总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觉得是院长妈妈在叫我:“我家儿子就是当兵的,这不正符合你的要求嘛!”
“这。。。”我原本以为只是说说而已,可看到婆婆激动得不行的表情,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我这儿子啊,哪都好,就是在部队当兵给耽误了,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既然然儿你也有这方面的意思,那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啊!”
“我说我怎么这么喜欢你这孩子呢,原来注定是要进一家门的啊。”
因为贪婪婆婆对自己的好,我不舍得拒绝她的要求。所以,在她的安排下,我第一次见到了连亦铭。
我不知道连亦铭是否真是像婆婆说的那样,是回来探亲的,顺便安排我们见面,还是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才无奈跑回来的。
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秋高气爽的日子吧。只是南方那座小城,十月的天气依然炎热,我和婆婆坐在咖啡厅里,等待神圣时刻的到来。婆婆兴奋得不行,捧着连亦铭的相片自豪地滔滔不绝。
而我,除了瞥见相片上穿着军装英姿飒爽的身姿和轮廓分明的脸,正眼不敢看。可是,心却一直扑通扑通地狂跳不停,脸也是一直红到耳根子处。
这样的身姿,这样的脸,与梦中出现的人是那样地吻合。
“妈!”低沉的声音响起时,我才从梦幻中惊醒。看到一身军装的军装的连亦铭,拿着帽子,左手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胸前已经被汗水打湿一大块。
“唉哟儿子,你可来了!你那一伙才同学是不是不肯放你走啊,我们都等了好久了!”婆婆一边嗔怪着,一边拿着纸巾怜爱地为儿子擦汗。
“瞧我,光顾着说话把这给忘了,这就是我在电话里给你提过的我的同事,左然,唉然儿,这就是我儿子,连亦铭!”
“你好!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连亦铭跟我打招呼,嘴角止扬,笑得格外好看,就像窗外的艳阳一样灿烂,洁白的牙齿,健康的皮肤。
“你好!”小声地打了句招呼,将眼光飞快地从那张脸上移开。
相对无言,只有婆婆来回地热着气氛。
“然儿,你晚上家里来吃饭吧,我给你做你最喜爱吃的青椒肉丝,啊!”
“我。。。”
“妈。。。”
婆婆不顾连亦铭在一边的嘀咕,拉起我放在茶几上的手:“然儿,不可以拒绝,听话,陪阿姨和叔叔吃顿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