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手!”李菲儿一把将我推开，我应声倒在了地上：“我又改变主意了！一个孩子换一个孩子，这样看着好像更公平！我只放一个！你说，放哪一个比较好呢？”她阴险地笑着，笑得我毛骨悚然。

“原来，你是这么没有信用的人！”我讽刺地笑了。跟这样一个穷途末路的人讲信用，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对，我就这样，我乐意！”她仰天长笑：“反正怎么样我都是一死，那就死得痛快些。谁让你明着暗着都跟我抢男人的，这就是你的报应！”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了这两个孩子？”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吧，一个孩子换一个孩子，没什么条件可讲！”

“你确定吗？”

“少废话，你没资格跟我谈什么条件！”

我颤栗着，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检验单，抽出其中一张孕检单后，其他的纸张随着清凉的夜风吹散一地。它们在地上肆意地舞蹈，照明灯光打在上面，五颜六色的真好看。

“这是我的孕检单，上面清楚地写着，我怀着的是。。。双胞胎。”我将它展开，举在胸前。无力的右手，轻轻抚摸着肚皮，这一刻，心里好苦，好苦。。。

“是吗？给我看看！”

“拿来，我要看！！！”

任凭李菲儿如何焦急地撕吼，我都不为所动。定定地站在原地，手举得麻木，酸疼。

“先把孩子放了，否则，你休想看到这个！”

“我要先看那个！”

“先把孩子放了！！！”

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我才喊出了这句话。我能听到自己声音的沙哑、无助、痛苦。我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会冲着走火入魔的李菲儿强硬地呐喊。可是，眼前那两个可怜的小人儿一声声“阿姨”地叫着，告诉我要把握住每一个细微的机会，如果错过这一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去想像。

“你把孩子放了，我来给你做人质，这样，很公平的。你不会损失什么。”看到李菲儿的死死盯着我的肚子，我努力呼吸，努力收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和语气。

“你要敢跟我耍任何花样，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你觉得，我可能吗？”

“你过来，给孩子松绑！”听到这句话，我将举着的纸放回口袋，信步上前，不顾身后众人的呼叫。

蹲下，松绑，将孩子头上的仪器取下，我圈进了自己的手腕。李菲儿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在一旁冷嘲热讽着。

艰难扶起两个已经全身无力地孩子，我紧紧将他们搂进了怀里：“别怕，没事了，乖。一直往前走，走到妈妈那里去，别回头，知道吗？”

孩子们乖巧地依偎在我的肩头，轻轻地点着头。

“去吧，去妈妈那。”松开手，我将他们推向身后，闭上眼睛，不敢看他们奔跑的身影。片刻，背后就传来年轻妈妈的感谢声，声声入耳。

“你给我起来！”李菲儿的一句怒吼，将我从茫然中唤醒。

起身，眼前晃过一片漆黑，蹲久了，猛然地起身让大脑有点跟不上反应。李菲儿一步步地走向我，嘴角一丝冷笑，笑得好深奥好深奥。

“来，让我看看，这两个可爱的孩子！”话闭，不容我做出反应，她已经一只手野蛮地撩起了我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我本能地后退闪躲着，无限地紧张。

“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都归我处理，我想干什么看我高兴！”她一只手死死拉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来回在我的肚皮上游动着。从骨子里渗出的凉意，爬满全身，我禁不住浑身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