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过后,天渐渐转暖,阳光普照着大地,可是却没有一丝丝的暖意,下雪不冷化雪冷,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地上的雪慢慢融化成水,路上变得泥泞不堪。
午饭时间,我正上着班的时候,贝贝来找我了。些许日子不见,贝贝形像大变。原来夸张的大波浪洒红色头发已不见,秀气的沙宣头配着他大大的眼睛,格外漂亮优雅。打扮也不再如从前前卫性感,一身得体的粉红连衣裙,衬得她不仅娇小可爱,还透着些小调皮。
她站在旋转舞台边,说了句“左然,陪我聊聊,好吗?”后,径直走向外面。我看着她的背影认真辨认了许久,才认出来。
我跑出去前追上她,拉住她问道:“贝贝,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间变了风格了?”贝贝没有说话,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左然,我心情不好,陪我聊聊。”我点点头,说了句“等我”后,跑进酒店直奔人事部请假。
王姐看我紧张的样子,不解地问我:“怎么了,左然?出什么事情了吗?”我只是说家里有急事,王姐也没有为难我,爽快地批了我半天假,还问我够不够。我感激地说了句“够了,谢谢王姐!”就往外面跑。
贝贝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绕着滨江大道开了好几圈也不曾发觉。我叫了好几句“贝贝”,她才从自己的心事中脱离出来。不自然的冲我笑了笑,前面红灯亮起,她竟然踩着油门想冲过去,我大叫着“小心”,贝贝急忙死踩刹车,车在离前车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停下,我们两个对视一眼,然后狠狠地喘着气。
前车司机指着我们大骂了几句后,扬长而去。看到面前绿灯亮起,我示意贝贝赶紧开车,后面的车拼命地长摁着喇叭,震耳欲聋。
我强行让贝贝在一人行道边的咖啡厅停下,再开下去还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再点什么意外。我们两个人的心灵都够脆弱,再经不起任何折腾。
拉着贝贝落座好,她随即点起了烟,吞云吐雾引得服务员都有些皱眉头。我随便点了些吃的,看着贝贝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时也无话可说。其实她抽烟的姿势很优雅,只是那一脸的悲伤表情透露着她的所有心事。
“贝贝,到底怎么了?”
贝贝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将烟头掐灭,端起桌上的咖啡狠狠喝了一大口。
“我很好啊,我好得不得了!”贝贝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冲我大笑。
“贝贝,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你跟我说说啊,别闷在心里,好不好?”我挪身坐到贝贝身旁坐下,摇着她的肩膀,叫喊了起来。
“左然,我真的很好,很好很好!”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拿出里面的东西摆在我面前:“你看,我的要求冷毅都答应我了,我现在什么都有了,有车有房有存款,我没有什么不好的!”
红得刺眼的房产证摆在桌子上,还有一张支票。我颤抖着手拿起,房产证上写着申城某别墅,支票上面长长一大串的零,我眼花潦乱地数不过来。两样东西上面都写着贝贝的名字——刘贝贝。
“看到了吗,左然?我刘贝贝现在也是个有钱人,是个千万富翁!”贝贝笑了,眼泪却滴滴掉落,洒在房产证上。
“贝贝,这就是你说的要处理的事情吗?”我扬着房产证,哑声问道。
“对,我去找冷毅了,告诉他如果不给我一笔分手费,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事情的,反正我无所谓的。他害怕了,所以给了我这些东西。”贝贝拿过我手中的东西,装好,塞进我的包里:“先替我保管,我改天再拿走。”
“这些东西放我这不好吧,我怕放我这不安全。”我直拒绝。
“别拒绝,左然,我现在居无定所,放我这更不安全,”贝贝不顾我的推脱,将我的包自行拉好:“这可是我拿三年最美好的青春时光换来的,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就弄丢了。”
听着她说的话,我喝着水差点噎着。原来任何东西都可以拿来换的,包括青春、包括时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