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小飞和连亦铭的劝,执意第二天早上起来要上班。额头上的伤疤虽然有些红肿,但是刘海基本上能够遮住,身上的伤看不见,虽然有些疼痛,可是没有大碍。
其实是想躲开这个地方,让自己清静清静。昨天夜里不知道在连亦铭的怀里哭了多久,哭着哭着就累了,然后就这么趴他胸前睡了过去。早上从他的怀中醒过来,我着实吓着了。这样的场面是很憧憬过,可是,我却从来不敢期待。
一天上班心思都到处飘渺,很是不在状态上班,自己都能听出琴声的混乱,弄得大堂经理都不住地驻足看我。
晚上连亦铭来接我,红玉看着连亦铭的出现很是惊讶,直拉着我的手要保护我的样子。连亦铭很有绅士风度地冲红玉笑了:“红玉,我是接左然下班的,前段时间我们有些误会,不好意思麻烦你了。”红玉一听,精神稍稍松了下来,她一个劲地问我:“是这样吗,左然,真的是这样吗?”
我愣愣看着连亦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红玉的问题好。连亦铭从红玉的手中拉出我的手,握紧:“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左然的,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会好好对她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平常很正常,可是我却听着像是在保证,或者又像是在表白什么。
红玉冲我笑笑,使劲招手:“左然,要好好的。”
小飞又成了座上客,脸上也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只是怎么看,都没有从前的没心没肺。他总是小心亦亦地对着连亦铭,甚至看着有些卑躬屈膝的感觉。我知道,他在小心翼翼地捧着连亦铭,捧着他对我的好,生怕一不小心,这份美好的表象就会被打破。
而我,总想看着连亦铭对我的好,想融化掉心中那已经冰封的心。可是,再怎么融化,心都是被冰冻过,都无法恢复从前。心中总有着说不清的芥蒂,看着他的脸,总是想着那些苍白的协议书,总想狠狠地揭穿他所有的假象,可却总是想等待,等待他这看似无辜的表情下面,掩藏着到底是怎样的不堪入目,想看他到最后,到底能够做出怎么样伤害我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的事情。
头上的伤好得不快不慢,折腾了好一阵才消退,我的精神也总是阵阵地恍惚,总是站着或者坐着就会有眩晕的感觉。小飞每次看到我坐立不稳地时候,总是阵阵悲伤。他每次都拉着我就往外面拖,说要带我去看医生,说要去检查检查身体。我每次都挡了回来,我一直有轻微的贫血,从小就有偶尔的头晕,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飞却总是担心得不行,他总是对连亦铭说:“队长,我姐是不是上次头撞墙撞出毛病来了啊,该不会是什么脑震荡后疑症吧。”一脸惊惶失措样。
连亦铭也上了心,总拉着我要去医院,我实在烦了,告诉了他们我贫血的事情。打那以后,不管是茶几、餐桌、卧室,甚至我的背包,都被连亦铭和小飞塞满了红枣、桂圆什么的,说让我随时随地补血。每次吃饭餐桌上的菜也开始变得单一,每天基本上都是这个鸡汤那个鲫鱼汤的,坚持吃了几天,我都快看见汤就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