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地看了连亦铭一眼,扶起贝贝,走向前面不远处的宾馆。
连亦铭坐在车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两个互相扭在一起,就像在欣赏着一场小丑表演的闹剧,眼神满是不屑。
贝贝却挡在车头,任由强光照耀。她玉指一挥,指着连亦铭骂了起来:“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左然好欺负,她还有我这个朋友在呢。”我大惊,害怕贝贝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想去拉她,她却用力一推我,我摔倒在地上。
“左然,你不用替他掩饰什么,从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有很多心事,我太了解你了,”贝贝动作一转,说起了我:“你会隐藏事情,可是你的眼睛不会说谎。”她蹲在我面前,轻轻地抬起我的头:“你的眼睛里面有太多的忧伤,你没有办法掩饰掉。”
她并肩坐在了我身旁,将我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你就是个傻子,”她轻轻叹气:“大傻子,一心想嫁这样的人,可是到头来,你得到了幸福吗?傻女人!”她在说我,可是声音却哽咽。
我的所有的坚强,在贝贝说完这些话后彻底崩溃,无声地哭了出来。贝贝边哭边哄我“傻女人,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哭的,你别哭啊。”她让我别哭,自己却哭得越来越伤心。
我哭得压抑,哭得心碎。贝贝任由我哭着,她哭喊着指着连亦铭骂着:“你配不上左然,配、不、上!”边说边抓起地上的雪,扔向连亦铭的车。
骂了好一会,才回过头安慰我两句,摇晃着站了起来,然后摇晃着拉我起来:“我们走,看到这种人我就心里堵得慌。”我顺从地站了起来,然后拉起贝贝的手,进了不远处的宾馆。
开好房,我和贝贝各自倒在床上,看着对方,欲哭还笑的,相对无言。
“左然,想开些,那些不值得我们去爱的人,我们都要忘掉。”贝贝声音平静得不像她的一贯作风。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窗外又飘飘洒洒落起了雪花,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然后,两个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都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时,已临近中午。我慌忙地打着电话让红玉给我请半天假,扯着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红玉将信将疑却不好问什么。
我和贝贝退了房出来时,看见连亦铭的车停在大门口,他趴在方向盘上好像睡着了,车身被白雪覆盖着,他难道在我呆了一夜吗?
我站在车窗外,看着他起伏有致的后背,失了神。贝贝用力将我拉走了开,边走边骂我:“没出息的女人,看见男人魂都丢了。既然她不爱你,你又何苦痴情呢。”
吃完午饭我和贝贝就分开了,她说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也没好多问。赶到酒店准备上班时,连亦铭已经和红玉站在了门口说着话。
看到我,红玉撇开连亦铭跑了过来:“你个死孩子,跑哪去了啊,弄得人家来找人。”她朝连亦铭的方向呶呶嘴,眼神却也上下不住地打量我。
我没理会连亦铭,擦身进了酒店。连亦铭一把将我一拉住,将我扔进车副驾驶,动作一气呵成得我和红玉都傻了眼。
等我反应过来想开门下车时,红玉已经先我一步帮我打开了车门:“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她紧张得努力朝车外拽我。
连亦铭拉住我一只手:“我们两口子有些事情要解决。”他的回答简洁明了。
然后,我的手就被他们一人一只的拉开了,就像拔河一样,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松手。红玉看到我被拉得已经变色的脸,终于不忍心地放开了手:“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左然做什么事情的话,我不会放过你。”她狠狠地说着。然后心疼地看着我:“左然,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一定啊。”我点点头,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