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玩了几个月的贝贝终于回来,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打了电话,口气却没有想像中的激动高兴。电话中也只说了句晚上见就匆匆挂了,弄得我一下午上班时间都在想着她这是怎么了。
晚上在咖啡店见到贝贝时,我大吃一惊。原来细嫩性感的她,却像一月之间换了个人似的,憔悴,眼神无光,瘦得皮包骨头。我拉着她的手,想好好问个究竟,贝贝却不让我有开口的机会,一个劲地往我怀里塞各种包装袋,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
我将她给的东西统统放在一边,一脸雾水地看着她。贝贝却不理会我的眼光,点起烟缓缓地抽了起来。
“你怎么了,贝贝?在花旗出什么事了?”我焦急地问道。
贝贝不说话,猛吸着烟,然后重重地吐着气。我急了,抢了烟扔在地上狠踩几脚,然后狠狠地拉起了她:“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我的举动终于让贝贝有了反应,她拉我坐在她身边,然后头靠上了我的肩膀。
我搂着拼命忍住想哭的贝贝,将头贴了上去。“我分手了。。。”她慢吞吞地说道。
我听了惊得又站了起来,看着她,指着那一大堆的东西,摇着头不相信。贝贝凄凉地笑了,笑声是那样刺耳:“既然分手了,能宰多少是多少,反正他有的是钱!”
不等我反应,贝贝一把拉起我就往外冲:“陪我喝两杯去,别说不。”这个贝贝,这个时候了还是这样霸道。
在火锅店里,贝贝点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却不动筷子,一根根抽着烟,大口口喝着酒。我怔怔地看着她,等着她说话。我知道贝贝不是一个会隐藏心事的人,她的所有事情,都会写在脸上,都会在第一时间将肚子里的委曲不满发泄出来。这也就是我和她的区别。
我很有耐性地等她抽完了最后一根烟,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才傻傻地看着满烟灰缸的狼藉,怔怔说道:“我和冷毅分手了。”我差点将刚喝进嘴的水喷了出来。
“你们不是好好地吗?出什么事了?”我半是不解半是激动。
“没什么,只好到时候了。”贝贝却没有理会我一你的困惑,为自己倒满了一杯白酒。“干杯,庆祝我又回到单身。”她一饮而尽,脸不改色心不跳,就像喝下的是杯白开水一样。
我的大脑却还没转过弯来,一直在想着她刚刚说的话,什么是到时候了?这是什么说法逻辑的,我第一次听说分手这样奇怪的理由。
回过神来时,贝贝的第二杯白酒已经下肚,我慌忙抢过她正准备拿起倒酒的瓶子,“别喝了,喝醉了难受的是自己。”
贝贝凄凉一笑,笑容中满是悲伤与忧愁。“一醉解千愁,不是吗?”边说边要来抢我的酒瓶。其实贝贝的酒量一直好得不像个女孩子,可是在这种状态下,我却不得不担心。
我让服务员开了几瓶啤酒,贝贝直接拎起啤酒瓶就往嘴里灌,引得服务员和四周的食客眼光不时地往我们这扫描。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贝贝,索性给自己的杯子也加满酒,陪着她“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