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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角落里,无声地抽泣着。李菲儿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在警告我。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很早以前,我就有离婚的念头。从刚结婚时他对我的态度冷漠时,到公公婆婆去世后他对我的百般折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念头。

可是,我只敢想,却没有胆量提出来。我答应过公公婆婆,要好好照顾连亦铭,如果我提出离婚,我不知道连亦铭会是什么反应,可是,我注定会一辈子背着更加沉重的心理枷锁。面对公公婆婆的临终嘱托,我无法做到释然。而这所谓的军婚,我也破坏不起。

想着想着头又痛了起来。自从上次撞破头淋了雨后,就留下了后遗症,一想事情就头痛欲裂。想起左小飞早上对我说的话,我又努力挣扎了起来,顾不上外面滂沱的大雨,我冲了出去。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踉踉跄跄,门口值勤的河南兵看到我摇晃着走不稳,想伸手扶我,被我拒绝了。雨水冲打着红肿的脸,我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只好冲他摆了摆手,然后走向家属楼。左小飞在窗口看到我的身影,早已狂奔了下来。他刚叫了我一句“姐”,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然后,在他面前笔直地倒了下去。

然后,我只左小飞将我抱了回去,再后面的事情,刚没有了印象。

被脸上的伤痛醒时,应该是半夜了吧。我躺在了卧室,已换上了睡衣,连亦铭坐在床沿一脸深沉,并里拿着湿手巾在轻轻地敷着我的脸。我连忙坐了起来,想用手捂住脸,被连亦铭抓住了我的手。

他放在抓着我的手,然后又拿着毛巾敷了起来。我疼得直龇牙咧嘴,却不敢说话。等他把手巾放下后,我已经疼得有现行眼泪流下了脸颊。他伸出手,轻轻擦去我的眼泪,然后轻声问道:“谁干的。”我想起李菲儿恐怖的脸,惊慌得拼命摇头,眼神充满恐怖。连亦铭一把抓住我,急了:“告诉我,谁干的。”我使劲摇着头,闭上眼睛,说话的声音也一样的颤抖着:“别问了。”他紧锁着眉头,紧紧盯着我,脸像天气一样冰冷,却没有再问下去。

他从书房拿了瓶药膏进来,边拧开边对我说:“这是部队特有的消肿止痛药膏,抹上很快就能消肿。”我伸手想接过来,他却用棉签沾了药膏,轻轻替我敷了起来。冰冷的药膏接触到脸上,有过一丝的疼痛,然后是了阵清爽冰凉。没有想像中的疼。我连忙收起了已做出的夸张表情。

“好好休息吧,睡一觉就没事了。”抹完药膏后,连亦铭将药膏放在了桌子上,替我把垫高的枕头拿了出来,想伸手关上台灯,他看到了桌子上我的画本,盯着看了看,把手伸了过去。他刚准备翻开,我一把抢了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动了动嘴角,没说什么,关了灯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我抱着画本愣了好一会,才又重新放回了桌子上。轻轻躺了下去。可能是淋了雨的缘故吧,背上原来已经不痛的伤疤,又隐隐地有了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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