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一躺又是一个星期,我想着工作的事情,等伤口全部结疤了后,没有经过连亦铭的同意,趁着一大早他去部队开会,我紧跟着办了出院手续。拎着东西我直接去了酒店,在门口被王姐拦了下来。她看着我一脸责备一脸无奈:“左然,你怎么老是请假一请就是一个星期呢?我都快被你折腾得不行了。你这次的请假是从年假中扣的,过年就得在这值班了。”说完挥挥手让我进去,又想起什么的拉起我:“还有,下次再让红玉帮你请假,别怪我不批了。哪有天天让别人代写假条请假的。”我歉意地笑了笑,却也一时脑子不太灵光。
红玉帮我请假了?我印象中并没有让她帮忙啊,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既然这次侥幸脱逃过一劫,顾不上想太多,直奔更衣间。
太久没有碰钢琴,我有着说不出的激动。时间似乎眨眼就过去一上午,直到红玉来叫我吃饭,我才恋恋不舍地合上琴盖走了下来。换好衣服出来,红玉开口就骂开了,什么害她担心啊、又害她去帮我请假被挨骂啊、不知道上哪找我去啊、想打电话又没号码啊等等等等。我一直洗耳恭听着,没有任何反驳。直到午饭吃完,她的骂才告下一个段落。她拉我进了她的宿舍,一把把我摁到凳子上,然后坐在自己床上,瞪着大眼睛盯着我:“老实交待,这些天你都跑哪去了!”
我起身挨着她坐了下来,然后拉起她的手,安慰着:“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这吗,不生气了,啊。”她却不依不挠,非要我说个一二三出来。
实在被红玉问得难受,我说了实情:“我受伤了。”说完掀起衣服,把后背转给她看。红玉一看眼泪就出来了,边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边轻轻问道:“这是怎么了,疼吗?”我将衣服放来,替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不疼了。”然后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红玉一看我不想再说什么,也没再问。只是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久久不肯放开。
晚上下班后又被红玉拉着聊了会天,已经快十二点了。走在回家路上,思想又飘远了,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正想着不知云里雾里时,旁边一阵急刹车的声音拉回了思绪,然后看到连亦铭和左小飞跑下来,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连亦铭边下车就边大吼:“你跑哪去了?谁让你办出院手续了?”我看着他那想吃人的心都有的恐怖表情,直往后退。左小飞一把拉住我直往副驾驶带,边走边安慰连亦铭:“好了队长,姐姐没事就好。她刚出院,你别再吓着她。”
连亦铭坐上车,长久地盯着我看,让我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许久,他长舒一口气,然后曲身为我系好安全带,打起火车就像什么似的飞窜了出去。左小飞在后面坐着,一个劲地大喊着:“队长,你慢着点开,慢点啊。”看着路面窗外的一切飞速倒退着,我头晕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