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哥,兵哥哥
兵哥哥,兵哥哥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孩子的心中都像我一样,曾经涌动着那样一种情缘,向往能嫁一个当治安或者当兵的,觉得做一个警嫂或军嫂是无限光荣的事情。记得上学时,晚上在宿舍里,姐妹们讨论最多的,就是以后自己另一半的样子,听着她们高谈阔论争得面红耳赤,我总是微笑着保持沉默,不参与讨论。室友们都说我是怪胎,哪有十八的姑娘还不情窦初开怀着春的。当我说出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后,她们个个都由衷地打心底里鄙视我。。。

睡我下铺的贝贝说:“这个年代,找个有车有房有型有款的才是最重要的,做警嫂军嫂的,你就等着吃苦受累吧。”隔壁铺的心蕊也劝我:“左然,这个理想是很美好的,可是,真要是实现起来,就搭进去了你的后半生。现在的社会,人都是现实的,尤其是我们女孩子。”任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好言相劝,我都不为所动。这个想法,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我。

打从记事起,我就对穿制服的人有着特殊的好感,这种好感,或许源自于我严重缺乏的安全感吧。孤儿院是我的家,我从小在那长大。院长妈妈说,初次见到我时,我躺在印着大红花的襁褓中,睡在孤儿院门口的大花坛里。正值鲜花盛开的春天,花坛里五颜六色的小花引来些许的蜜蜂和蝴蝶围着我转。我竟然没有哭,咬着自己的小拳头看着在头顶飞着的蜜蜂蝴蝶“咯咯”地笑着。于是,院长妈妈把我领了回去,她说我是大自然赐予的礼物,于是给我取了单名 “然”,并且随了她的姓。

我是孤儿院少有的正常儿童,其他那些被父母遗弃的,都多多少少有先天不足。所以,院长妈妈对我格外关爱和照顾,不管在吃的住的还是用的上,都对我尽量满足。为了让我和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样,院长妈妈尽了最大的努力让我进了当地的普通小学,接受和大家一样的教育。她总爱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摸着我的头跟我说话,她说:“我们然儿虽然在孤儿院长大,可是我相信什么也不比别人差的。”她说:“然儿,要走到外面去,学会跟人接触打交道,以后才能适应这个社会的。”她说。。。。她对我说过许多许多话,让我感觉到虽然我没有爸爸妈妈,可是,有院长在,我就拥有一样的爱。

于是,从上初中开始,我改口叫她院长妈妈。当我一天天的长大,院长妈妈却一天天的老去。大三那年冬天,院长妈妈在睡梦中再也没有醒过来。当我在课堂上听到这个如雷贯耳的消息时,人彻底崩溃,除了一个劲地哭,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后来,贝贝她们把我掺回了寝室。

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我不吃不喝不动地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无论贝贝她们怎么劝我喊我拉我甚至骂我,我都无动于衷。院长妈妈走了,于我而言犹如一座大山倒塌了。往后没有她陪伴的日子,我该怎么办?谁会为了挡风遮雨?我以后该依赖谁,又可以依赖谁?

第四天,孤儿院来人找我,我才第一次起身离床。来人是院长妈妈的助理王叔叔。他交给我一个信封,说是院长妈妈让交给我的,安慰我一番,说了些客套话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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