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看着她突然掉落的眼泪和茶杯，有那么一刹那的慌神。“你没事吧？怎么了？”

“我……我……”叶清月显得更加慌张，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白苏想了想，拍了拍肩安慰她，“兴许是练剑久了手有些哆嗦，你且回去先歇着吧。”

叶清月这才失神地走开，“好……”

嘲风迎面从长廊走来，叶清月却似是没看见他似的径自走开。嘲风皱了皱眉，正欲伸手拍她，白苏却握住了他抬起的手，挤了挤眼示意他不要打扰叶清月。

嘲风找个地方，和白苏顾星一起饮茶。白苏顾自沏茶，嘲风忍不住开口问:“白苏，今早月儿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泡的茶让她对上一世有一些零碎的记忆。”白苏淡然地将茶倒到二人的杯中。

顾星敲了敲茶杯，“这不太对吧，按理说轮回后对前世是毫无记忆的。”

嘲风撇了撇嘴，“这谁说得准？毕竟她前世是神。我们都没有寂灭过，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不能妄下定论。”

“等她情绪安稳些，就尽早教她月蕴大法吧，好让她你修得仙骨。”白苏缓缓开口，似乎置身事外。

“这样也好，月蕴大法就由我来教吧。要不这做师傅的什么都没有传授给她，我这心也不安稳。”嘲风还装作握了握胸口的位置，作痛心状。

白苏瞥了一眼他，扶额叹息。“也好，你就找个时日教她吧。”语毕拂袖而去。顾星和嘲风顾自望了一眼，也相继离去。

罗浮更是变得清净，澄澈的夜空下，群星映衬着皎月，月光照在叶清月身上时，仿佛会与她融合，转瞬即逝的光泽柔和。

“师父，今日怎么是你来了？白苏呢？”翌日叶清月惊讶地看着在后院等她的嘲风，不觉问了出声。

嘲风干咳了两声，惯性地用手指敲了敲下巴，“为师虽然不适宜教人，但是呢……总是让白苏教你，为师也过意不去。所以今日为师传授你一套月蕴大法，你要勤加修炼，早日修的仙骨，飞升为仙。”

叶清月绕有兴致地看着嘲风，这是嘲风第一次主动教她法术，她怎能不高兴？“是师父，弟子一定不负众望。”

“看好了。”嘲风说着腾升而起，白衣在空中飘散，宛若神明降世。手指不知为何浮起的光辉，随即缠绕全身，眉心有光晕散出，慢慢蔓延开来，不可阻挡地飘散到整个院子的每一处。

明明是白天，却感觉日光都没有他身上的光晕扎目，他好像夺得了所有人的目光。整个眼眸中唯有他半悬空的白衫。

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

他笑着对叶清月伸出手，他的笑容好像有种魔力，叶清月不自觉地被他蛊惑。她也伸出手，他用力的手指扣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适时揽住她的腰肢。

用力一带，叶清月便被他带入空中。手心对着手心，脸颊对着脸颊，旋转起来。就像漫天花雨里别有风韵的两朵落花，交织着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