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快要入秋,下午的天气还是如夏日般炎热的像是要将人融化。洛非羽睡完午觉,眼看着天色快是现代的三点左右了,这才起身慢吞吞地要去找程老。
而远观程老这边,他已经着急地在他那间小破屋前搓着手来来回回转悠了好几圈了。而且还时不时往青石板小路那边看去,简直就一副望夫石的模样,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
当程老再一次看向小路尽头时,洛非羽刚好带着沐雨慢悠悠地朝程老这边走来,那悠闲劲叫程老咬咬牙由得从心底涌起一丝想要揍人的冲动。不过他还是硬生生忍下去了,他可不敢揍洛非羽这小祖宗啊,万一洛非羽一个没准不小心把他可爱的花花草草一把火少了怎么办?那他找谁怨去?
终于,以洛非羽蜗牛般的速度,在程老的盼星星盼月亮中走到了程老面前。“走吧。”洛非羽说,她知道,她将迎来一场有可能改变她接下来人生道路的转折。
程老也不出声,直接将洛非羽带进他的小破屋的地下室。不像是洛非羽他们上午来的密室一样,地下室显得阴暗,却很干燥,昏黄的灯光打在两旁的墙壁上,更增添了神秘气息。
沐雨紧紧抓紧了洛非羽的衣角,这次星阳没有来,所以没有人逗她笑,他就只有紧紧跟着洛非羽以防走丢。因为在昨天看见了那样一个场面之后,她心里的阴霾就一只挥之不去,所导现在只要一丢下她一个人,她就有可能会变成比小女孩还要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之后,光线开始暗了下来,两边传来细细的水声。依着不太明亮的光线来看,她们这应该是进入了一个山洞了。
又往前走了几分钟,程老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石壁上的一个图案对洛非羽说道:“这个图案就是你眉间的那个印记。”
洛非羽循着程老手指的地方看去,光线不好的石洞中,却可以很明显的看到那石壁上镌刻着一只凤凰。凤凰展开双翅似乎快要飞上天,周身泛着火光,似乎是在浴火重生。
突然,洛非羽额头上的印记一亮,石壁上的凤凰图案也随即亮起来,两个图案似乎脱离了本体,在空气中相撞,发出强大的威压。恍惚间,洛非羽似乎听到一声凤凰的鸣叫,之后,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转而的是她额头上剧烈的疼痛。
“嘶!”一直源源不断像流水般的疼痛终于让洛非羽把持不住,痛呼出声。那痛就像痛到骨子里,整个身体的骨架都似乎有虫子在撕咬似的,钻心的痛。
程老在一旁了然的看着,这下终于确定了心底的疑惑,开口解释:“你来梅县,想必肯定听过梅县的那个传说吧?来这里住过半年的人,一定会有血光之灾。其实这是我们自己散发出去的,至于那几个例子,只是巧合罢了。我们这样做的原因是,十五年前的那场杀戮……”
说到十五年前的那件事,程老眼里闪过惊恐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十五年前,我还正值不惑之年。那次,我刚从外地经商回来。就有一个俊美的男人,带着他的一群手下来到梅县。那时我以为那男人是天神下凡,毕竟他身上的光芒是掩盖不住的,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美的男人。”说着,程老看了看洛非羽的脸庞。
洛非羽强忍着疼痛,仔细地听着程老诉说。程老每说一句话,她脑海里似乎就这样闪过一个画面,只是快的叫她来不及细看,它就消失了。
“只是,他带着他地那群手下来到县里大肆屠杀,那一场杀戮仅仅持续了两天。可是在这两天里,他把整个梅县的居民,甚至就连外地来此观光的游客都一个不留地杀害。我跟着几个乡亲们藏在货物里躲过了这一劫。依稀听到那个如天神般俊美的男人说,他如此狠辣地杀害居民,只是因为梅县当时的一个名门望族的少爷侵犯了他心爱的妻子,且将她的妻子和那快要出世的孩子推下山崖至今未醒,连孩子也自求多福,仅用神丹妙药挂着一条命。我想,你就是他那未出世的孩子吧。”程老看着洛非羽,眼里饱含着许多情绪混杂,似乎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眼里都含有什么样的情绪。
洛非羽就这样静静地听着程老诉说,她眉间的印记,十五年前那场杀戮,她的父亲,以及她的母亲……沐雨也只是抓着洛非羽的衣角一直没放开过。
那年那时,发生了一场有关于她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