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湖昕淡淡的说道。

“呵！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还请湖小姐说明白点。”

“哦？金太太，我想以你的智商应该知道。”

“你……”金太太本想破口大骂，但想想还是先忍忍，“还请湖小姐把话说明白的，我没有听明白。”

“呵！原来金太太这几年的智商低到这种程度了？”

“是是，我老了，所以还请湖小姐说清楚。”

“金太太，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装糊涂了，我的意思不是早就坦白了吗？”湖昕冷笑道。

“是吗？”

“当然，如果你不承认那就不要怪我……”湖昕缓缓起身正朝发愣地金羽微走去。

“等等，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金昭乐不会出现在白洁和你的面前。”张春燕急忙拦在湖昕面前，“我已经答应过你了，还请湖小姐不要为难我姐乐乐。”

“怎么？金太太，现在才想起我言外之意吗？不觉得有点迟吗？”

“我……”

“还请金太太让开。”

“湖小姐我算求你了，放过我家乐乐，她是无辜的……”看着张春燕此时这般模样，一直在窗外的张兴宇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张春燕像古时候的公公，湖昕像古时候的皇上。

“你家的金昭乐是无辜的？”湖昕冰冷的眼神盯着张春燕，冷笑，“那金太太，你告诉我谁才不是无辜的？你说啊！”

被湖昕这么一哄，张春燕彻底无话反驳。

“张春燕，你不要以为你这样求我就有用，难道你忘了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吗？”

“我……”张春燕哑舌无言。

“金太太，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麻烦的，所以还是请你不要让我为难。”

“乐乐的事也是我的事，你想怎么样就冲着我来。”

“小金鱼？你有什么资格替你妹妹挡枪口？”湖昕漠然回头看着金羽微，冷笑，“不是你的事你就不要关了，要不是因为你，现在的金昭乐就已经死了N次了。”

“湖昕，就算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那又能怎么样？你放过金昭乐了吗？”金羽微指着自己的胸膀，“你没有，因为你还记得这些，所以你是不会放过她的是不是？”

“不错。”

“那好，你告诉我，金昭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你恨到自己亲手来解决？”

“你有必要知道吗？”湖昕淡淡的说着，脚步不由自主的往金羽微的方向走去，“你没有？小金鱼，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知道。”

“如果你真的是来讨债的，为什么不找我和母亲的债而是乐乐的？”

“……”湖昕许久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金羽微面前。

过了一会，湖昕抬起那张冷笑的脸颊，“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倒也是想先把你们，但是现在的我不是你们而是她。”湖昕指着金昭乐笑道。

“你……”

“小金鱼……”湖昕顿了顿，“如果你是白洁的话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她了。”

“……”金羽微原本以为自己还会像刚刚一样顶回去，但是此时看着湖昕那忧伤的眼神，金羽微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看过湖昕会拥有如此悲伤的眼神，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生气，只有那无尽的黑暗……

真正的是湖昕吗？

张兴宇和金羽微都愣住了，他们不相信眼前这个平时喜欢冷嘲热讽，傲慢不逊，目不斜视人，此时却安静地让人怜悯……

“对不起……”金羽微缓缓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嘴巴，嘴里念叨这一声声，“对不起……”

“嗯？”湖昕回过神来看见金羽微蹲在地上，感觉十分奇怪，但听到金羽微嘴里突出的‘对不起’之后又觉得好笑。

或许把自己感动了却换来了一阵阵嘲笑与讽刺的语言攻击罢了，何必当初呢？

“你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你没有错，错的人也不是你，就算你再说一百遍也不过是我眼中的笑话。”

“或许是吧！”金羽微擦干眼角剩余的眼泪，缓缓的站了起来，“对不起，或许当初还不是我……”

“金羽微，我不是说过了，你没有错，错的人不是你，而且我下定决心的事情还请你不要插手。”

“湖昕，我求求你了，就算乐乐真的错了，也是因为她年级太小，不懂这些。”

“金羽微，是不是非要我把所有的话说的一清二楚你才愿意相信吗？”

“我……”金羽微语言而至。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金昭乐对白洁做了什么的话那我就一一告诉你。”湖昕漠然看着金羽微，说道。

“六年前，白洁也不过是一个拥有些背景的家族的初三学生而已，可惜原本一切都是安安静静就可以度过的初三生活却被你妹妹，金昭乐把她搅和的一塌糊涂。”

“……”金羽微没有说话，因为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隐瞒，所以即使湖昕的语言再怎么犀利，她也是无话可说。

“一个怎么好的人，因为你妹妹的嫉妒心，因为你母亲的贪恋心让这些本来就应该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发生了。”

“让她流露街头？被人当乞丐驱使？让她差点冻死在街头？让她为了生存差点就被骗去做了鸡？这些你们还的起吗？”湖昕冷笑道。

“对不起，是我……”

“你真的以为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吗？”湖昕提起金羽微的衣领，冷笑道。

“对不起，请你不要伤害乐乐，求你了……”

“你求我有什么用？”湖昕绕过金羽微，来到刚刚被自己打晕过去的金昭乐身边。

伸出手从金昭乐的包包内测里拔出一根又一根透明的细针。

“那金羽微，你解释一下，你妹妹包包里的这些是什么东西？”湖昕把一根根细针放在手心上，摇晃道。

“这……”金羽微犹豫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湖昕交待这个连自己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怎么？你也不知道？”湖昕冷笑，“所以这些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跟别人交易换来的咯？”

“……”金羽微没有做声，就这样愣愣地站着……

而一旁的张春燕则一脸怒气的看着湖昕，但又不能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