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一天一夜,穿过一个又一个城市。我从熟睡中苏醒,揉揉朦胧的双眼,天已微亮,车停靠在一棵大树下,这地方好像什么时候来过。
“甘爷爷?”
偶?
只见甘老头扑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我打开车门踏出车外,凝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在我马路对面,是一座在处破旧围墙内的大宅子,看上去已经荒废很久,锈迹斑斑的铁门倒挂在墙柱上,满是藤蔓。
抬头看去,这棵树,不是正是梦里甘有余坐在上面被雷劈的树吗? 原来如此。
怎么会这样子,追忆的父母跑哪去了?
我握着剑跑过马路进到院子里,四周都长满了杂草,也没什么特别的,于是推开宅门。
“有人吗?”
被推动的门发出刺耳的声音,震下的灰落在我身上,并未听到有人回答我,看来是很久没人居住了。
拍了拍身上灰尘后,看清了屋里大致结构。
一个非常宽的大厅,正中央散乱的摆放着座椅茶具,地上还有几块杯子碎片,像是有一场打斗发生过。
然后两边有楼梯通往二楼,二楼四边都有护栏围着,每边都有两扇门,出于好奇我走了上去。
楼梯和走廊是木制的,走在走廊上面,会发出清脆的脚步声,因为气氛问题,所以我不知不觉握紧魔剑放轻了脚步,那么大个宅子一个人影都没有,而且光线比较暗,感觉阴森森的。
没记错的话,大门上方的那个房间就是追忆生下的那个房间,也就是在我对面。
本来不长的走廊,却被我走了许久,不时回头望望,也许每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下都心虚吧,但确实什么也没有。
唉,想太多了!
快步来到了那个房间门口,里面会有什么?我犹豫了会,扭动了把手。
就在我把门推开时,一只浑身是血的女鬼扑了出来。
不好意思,刚才是我的幻想。
咔!(扭动手把) 我推开了门,并没有什么女鬼扑来,只是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我习惯性的在墙上摸了摸,嘿,还真有开关!
咜! 突然眼前一亮,床、沙发、电视柜什么的这里面都有,我注意到一个摆在电视机上的相框,但是没有照片。
由于房间封闭太久,所以又闷又热,空气非常不好,才进来几分钟,就憋不住了,连忙走去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
呼~~ (对着窗外深呼吸一口)
果然和梦里的一样,窗户正对着马路那边的大树,车还是停在那里。
真有意思。
好了,看来已经是物是人非人去楼空了,既然好奇心得到满足,那就走吧。
我重新关上窗户,拉好窗帘,关上灯走出房间合上门,正要走的时侯。
咚!
背后传来了撞门的声音,接着魔剑也发出了吟鸣声,门还在撞击着,是隔壁那个房间!
咚!咚!
我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前,门上似乎有血迹,像是画着什么图案。
心想门是往里面拉的,任你怎么撞也撞不出来啊!于是放下了戒备心,贴进门看看画的图案是什么。
我慢慢的靠近门,用手抹掉附在上面的灰尘。 这血画的是符文,甘老头有一大把画着这样符文的黄符,但有这细节好像又不太希望。
就在我思考着的时侯,腹部顿时巨痛难忍,还没来得急弄清是怎么回事,整个人贴在了门上,腹部此时更疼,魔剑早已掉落在地上。
我颤抖着手摸向腹部,第一感觉是一双干枯的手,然后是血,我的血!屋里的东西用手穿破门抓住了我,爪子已经深深没入我的腹部,鲜血不停涌出。
呃~~!
我听到了里面那东西的吼声,不行,不行! 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的。
“甘有余!甘有余!”
我挺着巨痛一边喊着甘老头一边用手掰开那双爪子,可是豪无作用,它抓的更紧了,仿佛肉就要被扯下来了。
甘老头快来啊!
“啊!!!”
肉真的被扯下来了,抓力突然消失,我后退撞断了护栏,摔了下去。
咚!
我重重的落在地上,顿时感觉肋骨裂开一般,鲜血从口中溢出,疼得我撑着背滚了一圈,结果腰上的伤口触碰到地面,疼得我忍不住大吼一声,脸上鼻涕眼泪一大把。
我平躺在地上,不敢再乱动,耳朵嗡嗡直响,伤痛遍布我全身以至于我分不清什么是疼什么是不疼。
老头,救我!
“李言!?”
我微微侧仰头,发现甘老头打开车门正跑过来,心里放松了一些。 可就在甘老头跑到马路这边的时侯,被一辆从右方向驶来的大卡车撞飞了。
大卡车正停在大门门前,上面下来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朝这里面走来。
“甘爷爷!”
我焦急的想往门外爬,脚踝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感,脸一红,忍着痛回身一看,僵尸!
看它血淋的手,是楼上那只!
草!它扣住了我放在阴暗处的左脚,把我往没有光的角落拖,我就这样眼睁睁的消失在门外照进来的光线中。
这时一阵风吹拂过我面颊,屋里怎么有风?
咚!
在这瞬间,只见僵尸的头被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一拳打进了墙里。
呼~~吓死我了。
中年男子收回了手,整个僵尸头完全镶在了墙里,可就算是这样,僵尸身体还是一蹭一蹭拉了我几步才倒下。
“我靠!”
我用力踹开僵尸扣住我脚踝的手,虽然疼,但已经习惯了。
中年男子并未理睬我,它拿走魔剑后就出门了。
“青龙在哪?”
突然他又站在我旁边,用剑指着我问到,吓得我往后移了几步。
“他死了。”
“什嘛?!”
杀气男确实是被那个黑衣人化作的黑麒麟模样的怪物杀死了。
中年男子额头青筋爆起,愤怒的挥起剑劈向我,我根本无路可躲,本能的用手挡在头前面。
剑迟迟未落下,怎么回事?
我刚放下手,脑袋一沉,失去了知觉。
(门外响起集合号喇叭)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猛然坐起来,四处看了看。
“诶,你们干嘛呢?”
我问了问下铺和对面其他正在穿衣服的男同胞。
“集合,快起床!”
“什嘛?!”
请问我在做梦吗?他妈我什么时侯睡宿舍來了?还特么是部队寝室! 不不不,一定是梦,一定是梦,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