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死生生。
第一章死死生生。

痛,好痛。阿墨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像是被粉碎了,没有一丝力气。不久之前的记忆一瞬间回到了她的脑子。

那杯水!问题出在那杯水上!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却发现眼前只有一片黑暗。还来不及深想,眼前又突然一亮,她用手挡了挡,眯着眼睛看着亮光处。

有两个人向她靠近,他们是谁?不容她看清,他们已经来到她面前。一个一身白衣,一个一身黑衣。

“起来,跟我们走。”

阿墨想问自己要跟他们去哪?张嘴打算问话,却突然发现不管自己嘴巴怎么张,也根本就说不出什么。

只好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走的阿墨翻了无数次次白眼,好几次张嘴想大声说话,但都是徒劳无功。

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继续前进着,刚开始她还满心期待,好奇他们将会带自己去哪,走到后来她已经从好奇变成了无语。

再后来只能看看路边的景色打发打发时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朝他们走的这条路两边张眼望去,大雾弥漫,这大雾不是平时所看到的白色,而是让人望而生惧的灰色,能见度极低。

有限的视线范围内,可以看到隔不远就会有一眼泉水,那泉水并不是死寂的,它像是有生命力般不断的从泉眼里汹涌而出。

涌起的黄色浪花拍打着岸边,让路人都情不自禁的往路中央走,生怕自己的脚碰到那浪花。

阿墨抖了抖,打了个寒战,这种景色,还是不看为好,越看越像传说中的那什么路。她逼自己不去想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个可能。

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走路走路,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前方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事情。

好似终于走到了尽头般,面前出现了一条河,河面上立着一座桥,桥边有很多人列着长队在等待着什么,长队十分紧凑。

让人看不清楚队伍前面是什么场景,带着她走的两人转头,是看不清样貌的两张脸。

“别看了,继续往前走。”

说完就自顾自的往左拐,再也没转过来看阿墨一眼。阿墨本来想再看看后面的那队队伍。

结果转过去之后发现那队队伍的人都转过来看着她,那一张张脸……

阿墨心里一震,赶紧扭过头来继续跟前面的两个人走。

这次是沿着河边走,河岸上开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只见美丽的花朵,却看不见相衬的绿叶。

阿墨赶紧收回眼神,不敢再看,不敢再想,也不敢……去承认些什么。

又走了好久好久,才到了一座宫殿,房顶上的琉璃瓦本该让人觉得富丽堂皇,但这座宫殿房顶上的琉璃瓦却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

廊柱上挂着可怖的兽形面具。

阿墨甚至想到,内心坚强无惧的人之所以坚强无惧,是因为没看过这里的兽形面具。

但不知为什么,阿墨觉得自己心里并没有那种畏惧的感觉,反而觉得好亲切好舒服。

前面的两个人继续走着,阿墨收起心里的小九九也继续跟了上去。

进了宫殿的门迎面看见的是一条窄窄的石板路,铺的青色石板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穿过石板路往右转,再穿过一条巷子。

来到了另一座大门紧闭的宫殿,等他们靠近的时候宫殿的门就自动打开了,似在欢迎他们。

宫殿里的装潢甚是简单,摆着一张黄花梨木的大案台,梁上挂着一个匾额,上书公正严明四个大字,就像古代的公堂一样。

不过上坐的人并不是一副县令等人的打扮,而是头戴紫金冠,身穿黑色的龙袍,袍上的五爪金龙以金线绣成,极其高贵。

让人不敢直视,但这人的长相却也是让人不敢直视,凶恶至极。

旁边站着一个头戴白玉冠,一身深紫色蟒袍,手拿一只墨竹管硬毫毛笔的人。

那两个引她过来的人带她到这后就退到一边,留她一人站立于堂上。

“下站的可是林子墨?”

身穿深紫色蟒袍的人发问了。

“是。”阿墨回答了之后才惊觉自己能说话了,来不及深思。。

“嗯。林子墨,年方二十,饮毒而死,一生功业相抵,可转世再为人,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阿墨猛的抬头!饮毒而死?!!!她真的死了…饮毒,哈哈,哈哈,她居然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的一杯水给毒死了。

“我还有一心愿未了,我想等一个人,问问她,如何下的去手!如何对得起我们十多年的感情!”

心痛到极致,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有满心的失望与难过在一下一下的抨击着她的心!

深紫色蟒袍的人听她如此说,转头看了看坐着的身穿龙袍的人,得到了一个点头的回应。

便又转过来对着阿墨说:“既还有心愿未了,就先留在这吧,小白,带她去墨一殿,无需看管。

穿白衣的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他走。带她去了那个墨一殿。殿内装潢的并不金碧辉煌,但让人觉得非常的舒服与亲切。

就好像她本来就属于这里似的,而且殿内有股淡淡的香气,让人觉得心神皆宁,不再去想任何烦心事。

小白退了出去,并且细心的为她关上了门。

阿墨奔到了床边,然后纵身一跃,以大字型的姿势扑到了床上,没多久居然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什么鬼,还能睡觉)

在她睡着之后没多久,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依然头戴紫金冠,一身龙袍,只是剑眉星目,笔挺的鼻子,让女人看了都嫉妒的皮肤,两片薄唇让人不禁想尝尝它的滋味如何。

更为之动容的是他的眸子里满含的宠溺,让人沉醉,一不小心,就会被吸引,不可自拔,仿佛刚才看到的凶恶面相,都只是梦一场。

他坐在床边,伸手想摸摸阿墨的头,却在咫尺处停了下来,叹了口气。他容易么他!终于把老婆给弄死了又坐了一会,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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