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蜃面
第三章 蜃面

我吓得全身一抖,该不会是我那爷爷死不瞑目,又回来了吧,不会吧,爷爷八十而终,也算是善终了,怎么会死不瞑目?随既我暗骂了一声,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我在乱想什么?我怎么能相信鬼怪这种东西存在呢?而且看上去,那眼睛也不像是人眼睛。

我壮了壮胆,走到蚊帐前,鼓起勇气将帐子掀开,向里面看去,心提到了嗓子眼。

……

“哐当。”十分钟后,我来到了四伯的房间,将手中的东西丢在他的桌子上,说道:“四伯,你看看,这东西是什么?”

四伯带着老花眼镜,年纪也就半百,但他的视力却是十分的糟糕,这也与他过度用眼有关系,四伯瘦瘦的,在加上这眼镜,看上去但是十分像一个老学究。

他的脾气,也确实像个老学究般,死板,严格,但是他为人倒是没老学究的那架子,挺好说话,这是我找到四伯的原因之一,其次呢是因为四伯在古物的研究上确实有不少真本事。

“这是,,,,”四伯本来躺在椅子上打瞌睡,迷迷糊糊的,结果一见到我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从哪里弄来的?”

说完,四伯将那东西一把抱起,双手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

那东西是一个面塑,就是在爷爷房间吓我一大跳的东西,雕刻的不是人面,而是一个像鸟一样的头像,眼睛大如牛,泛着冷光,让人看了有一种奇怪的眩晕感,而嘴巴刻出一个幅度,像是在嘲笑谁一般,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这东西很值钱吗?”我问道,不过既然是我爷爷的东西,我问这个问题显然是有些多余。

四伯正在仔细观察那面塑,被我的话打扰了注意力,心里显然十分不爽,说道:“值钱,值钱,你什么时候能有些出息?价值是能用钱衡量的吗?,,,”

“好了好了,四伯你就不能说重点?”我无奈的打断四伯的说教,“我还是去找我爸好了,把东西给我。”

四伯一听立刻抓紧手里的面塑,笑着说道:“你小子,到了我手里,就先得让我看个够,而且你老子除了刨别人的坟厉害点,在眼力上那是拍马也赶不上我。这东西啊,可是无价之宝,这上面的东西叫做蜃。”

“蜃?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没见识,海市蜃楼知道吧。”四伯说道:“蜃就是传说中制造海市蜃楼的妖怪,在沙漠中生活的人信封蜃兽,制造蜃兽的雕塑供奉,以求平安。”

蜃shèn,形声,从虫,辰声。指九州神话传说的一种海怪,形似大牡蛎。蜃,雉入海化为蜃。――《说文》蜃,大蛤也。――《周礼掌蜃》

我奇道:“还有人供奉这种东西,这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四伯说道:“这东西只有沙漠里的一些少数民族制造过,其中绝大部分都消失在沙漠里,每一个这蜃面都十分珍贵。”

“可惜了,,”说到这,四伯的语气突然一转,变得有点可惜,“可惜了。”四伯重复了一句。

我知道四伯又想吊我胃口了,在这种情况下,我绝对不能搭话,所以我就站在那,闭口不言,过了片刻,四伯觉得没意思,就自顾自的说道:

“这要是蜃王的面塑,那就真的不得了了。”

“蜃王又是什么东西?”我问道,“蜃王就是蜃兽的王,是蜃兽中法力最强大的,统领着蜃兽。”四伯说道。

“那怎么还有人刻蜃兽的像,不都该刻蜃兽王的像吗?”

“嘿嘿”四伯突然一阵冷笑,笑得我后背冒冷汗,“你以为蜃兽王是人人都能刻的?刻蜃兽王的人,最后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我仿佛看到四伯手中蜃面的眼睛发出诡异的光芒,似乎要将我的心神全勾进去了一般。

我对于蜃兽的了解,基本上是没有,从四叔口中我才是第一次听说,基本上是知道了蜃兽是那种制造幻象来迷惑人的动物,像狐狸一样,至于为什么要迷惑人们的问题,我觉得我想多了,本来就是神话里的东西,是古代人们无法解释自然现象而创造的不存在的东西,有哪有什么理由?

但是人想出来的人能让人发疯,甚至丢掉性命,我是十分的不屑,大概是四叔毕竟老一辈,还是受到了一些封建迷信思想的影响,所以我直接就从四叔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至于那个蜃面,自然是拿不回来了。

我坐在书桌前,打开曾祖父的笔记,里面除了记载了荒山古墓那件事,还记载着曾祖父年轻时的很多经历,种种事件,可谓千奇百怪,光怪陆离,又充满了惊险刺激,看得我是十分入神,似乎我就变成了曾祖父,继承“家当”,一步步闯出偌大名头。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黑了,我合上本子,放在桌上,觉得出去为丧事忙活的大人们也该回来了,我刚想出门,结果迎面就撞上了急匆匆的大伯。

“大伯,那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我一头露水,在我的映像中,大伯是最忙的,似乎天地下有他忙不完的事,我和大伯还真没怎么单独说过话,其实每个人都和大伯的交集有些少,要不是这次爷爷过世,我可能得到年底才见得到他呢。

“小戊啊,这东西,你是哪里拿到的?”大伯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我仔细一看,不就是我给四伯看得那个蜃面吗?怎么到了大伯的手里?

“哦,这东西啊,是我在爷爷的卧室找到的。”我看着大伯急切的神情,心里不禁好奇这东西究竟有什么来历,能让大伯这么焦急,虽然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哪敢卖大伯的关子?我便将发现蜃面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伯。

大伯皱起了他的浓眉,说不应该啊,爷爷房间早就被清理干净了,东西也都搬走了,怎么床上那么大的一个东西当时没有发现?难道是有人暗中搞鬼?

我听到这一阵无语,我说大伯你也太多疑了,世界上那么多阴谋?而且有谁敢在湖南地界上给我们使拌子?

“你懂什么?”

大伯说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事关重大,小戊你跟我到你爷爷房间来一趟,我要查清楚。”

我便和大伯再次来到了我爷爷的房间,我指着床靠着的那面墙,说道,这蜃面我就是在墙上的那个木架子上发现的。

“什么时候这有个木架子?”大伯一个脑袋两个大,百思不得其解,“之前我们清理这房间的时候都没有的啊,难道我们都瞎了眼?”

我心里一阵暗笑,那木架子一看就知道有些年代了,一定在这里存在很久了,大伯还在竟然怀疑有人搞鬼呢。

不过我心里也是一咯噔,那事情是在哪出了差错呢?大伯说他们眼瞎,那只是说说,他们怎么可能会看错?但是这个木架子,看上去确实早就在这里了,可能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事情的差错出在哪?我的脑袋疯狂的运转着,这时候家族遗传的优势就体现了,干这种危险的行业,没个精明的头脑怎么行?在墓里要提防各种机关危险,在外头要提防条子和行里的对头,不会随机应变,还不得死绝?脑袋中闪过各种可能性,我恍然大悟。

难道?是我们进的根本不是同一个房间?

嘶,,我抽了口冷气,这念头把我吓得不轻,这感觉就像你一直在和你朋友说前面的女的有多正,朋友突然来一句:怎么?前面有人吗?

“那个,大,,大伯,,,”我拍拍前面大伯的肩,说道:“你们,你们之前整理的那个房间,确定就是这个?”大伯没有反应,“嗯?大伯?有在听吗?”

我突然发现大伯的肩膀奇怪的抖了起来。

“大伯!”我连退数步,“大伯你怎么了?”

突然,大伯大吼一声:

“你小子皮痒了是吧,气死我了,我说我眼瞎,你还真以为我眼瞎啊,你爷爷还有其他卧室吗?还有吗?你爹说你是猪脑子,没出息,我还不信,想不到你还真没一点脑子啊,净添乱,没看到我正在伤脑筋?你还是走吧,去把你四伯叫来,我有事找他。”

我被大伯一顿臭骂赶了出来,好吧,我承认我是个例外,我没有继承家族的好脑瓜。我灰溜溜的跑到四伯的房间,带着四伯回到了爷爷的房间。

“老四,你来了,你来帮我看看,这墙壁上,有没有什么机关?”大伯指着镶着木架子的墙壁,四叔一听有机关,立刻来了兴致,戴上老花眼镜,用修长得向女人的手指仔细的抚摸着架子周围的墙壁。

片刻后,四伯兴奋的说:

“确实有,十分精妙的一个机关,平时这个架子是在墙里的,只要触动了机关,架子就会弹出,与墙壁天衣无缝的吻合,这世上能做出这种机关的,已经不多了,咱爹算是一个,可惜了,可惜了,我作为兄弟里最精通机关的人,也是达不到这水平,一代不如一代啊,一代不如一代,,,”

“好了,好了。”大伯不耐烦的打断他的牢骚,说道:“那你知道怎么触动机关吗?为什么当时机关没开启,现在却开启了呢?”

“在你们清理房间到现在,之间谁进过这房间?”四伯说道,然后他们两人都看向了我。

“看我干什么?看我干什么?”我叫道:“虽然我进过这房间,但是机关术我可是一点都不懂!”

“那你除了这个蜃面,还动过什么东西没?”四伯问道,我在那一瞬间想到了曾祖父的那个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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