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才的悲哀
第十八章 天才的悲哀

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特罗斯和谢月昕,还有躺在地上的莫薇,谢月铭微微一笑,“再见了,上神大人,妹妹,还有莫薇。”

“等很久了吧,叶明……”看着无聊的踢着路边小石子的叶明,谢月铭有点不好意思。“没有呢,我也是刚到。对了,孟雷那个家伙还没来呢。”叶明有些鄙夷那个肌肉男竟然比他们还慢。

看了看天际线那边冉冉升起的太阳,叶明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真慢呢,不如我们去找他吧。”“哎,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谢月铭有点意外,“嗯,我去过他家,认识路,跟我来吧。”

一路上满是优美的果树,鲜花,谢月铭看得目不暇接,“这就是富人的家吗?”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城堡,城堡的前前后后不停的有仆人进进出出。

“请问你们是小孟雷的伙伴吗?”一个红发的女孩站在谢月铭的身后,一脸平静的看着谢月铭他们。“啊,那个……对不起打扰了。”谢月铭有些不知所措,不自然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红发女孩捂着嘴笑了笑,“我是孟雷的姐姐,孟风,既然是孟雷的伙伴,就请不要在意。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一坐吧。”

走进城堡,谢月铭才发现,这里到处都充斥着一种火热的气息,一座座锻造炉被安放在各个角落。看着谢月铭好奇的目光,孟风一一介绍。

“我和弟弟是赫菲斯托斯的儿女,从事的是锻造工业,这些是我们训练的场所。弟弟为了继承这庞大的家业,需要进行各种各样的训练。但他是一个坚强的孩子。”

停顿了一下,孟风充满歉意的说:“孟雷昨晚被他的师傅安排了特殊的任务,所以麻烦几位耐心等候。客厅有各式各样的茶水糕点,还请两位……”可是此时的谢月铭目光完全被各式各样的锻造炉吸引住了。

“那个,我能试试吗?”指了指其中的一处锻造炉,谢月铭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被呼唤,被这个炉子呼唤。叶明白了谢月铭一眼,“月铭,有点太失礼了。”

顺着谢月铭的手指,孟风看见了一个粗糙又整洁的石炉。“那是……爸爸经常用的炉子,不过爸爸现在也不在。应该没关系吧。不过我们先去了解怎么使用吧。”“那么,十分感谢。”

谢月铭呆呆的笑了笑,引来了谢月铭一个大白眼。“那么……叶明小姐不一起吗?”“我吗?”叶明有些意外,“那个……十分感谢。”好奇心战胜了理智,叶明红了红脸,“那么,麻烦你了。”

了解了锻造的步骤,孟风递给了谢月铭一块蓝色水晶。谢月铭将其推入锻造炉,随着热气的升腾,蓝色的水晶变成了一摊蓝色的液体。“必须挑出杂质……”

谢月铭通过一根特殊的铁钳,一点一点的去除溶液中的杂质,一个个淡紫色的液泡在蓝色的液体中浮现。一点也不留的剔除了这些紫色气泡,谢月铭娴熟的样子,看起来完全不像第一次。

可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孟风发现,这三个小时内,谢月铭的眼瞳一直都浮现着淡淡的金光,红色的眼瞳在金光的反射下,衬托出的是别样的霸气。

此时,一个红发的中年男子凝重的看着谢月铭,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惊叹。“呃,爸爸,你来……”孟风察觉到了来人的气息,正是工艺与锻造之神,赫菲斯托斯。

制止了孟风的话语,赫菲斯托斯带着赞叹的眼神看向谢月铭。“真是一个天生的铁匠……孟风,如果可以,拉拢他,不惜一切代价。如果他成为我们的眷族族长,那么我的眷族规模至少要大一倍。”

兴奋的搓了搓手,赫菲斯托斯拿出了一把铁锤,“如果他能与我们合作,那么我们能找到的超稀有材料也会多一倍,而且我也可以和他一起合作,打造出一把足以伤到克洛诺斯·贝尔的武器。”

孟风脸色有些不悦,“爸爸……为什么你这样说?难道这个初学者已经超过了大多数铁匠?”“不止,如果只是超越了大多数铁匠,我会欣赏,但绝不会对此感到惊讶。他的手法虽然有些生疏,但你仔细看。”

孟风的眼睛闪烁着一丝红光,渐渐的,她的小嘴微张,眼神难以置信。“发现了吗?他剔除的杂质没有一点多余,手法虽然很慢,却始终保持着一个平衡,而且你说了,他已经坚持了三个小时没有一点点松懈了。”

剔除了杂质,谢月铭将剩下的液体倒入模具,等待液体成型后,谢月铭打开了模具,拿出了剑的雏形,用一把沉重的铁锤敲打着剑身。铁锤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变化多端,角度也不径相同。

看着满脸不甘的孟风,赫菲斯托斯用满是老茧的大手拍了拍她的头。“不甘心吧,我也是啊,当初我达到这一步,足足用了八十年,你或许只用三十年,可他,却是一瞬间啊。”

剑胚火花四射,谢月铭的手都磨起了血泡,剑胚才渐渐成型。现在只差最后的淬火了,可是谢月铭却迟迟不肯动手,而距离淬火的最好时机,已经快过了。

“谢月铭,你在干嘛?快淬火啊!”孟风心情有些焦急,难道这愣小子打算错过这一时机?叶明也是满脸的疑惑,她的那一把早就做好了,对于新手来说,算不错了。

赫菲斯托斯微笑着沉默不语,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到了。

谢月铭盯着淬火用的专用泉水看了好一会儿,才凝重的指着泉水说:“这里面,还差点东西。”说着谢月铭轻轻的用背上的巨剑划破了手指,任凭鲜血流淌在泉水内,将泉水染成了淡红色。

看着谢月铭的动作,赫菲斯托斯痛快的笑出了声。“人与神的差别,其实就是一桶水,神级锻造术,那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不知为什么,我感觉我的神位有些不保了呢,不过并不是什么坏事。”

在最后的一刻,谢月铭将剑胚放进泉水内,伴随着“呲”的一声,淡蓝色的水蒸汽笼罩了整片空地,一把印着自然花纹的,有着淡紫色光辉的巨剑出现在谢月铭眼前。

“成功了……”话还没说完,谢月铭就倒在了地面。“累了吗?孟风,带他去休息。”赫菲斯托斯满意的看着谢月铭的背影,“未来能超过我的人,只有你和贝尔了。毕竟,他可是‘使魔’的缔造者呢。”

等到仆人们全部走散,孟风轻轻的抚了耳边的发际,看着眼前倒在床上的谢月铭轻声呢喃:“没想到你这么有天赋,竟然能达到爸爸的那个阶段。这也算是……该怎么说你好呢?”

这时,谢月铭缓缓的坐了起来,迷糊的眨着双眼,“抱歉,我没有听见你刚才在说什么。你能……再说一边吗?”孟风小脸微红,眼神有些不自然,毕竟在本人背后说坏话是很不礼貌的,气氛有点尴尬。

整理了一下情绪,孟风才不像之前那么失态。“也许你终究会超越我爸爸,但我恳求你,不要变成第二个贝尔。爸爸他,已经经不起第二次打击了。”看着小脸微红的孟风,谢月铭似乎理解了什么。

“嗯,我答应你。”谢月铭轻松的笑了一下。“那么,能发誓吗?”“啊啦,还要发誓啊。嗯,我发誓。”谢月铭配合着孟风的无理取闹。

这时赫菲斯托斯要死不死的打开了房门,正好撞上了谢月铭发誓的这一幕,三人呆呆的看着彼此,然后赫菲斯托斯咳嗽了一下,“我去外面看看风景,你们……继续。”“爸爸,你在说什么啊……”

经过好一番的解释,赫菲斯托斯才解开了对谢月铭的误会。“那么,谢月铭想听听关于克洛诺斯·贝尔的故事吗?关于众神的耻辱性的一面。”

“我,想听。”想到自己做过的那两个梦,谢月铭有点犹豫不安。

“当宙斯把贝尔带到我们面前时,这个小伙子就在创造方面展现出了不俗的天赋,他会用一些破破烂烂的废铁,做出一些奇怪的东西。一些小玩意儿。当时我们并没有在意,毕竟他做的那些东西,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跟随着赫菲斯托斯的故事,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小男孩的过去,一段黑暗的历史……

一个金发的孤单单的小男孩,独自一人在角落里用铁块做游戏。那弱小的神力只够用来改变铁块的形状,可已经足够了,小男孩唯一接触的人,只有赫菲斯托斯,而且只是向他要各种各样的矿石。

慢慢的,小男孩有了一些作品,用铁块做成的人那么大的铁蜘蛛,还有大象那么大的铁小狗,小男孩将它们称为,“机械”。可是机械并不被大家所看中,它们只是重复相同的动作,并没有智慧。

即使不被大家所器重,小贝尔也不气馁,直到有一天,他创造出了一个“人”。一个浑身长满铁疙瘩的怪物。几乎所有的众神都哈哈大笑。“这也是人?是百眼怪吧?”“我看是小型的攀岩绵羊,反正不可能是人。”

众神的嘲笑让小男孩伤透了心,看着被众神肆意玩弄,践踏成碎片的“人”,他红着眼睛看着众神,“你们瞧不起我创造的‘人’,那么我就用我所创造的‘人’来终结你们众神!”

所有的神都只当这是个玩笑,是在说大话,只有一个神,普罗米修斯,他看见了贝尔心中的黑暗。于是他说出了那句著名的预言,“宙斯的未来,将会走上自己过去的道路,一个黑暗的时代,即将到来。”

听着这个预言的众神们并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只有哈迪斯看着地上的“机械”碎片沉默不语,“我看见,冥界多了一个哭泣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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