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到这里听起来不免让人有些辛酸,林涛扬起头,随意的看着路边的野草,茂盛、鲜亮,生机勃勃。阳光落在林涛的黑色外套上,让林涛显得更有精神,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五岁。
远处田地中的农民不分天暑,在田地中挥舞着锄头劳作,有老的,有少的,林涛停了下来欣赏他们的劳作。
不远处一个老人在田地中挥汗如雨,他中等身材,身体很硬朗。和蔼可亲的脸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夏天,上穿白衬衣,下穿一条黑色的长裤,显得朴素大方。
放眼看去他已年过六旬,但还是那么青春焕发,好像在他那强健的体内,蕴藏着用不完的劲儿。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小伙子。
林涛转过身,忽而从树林中钻出来一个人,只见这个人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头发篷松,袜子不成双!整个一副邋遢的样子,让人看着很不舒服,林涛也没多看他一眼,径直走向了村里。
而后面的邋遢的小伙子跟在他后面,没有超过他,就这样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林涛没有在意,远远的他看见了何博。
林涛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就在个时间,后面的人跟何博打了个招呼,而何博也乐呵呵的跟他交谈了起了。
“我说,你这是去哪里了啊,怎么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的啊,啊?呵呵呵。”何博笑着说。
“嘿嘿,没干嘛,我刚刚从树林那里回来。”后边的小伙子尴尬的说。
“哪我不跟你说了啊,我得去一趟城里。”
“好,好,那你去吧。”
林涛眼球一动不动,侧着耳朵听两个人的讲话,两个人认识?林涛在心理想。林涛觉得两个人是正常交往,转了转眼珠继续走。这个时候他反超了林涛,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
时间已经不早,林涛打算回局里去,可是他转念想到了李觞,他想看看她,自从两次在他的提醒下他想到了案子的出路点,他就开始更加关心李觞,况且上次见到她,她眼里还有泪花,所以他更加的牵挂他。
林涛徘徊在局里学校不远的那条必经之路上,等待着下课铃声的响起。
叮铃铃......下课铃声准时响起,孩子们的欢呼声在校园中回荡,李觞形单影只走出了校门,她比同龄的孩子看起来矮了很多,走起路来极其不自然,林涛并没有刻意上前去找李觞,而是假意在路上遇见。
“叔叔,你等我好半天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你?”林涛惊讶的问。
“因为我看见学校旁边的那块地方有很多你的脚印,那个脚印是大人的。”
林涛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在心理默默的震惊。
“叔叔,你是来看望我的?”李觞用细小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嗯。是啊,叔叔是来看你的,我们的小李觞过的好不好啊?”林涛蹲下身看着她说。
“嗯。”李觞小声的回答说,她低着头,没再说一句话。
林涛见此,站起身,和李觞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阳光从头顶洒下金灿灿的光,像是一幅画般温暖,充满了希望。
“叔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李觞突然开口说。
“奥?什么故事啊?”
“《养父与养子》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老人们告诉我妈,我妈又告诉我,现在我告诉你。
从前呢!有一对夫妻,家里有点小富(起码有很多地)。夫妻二人生了九个儿子,有一天呢,有一人家把刚出生不久儿子丢弃了,这对夫妻看到了,于是就收养了他,已经养了九个,不外乎在多养一个,于是就把他养大成人。
如干年后,男人的老伴已去世,各个儿子都已经长大成家,于是到了分家的时候,男人开始分地,九个亲儿子,各分到不错的土地,第十个养子,男人说,他不是亲生的,就分少点吧。
而是小儿子就分得土地很少,分家后的第一个新年,大年三十,大儿子说,老婆,去叫爸爸过来吃饭,大儿子家是离爸爸家最远的一个。
大儿子的老婆就说,离那么远,那些离得近的弟弟们早都叫去吃饭了,还差你这顿吗?又到了二儿子说,老婆,去叫爸爸过来吃饭,二儿子的老婆说,大哥在那里,还有那么多的弟弟,早就吃饱了,还差你这顿吗?后面至第九个儿子都是这样说,前面那么多哥哥,还差你这顿吗?
到了第十个养子,小儿子是卖猪肉的,于是要很晚才能回家,他当天也是很晚才回家,回家后对老婆说,你叫爸爸过来吃饭了没有,他老婆说,前面那么多哥哥,爸爸早就吃饱了,还差你这顿吗?
小儿子很生气的说,哥哥们叫去是吃他们的,我的爸爸还没吃,小儿子很坚持的非要请爸爸过来吃饭,就去爸爸家叫爸爸过去吃饭,去了以后,看到爸爸,说,爸,去吃饭了。
爸爸表情有点苦笑的说,我已经去你哥哥们那里吃过了(其实还没吃),小儿子说,那是吃他们的,你还没吃我的呢,爸爸有点哽咽的说,我脚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小儿子说,那我背你去,于是小儿子背着父亲去他家吃饭,父亲在后辈上偷偷的流下了眼泪。
十个儿子,到头来,竟然只有最小的养子在大年三十请他过去吃饭。过完年以后,父亲把全部的儿子都叫过来,开家庭大会。
把土地全部重新分,每个人分到的土地分量都一样,谁也没多,谁也没少。不管是养子还是亲子,平等对待!”
“真不错。”林涛摸着李觞的小脑袋瓜夸奖着说。李觞笑了笑接着说,
“叔叔,养父和养子是不是没有没有血缘关系啊?”李觞忽然问。
“当然没有血缘关系,养父和养子?养父和子.....”林涛猛然明白了什么,他在嘴里念叨了好几遍。
讲到这里李觞也到了家门口,林涛与李觞话别,他快步离开,坐上了公交回到了治安局。
“欧阳啊,吃过饭了吧?”时至中午,已经下班了,林涛给欧阳打电话说。
“吃过了,头儿,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欧阳说。
“是啊,我今天上午又想到了一件事,还记得那个腐尸吧?”
“当然,那具腐尸说跟他们死亡的家属的DNA都匹对不上,查不出是谁的尸体。”欧阳琦回忆说。
“是啊,当时咱们忽略了一种可能。”
“你说是......”
“对,他与家属可能是养父养子养女关系,只有这样才可能是不能匹配。”
“那头儿你是叫我下午不要去治安局,直接去查这个事儿对吧?”
“对,你小子就这点好,一点就透。好啦,那你下午就去调查,有了结果及时告诉我。”
“嗯,好的,头儿。”电话那头挂断了,林涛独自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焦急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