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飞身扶起被甩出去的那人,那人恨恨说道:“师兄,快追!”
凌曦不以为意,“穷寇莫追。”
那人仍是愤恨不止,盯着雪渊与白玉砚逃走的方向,神色阴狠。凌曦看出他的想法,提醒他:“这次下山,掌门师叔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当以此为重。”
白玉砚与雪渊逃到城外树林,见凌曦并没有追来,才稍稍安心。放松下来才觉得身上痛如火烧,掀开衣服一看,后背有半指深一道剑伤,露出森森白骨。白玉砚痛得龇牙咧嘴还不忘痛骂凌曦。
雪渊从怀里掏出一个暗褐色瓶子,笑道:“算你走运,刚那个草包武功不好身上灵丹妙药却不少,这是里面最妙的一瓶,你用试试。”
白玉砚吃惊地瞪眼:“刚刚那么危险你还想到这个?”说话间打开瓶子嗅了嗅,一种腥臭味扑面而来。嚷道:“这什么东西,好臭,你唬我吧!“忙盖了起来。
雪渊夺回瓶子,嘲笑他:“凤凰血麒麟角雪莲蕊揉了万年青蟒胆汁,这些奇物你不认识,偏爱那烧鸡,不要也罢。”话虽如此,雪渊还是取一颗药丸,揉碎了覆在白玉砚的伤口处,不多时,伤口竟痊愈了。白玉砚看不到,雪渊惊得目瞪口呆,喃喃道:“果真妙药。”
白玉砚只觉得后背凉凉,接着痒痒的,伸手一摸,后背全是一片光滑,连伤疤都没有,笑到:“草包的药倒是不赖。”
起身拢了拢衣服,后背全是血迹,还破破烂烂。扁扁嘴,将就着穿到了身上。
雪渊看白玉砚浑身血迹狼狈不堪的样子,嘲讽道:“你这个样子比起刚刚的道长,可是真的差得远了。”
白玉砚自知现状,只哼一声,不服气的说道:“那臭道士有什么好,金玉皮囊下也是好赖不分的糊涂心!”
雪渊只笑看白玉砚气鼓了嘴,手凭空一伸,一套正红色衣衫出现在掌中。“快换了去,这么破破烂烂的怎么穿。”
白玉砚惊讶地看着变戏法似的雪渊,便伸手去拿边问:“衣服哪来的?你这什么法宝,隔空取物可比我的幻形珠只能隔岸观火强多了。”
“不出百里,凡是有灵气的东西我都信手拈来,哪里需要法宝。这衣服的主人最是性灵,说起来,倒是跟刚刚那个道长是一个路子上的人,只不过,灵气似有若无,不像是修仙问道之人。”
“哦…”白玉砚想了想,又翘起了唇角,似天真又似狡黠,带有狐狸特有的魅惑,“只别是那臭道士就好。”
树林里杂草丛生,隐隐约约还有潺潺溪水声,白玉砚回头叮嘱雪渊:“我去溪边洗洗,你稍等片刻。”
雪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还是盯着那褐色药瓶像是思索什么。白玉砚不以为意,嘟哝道:“瓶子有什么好看!”
雪渊忧心忡忡地看着白玉砚离去地方向,收好瓶子开始屏息调神,心口一颗珠子慢慢上升直至口中,光彩烨然,雪渊的皮肤都变得透明起来。
待白玉砚归来,看到的就是雪渊渐渐透明的样子,吓得他大喊一声,伸手去摸,竟径直穿过她的身体无阻无碍。那颗珠子愈来愈亮,忽然,白玉砚觉得周围空气稀薄,周身灵气似被挤压似的向那颗珠子涌去!心一横,白玉砚伸手握住那颗珠子,毫无抵抗地让它吸取自己的灵气。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砚觉得被一股力量弹开,雪渊已恢复实体,端坐在那里。看到他苍白的面孔没有一丝血色,急忙上前去扶。
白玉砚眼睁睁看着那颗珠子再次落入雪渊心间,心中的谜团挥之不去,“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到底是什么?”
雪渊只摸了摸白玉砚双手,心中大骇,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只把他扶坐起来,缓缓渡灵气给他。
这是雪渊第二次做这样的事情,这一次白玉砚留了一手,悄悄探了探雪渊体内的灵气。白玉砚与旁人无异,灵力往往郁结于丹田,而雪渊却不同,离心脏越近,灵力越纯越深厚,心脏处似有漩涡,源源不断地灵力流进涌出,连他也不晓得究竟雪渊看似瘦弱的身体里究竟蕴藏着多少灵力!
那种感觉,就像是雪渊本身就是一个…容器!没错,就像是一个可以容纳天地间所有灵力的巨大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