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叫我阿慧,你也叫我阿慧好了。”
“怎么,这不是你的真名字吗?”段明恒心中疑惑,问道。
“我自小跟从主人,只知道她叫我阿慧,关于我的身世,她没有说过,我也没有问过。”
“原来你的生命和我一样苦。”
“命苦的不止我们。”
“都过去了,不要想它了,阿慧,我要走了。”
“主人说,你不过是这里的过客,你一定会走的。”
段明恒拱手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多有打扰,今即告退,还望姑娘见告宫主。”
少女微微点头道:“段公子,请,若是他日偷得半日闲,请到碧波宫来做客”。
“多谢姑娘。”
少女笑着点了点头。
白衣人将其大敌尹徒风逼疯,段明恒是心存感激的,他又环顾了一遭庄园,点了点头便出了园门,向原路返回,他心中还是想不透白衣人与尹徒风或与英修教会有什么仇恨,还是白衣人真心帮他摆脱英修教的追击,这些问题一直缠绕在他心间。
段明恒想起了邺虹倩,她见不到他,会不会也像他这样着急呢?又有谁知道女儿家的心思呢?
段明恒顺着小路一直往东走,他希望他能走过长安,走过洛阳,走到兖州,还是在一个朦胧的早晨,还能见到邺虹倩。
但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在这条路上,他没有见到邺虹倩,却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翟浩渊,段明恒急忙做出防备。
翟浩渊轻摇纸扇,露出让人无从琢磨的微笑道:“段明恒,那日松香酒楼一别,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段明恒神情微微放松,说道:“托翟兄的福,一切都安好。”
翟浩渊笑道:“哦,是吗,我怎么听说沈兄最近被人追杀,险遭不测啊。”
段明恒微叹口气道:“还是托翟兄的福,一切都安好。”
翟浩渊笑道:“哦,怎么你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感觉到什么?悲伤,还是痛苦?”
“那么说你活的很自在?”
“你觉得呢?”
翟浩渊轻轻阖上纸扇,说道:“只怕你这一刻开心的要死,到了下一刻,就得去见阎王爷了。”
段明恒只觉背部隐隐的袭来一阵寒意,这一股寒意说不清道不明。
段明恒嘴角一笑,说道:“我与你并无恩怨,而且经书不在我手上,你是知道的。”
翟浩渊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我知道。”
“那你还追我不放吗?”
翟浩渊,我虽然信,但是我爹,我盖叔叔不信啊,你去给他们说吧!”
段明恒心中又是一惊,道:“翟城主也在此处?”
“不错,有什么话要说,就跟我爹解释,乖乖的随我走吧。”
段明恒无奈,只好跟着翟浩渊。
两人走了片刻时间来到一座悬崖前。
段明恒站在一棵大树旁,看到四人在距悬崖不到一丈处站立着,因他们面向悬崖,他看不清他们是什么模样。
翟浩渊恭敬道:“爹,孩儿刚才在树林中偶然遇到了段明恒,孩儿无能,只能交给您老人家发落。”
四个人都转过身来,位居中间左边那人“嗯”了一声,目光便向段明恒投来。
段明恒映着月色,这才略微有些看清楚他的容貌。
只见他四五十岁的年纪,长髯已却还是乌黑,双眼在月色中显得特别有神,眼光直直射过来,令段明恒不禁打个哆嗦。
虽是背影,依然可以看得出不凡的身躯。
翟连康右边那人赫然便是盖异生。
翟连康微笑说道:“你便是段明恒?”
“晚辈正是。”
“看你相貌不凡,今后必成大器,有你这样的朋友,也好。”
段明恒拱手说道:“翟城主过奖,晚辈段明恒,见过翟城主。”
翟连康又是微微一笑说道:“段明恒,邱子昂与你是什么关系?”
段明恒见他说话虽带微笑,却在其中带出一种威严,他当下答道:“在认识盖前辈和翟兄之前,我们刚好在酒楼认识。”
翟连康又问道:“当时可有其他人在场?”
翟浩渊未等段明恒开口便插口道:“除了英修教的华立腾和薛廷印,还有一对夫妇。”
翟连康眉目微动,突然问道:“这两个人是谁?”
翟浩渊道:“男的叫做邺东胜,他的夫人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邺东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