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延松和衣刚要躺下,门外去传开了敲门声。
“谁?”
“在下倚恒远。”
倚延松有些犹豫,他不知道倚恒远为什么来找他。
门打开,倚恒远走了进来。
二人坐了下来,房间内很静。
“倚庄主有事?”
倚恒远笑道:“我该如何称呼你,倚公子还是段公子?”
他的笑中透着诡异。
倚延松面不改色,随着笑道:“都一样,名字只是个称呼,大家都可以叫倚延松。”
“很好,段公子。”倚恒远笑道。
倚延松暗自戒备,以防他突袭。
“好!”倚恒远道:“来人,将段明恒拿下!”
“是!”房门一开,数十人从门外冲进来,将倚延松与倚恒远包围起来。
段明恒问道:“倚恒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倚恒远站起来踱了几步说道:“若非你从中作梗,紫贤庄的大小姐凌宇歆怎么会不嫁入我们青云庄来,青云庄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江湖,又有谁比得了!”
“倚庄主所言极是,但恐怕倚庄主与我为难,事不在此吧。”
“哼,洛溟湖主果然聪明。”
“说来听听。”
倚恒远手掌一拍,门外走进一个人来。
段明恒抬头看看,心中有些吃惊,汪剑皋,依旧是一身白衣,缓缓走开,相比上次,右手中只多了一把剑。
“我想我不用多说吧,两位应该认识。”
段明恒站起来笑道:“当然认识,我们不止见过一面。”
“段明恒,你真是狼心狗肺,不知好恶!”
“汪兄此话怎讲?”
“你与欧阳颂的私交不错嘛。”
“汪兄什么意思?小弟不是很明白。”
“哼,”汪剑皋怒道:“你还装什么,你与欧阳颂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你们二人狼狈为奸,一群恶贼。”
“汪兄,难道你也认为我和欧阳颂有关系?”
汪剑皋冷笑道:“欧阳颂留下的东西在哪里?”
段明恒笑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应该去找舒东豪。”
“舒东豪?”
“想必你不知道,舒东豪是欧阳颂的外甥,欧阳颂武功单传他自己,不过你要小心些,舒东豪除了对好人比欧阳颂好外,可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倚恒远突然插口道:“汪兄,无需多言,来人,动手!”
数十人中走出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来,身体只剩下皮包骨头,手臂枯瘦如柴,只听他说道:“在下顾成都,段湖主请赐教。”
倚恒远道:“慢着!”
顾成都问道:“庄主还有什么吩咐?”
“跟他还讲什么道理,大伙儿一起上!”
顾成都脸色微变,吞吐道:“这这,庄主,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大家一起上!”
突然门外二人推门急步走来,当先的是青云庄邹恒,后面一人,身材挺拔,神情轻松,信步而来,精神面貌中一眼便能看出是位功夫高手。
只听邹恒笑道:“好啊,天助你我,倚延松,上次让你跑了,这次还有这么容易吗?”
段明恒望了望邹恒,哈哈笑道:“手下败将,你还有什么脸面再和我较量?”
邹恒哈哈笑了两声道:“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的这位朋友,嘿嘿,你只有吃苦的份了。”
“不知你的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说出来吓死你,我的这位朋友来自岭南,江湖上人称‘一掌南’的便是。”
段明恒猛然而起,拱手说道:“原来是慕容迁慕容前辈,久闻您老人家威名,失敬失敬!”
慕容迁心中微感快意,笑道:“不知阁下何以称呼?”
声音如雷声般飘了过来,众人纷纷一震,有便直接盖住了耳朵。
谁也没有想到慕容迁内力竟是如此雄厚。
他运气神功,当然是示威于众人,不只是段明恒。
“在下洛溟湖段明恒!”
邹恒疑道:“段明恒,你不是倚延松,什么时候改了名字?”
段明恒笑道:“段明恒即是倚延松,倚延松即是段明恒。”
“哼!”
倚恒远站起身来说道:“慕容前辈,这位便是东海洛溟湖主段明恒。”
“幸会幸会!”
“久仰久仰!”
“段明恒。”倚恒远笑道:“我等都在这里,乖乖的束手吧!”
“哼,要我束手就擒,没这么简单!”
“哦,是吗?”
“可以一试!”段明恒镇定自若,心中不乱。
“咚咚咚!”敲门声又起。
“谁?”
“沈松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