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哪里人?”倚恒远首先发问。
对于倚延松这样的不明人士,在座的每个人都想知道倚延松的真实身份。
“我想这个并不重要。”倚延松道。
“那什么才重要呢?”
“苑晴空和劳文坚拜访中原的真实目的才是最重要。”
倚恒远哼道:“真实目的,你能猜测出他们的真是目的?”
沈松辉问道:“倚兄的意思如何?”
倚延松站起来道:“据我所知,苑晴空和劳文坚拜访中原,乃是为了一个人。”
“哪个人?”倚恒远问道。
“欧阳颂!”
“欧阳颂!”众人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不禁吃了一惊。
“不错,正是因为他!”
倚恒远一个健步如飞,定在倚延松面前,厉声道:“你说是欧阳颂,他在哪里?”
沈松辉走过来说道:“倚庄主稍安勿躁,让他说下去。”
倚恒远感到有失体面,退了一步,站在那里。
倚延松道:“欧阳颂行走江湖数十年,武林人称魔中之王,魔中之王出自辽东,这个大家是知道的,欧阳颂在中原待的时候远远少于辽东的,苑晴空和劳文坚也很少到中原来。但二人与欧阳颂的关系确实非常亲密。”
凌家逊问道:“这些事你又从何而知?”
倚延松笑了笑,目光环视四周,慢慢停留在对面的一个年轻人身上。
“这件事跟胥中歌有什么关系?”凌家逊随着他的目光也停留在这个人身上。
倚延松又笑了笑,没有说话,显然他是在等这个人开口。
胥中歌站起身来,说道:“倚延松说的对,边陲之人的确要比中原人更清楚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要知道欧阳颂并没有在中原呆多久,但却葬身于此,实在是可惜。”
凌家逊道:“这么说他二人是为欧阳颂报仇来了。”
倚延松道:“是,但不全是。”
凌家逊问道:“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奥秘?”
倚延松笑道:“在下江湖阅历浅薄,实在是不敢贸然猜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慢慢的都将目光投向了沈松辉。
沈松辉笑着说道:“各位抬爱了,江湖阅历固然重要,但下一刻发生什么,又有谁会知道?”
众人均觉有理,纵然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料事如神,那都只不过是预测,至于未来如何,只有等到它发生了。
倚恒远见倚延松对欧阳颂等人如此熟悉,不禁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开口问道:“请问刚才这些事,倚公子是如何而知呢?”
“胥中歌说的已经很清楚。”
倚延松说完笑了笑,回到座位上。
倚恒远想要知道倚延松的真实身份,倚延松却一直敷衍,没有给他机会,若是步步紧逼,又显得自己,心情浮躁,沉不住气。
一切都顺利进行,形将结束的时候,凌家逊站起来突然说道:“沈堂主贵为江湖领袖,老夫有一件事还请沈堂主主持。”
凌宇歆微微抬头,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凌家逊,又急忙低下头去。
倚延松已然想到凌家逊是想要请沈松辉主持凌宇歆和倚恒远的婚事,让他来当见证人。
沈松辉笑道:“沈某尽力而为。”
凌家逊走到凌宇歆身前,凌宇歆也已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
凌家逊说道:“这是小女凌宇歆。”
对于自己的女儿,即使她乔装打扮,别人认不出她,但她的言行举止依然掩饰不住她的父亲对她的熟知。
何况凌宇歆也只是稍微改变了一点,不然曾宇闻已然将他认出。
凌家逊一席话,最惊讶的莫过于青云庄主倚恒远了。
倚恒远快步走到二人面前,声音有也激动又有些颤抖的说道:“你是凌宇歆凌大小姐?”
凌宇歆不做理会,站了起来拉着凌家逊的衣袖说道:“爹……”
凌家逊拂袖转过身去,喝道:“你哪还把爹放在眼里!”
“爹,你听我说……”
凌家逊哼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倚延松站起来说道:“凌庄主,令爱事非得已。”
凌家逊喝道:“紫贤庄的家事,倚公子最好不要插手。”
倚延松坐了下去。
凌家逊道:“倚庄主,承蒙庄主看得起老夫。”
倚恒远笑道:“凌前辈过谦了,紫贤庄与青云庄并称南北两大世家,门当户对,何来承蒙之说。”
凌家逊笑道:“倚庄主过谦了,沈堂主,我倒有个想法,不知如何。”
沈松辉面露难色道:“既是家事,沈某倒也不方便插手。”
“还请沈堂主赏光。”凌家逊倒是很执着。
“既是婚姻大事,凌庄主又如此抬爱,我答应你。”
“爹,我不要嫁!”
“你是我的女儿,必须听我的话!”凌家逊的语气深沉了许多。
“爹,您束缚女儿的自由,我和他没有一点感情,只凭您一纸文书,便要毁掉我的一生,这样值得吗?”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