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变故
第八章 变故

南香江看着祝方吕倒下,笑了下,回到桌前倒了杯酒,却没喝。

那老者道:“你怎么知道他要对付你?”

这句话言外之意便是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朋友?

南香江轻笑道:“千万别把南家人都当做傻子,三更半夜约我喝酒的人,怎么会是好人呢?”

老者道:“那时你就在猜疑?”

南香江道:“黄老先生真是大智!”

老人脸色一变,道:“你知道我是谁?”

“青山派掌门人黄肃然前辈谁不认得!”南香江淡淡道,“望黄老先生莫怪晚辈无礼,跟随晚辈到南家一趟”

黄肃然道:“当然!”

南香江拍手大笑道:“江湖传闻先生不愧天不愧人心,是为君子也,今夜一见,果然如此,真是坦荡荡作风”

黄肃然道:“我自当无愧,当然敢随你去!”

南香江道:“我也知老先生正直,所以想请你去做个证明而已”说完指了指祝方吕。

南香谦还没有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南天燕叫下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要知道南家家规甚严,随传随到,可是现在竟然没有人来,南天燕顿时感觉不妙,他抱着南香谦,准备去找余良方,可是他还没有走出去就有人进来了。

四个人。

走在中间的是一个拿着折扇的年轻公子,南天燕吃惊道:“是你?!”

年轻公子折扇一点,微笑道:“南将军,正是我”

南天燕喝道:“柳如叶,你来这里做甚?!”

柳如叶笑道:“南家生出如此变故,小侄特来帮忙”

他嘴里说着帮忙,但是依然笑着,嘲弄的笑着,就像在看一个迟暮老人,南天燕受不了这种眼神,因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老。

南天燕寒声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柳如叶摆手道:“不不不,大将军也知道,南家乃是第一世家,小侄怎有那胆量呢?”

南天燕叹道:“你的确没这个胆量,我想有胆量的也就是当今圣上了吧?”

柳如叶旁边一个黑衣人出声道:“你果然不笨”

这人一说话,威严自显露出来,体态姿容与贵气浑然一体,天生的气质是任何人也无法比拟的,柳如叶一听此人的话,竟恭敬的退到了他身后,这人是谁?

南天燕苦笑望着屋顶,道:“圣上,没成想你真这般做了!”

黑衣人道:“朕自登基以来,南家都否决了朕的一系列政法,这还不够吗?”

南天燕凝目道:“可是边疆蛮人并未侵犯我国境内,我们开战,害的终究是百姓!圣上,野心太大,会激起民愤的”

黑衣人笑道:“开国以来,南家世代为我皇家守卫边疆,辛苦了,你死后,朕自当以国葬葬了南家所有人”

这句话无异于否决了南天燕的劝告,南天燕只有苦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望圣上放了臣家眷吧”

黑衣人突然笑了,道:“南大将军,岂不知斩草除根?”

突听身后一人冷声道:“岂不知根为国根,草为国基?根基一除,国怎能为国!”

……

……

南香原还是如以前一样,夜晚来临他就只有躺在床上,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

窗外微风吹过,阿妮还在刺绣,阿孜在读书,他们已经学会了任何时候都照顾七少爷,一道银光突然穿透窗户,径直射向阿妮的头。

阿妮眉头一皱,手腕一反,绣花针出手,与那银光相撞,只听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那银光与绣花针相碰,只见绣花针刺进了那银物,却是一张纸,纸上写着:闻君惜命,鄙人借之!

阿孜呆了呆,突然捂嘴笑道:“这人不是有病就是疯了,这可是将军府,怎么能容他来借命”

阿妮也痴痴笑道:“是了是了,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做”

阿孜指着纸条道:“你拿过来我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有胆子”

阿妮道:“你这人真是懒,明明纸条离你近,你却不拿,偏叫我拿”

阿孜爬在桌上,大眼睛看着阿妮道:“好阿妮,你就拿过来吧,人家很累了”

妮无可奈何道:“真是服了你”

她伸手捡过纸条,绕有兴趣的看着这几个字,道:“这人书法真是不赖,比府前的傻儿好得多”

府前的傻儿时买豆腐的,整天笑嘻嘻的,露出那口大黄牙,但是想不通的是,将军就是喜欢吃他家的豆腐。

阿孜跑过来道:“果然如此!”

“此”字还未出口,她已经突然出手,点住了阿妮腰间的穴道,阿妮又惊又怒,强笑道:“阿孜,你干什么?”

阿孜拍手笑道:“阿妮,对不起啊,我不小心点到了”

阿妮皱眉道:“那就赶快解开吧?!”

阿孜抬头天真的道:“可是解开了我就不能杀你了啊,你说怎么办呢?”

阿妮气道:“你当真杀我?!”

“自然是这样!”阿孜道,“杀了你,我才能够得到公子的欢心,嘻嘻,阿妮,我们是好姐妹,你不会怪我吧?”

阿妮问道:“那位公子?莫非是七公子?你放心,我决不与你……”

“他算什么东西!”阿孜就像发狂的母狮子,大声道:“他连给公子提鞋都不配!”

突听身后一个声音道:“哦?那你家公子的鞋一定是绝无仅有的了?”

阿孜骄傲道:“那是当然!”

但瞬间后背就被冷汗打湿,她呆滞的转过身,牙齿打颤道:“七……七公子?”

南香原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满脸笑容的看着阿孜,阿妮兴奋道:“公……公子,你没病?”

南香原还转了个圈,说道:“你看我像吗?”

阿妮要是没被点穴道,此刻可能已经高兴得大跳起来,但是点穴也不妨碍她眼中的喜悦,南香原又对阿孜说道:“看到你如此崇拜你家公子,我到是好奇他是什么人了”

阿孜站都站不稳,但是口中却大喊道:“你有什么资格知道公子是谁?”

说话大声的人心里一定是太害怕。

南香原却快速接道:“是不是柳如叶?”

阿孜呆了呆,问道:“柳如叶?”

南香原皱眉道:“不是他?”

阿孜突然笑道:“你怎么可能知道他是谁,你不会知道的,哈哈哈”

她嘴角突然溢出一丝黑血,南香原大惊,一瞬身到阿孜身边,但是阿孜眼睛突出眼眶,没有了光彩,她死了。

南香原皱眉道:“公子到底是谁?”

又看向阿孜的尸身,他抱起阿孜到床上道:“你我主仆一场,死后我亦将你安葬”

他怎知,他再无机会。

阿妮道:“公子,快来帮我”

南香原这才想起阿妮,走过去在她胸前一指点开穴道,眉头却越皱越深,他实在想不通那个“公子”是谁。

他抬起头,却看到阿妮脸色通红,南香原呆了呆,才想起自己解穴道时的情景,他拍了拍阿妮的头,道:“胡思乱想,该打”

阿妮脸更红了。

南香原问道:“父亲此刻在何处?”

阿妮平复了下心情,才道:“跟三公子在大厅谈事呢”

南香原皱眉道:“现在已经三更,还在谈事?”

“是的!”

南香原回头看了看阿孜的尸身,感觉有些怪异,却昂声道:“走”

阿妮楞道:“去哪儿?”

南香原道:“大厅”

夜色更深,渗人的月光照出南香原和阿妮的影子,南香原走到门处,就听到父亲南天燕和当今圣上的谈话,他皱眉轻语道:“这般晚了,圣上怎地还会来?”

又听到对话一时,只听圣上道:“南大将军,岂不知斩草除根?!”

南香原一惊,随即寒声道:“岂不知根为国根,草为国基?根基一除,国怎能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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