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丞相府的夜晚异常宁静。窗外竹林密密,偶有虫鸣,微风吹过,竹叶沙沙,格外幽静。这个与雾凉山的清寒居布局一样的居所,除了这是竹林,雾凉山上是桃林,还真真让她怀念。
低头看着床上面色渐渐变好的容颜,女孩微微叹息“你这蠢货,皇家的人有什么值得你以命相护?他们要我们死,我们就偏要活得好,甚至活得比他们更好!”床上的男孩似是不认同她的说法,微微皱眉。
女孩莞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模仿你的表情,你的行为,你的想法,就连你的声音我都一直有模仿……”笑了笑,自己也觉得可笑“超越你是我从小的梦想,应该就是从每次父母亲说
‘你怎么不学学你哥哥’‘如果是你哥哥,他肯定不会这样做’开始吧。不知不觉五年了呢,本想回来与你一决高下,却看你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真是弱……”
似是嫌弃地看了看男孩,却发现男孩不知何时睁开了眸子,狭长的凤眼微挑,饱含喜悦与激动“小妹……”,沙哑的声线刺痛文卿的心脏,干涸的嘴唇有些裂开,微微有些血丝。
文卿不由一阵气恼“救墨子陵作甚?”文君摇摇头,自己虽然只有十岁,但该懂的他还是懂的,想事情还是比这个自小不甘比自己差的妹妹要深远的多“你不懂……”
“什么我不懂?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娃娃了,我去雾凉山学艺五年,无论治国之道、医毒双修、卓越轻功我都有涉及。哪像你……”文卿有些鄙视,“早就告诉过你学点武艺,难不成文官就不能习武了?”。
文君挣扎着要起身,文卿赶忙将被子靠在他身后,“我此举并非为了皇家,而是为了文家,此事你应该能懂我的想法。”看见文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不由失笑,接着说“文家世代单传,父亲这一脉只有我们俩。
可是,你是女孩……”文君看了看文卿,果不其然看到自家小妹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很多人觊觎着这个位置,只要我出事,文家无后,丞相之位便落空。
这次的行刺的主谋究竟是皇帝还是其他的皇子党,还不得考证。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皇帝知道,我们文家安分守己。”文卿还是气急“那你也不需要挡在墨子陵前面吧,
你要知道,要不是我这一身医术加上雾凉山的灵药,你早就小命呜呼了!”
文君勾唇一笑,“你五年前的今夜走时说过,五年后定会回来与我一较高下。我家小妹这么守时的人怎么可能晚回来?”“那万一……”“况且你觉得哥哥是那种肯为了皇家人置自己性命于不顾的人么?”
文君拿出床内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清香扑鼻,“这是!”“没错,当年你师傅带你走时留下的,说是必要时护我周全。”
“原来如此,即便我没有赶回来你也不至于丧命,难怪那剑只差一分便入心脏,原来你都算计好的!”
文卿了然,哥哥的心思果真难猜,自己至今也只能揣测一点。真不知道明明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娃,怎么哥哥就那么聪明呢?真是气愤!两个面容一样的人互相交谈,怎么看一种诡异,
可惜这两个玉人一静一动,偏偏诡异的和谐感。若是那黑衣男子在,绝对吓掉下巴,不拘言笑的小姐何时有这么多神情?怪哉!怪哉!
“咳咳!唔!”文君捂着胸口咳嗽,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又牵动伤口,白衣又染了血,文卿立马拍拍他的背“忘了告诉你,你这身子起码有个四五年才能好转,师傅给的药虽好,毕竟只能保命,不能一下康复,
你这次受伤忒重,我用内力和药物同时护住心脉,只能让你稍微好受点,平时还得用药物维持。切莫心烦气躁。”看了看文君紧锁眉头的脸,心道多此一举,文君这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的家伙,
怎么会心烦气躁呢?“所以……”文君有些无奈地看着文卿,等待她下文“所以从今往后我就是文君!”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