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我不常笑而已。”
“不常笑?”墨染望着窗外“我看见的可是一个时时刻刻都面带着微笑的景贝三公子。”
那种笑是谦卑,是尊敬的代表,不是真正的快乐。
而墨染很少面带微笑。
即使真的笑了,那也是一种嘲讽。
嘲讽别人的笑还不如不笑。
“姑娘也知道,我们景贝家族是经商之人,微笑是我们的代表,不管对谁,都不能苦着一个脸,因为这样不仅让客人感到不舒服,而且也没谁欠你的不是么?”
“你何曾有过真正的开怀大笑?”
景贝钰朽轻抿了一口茶,额头散下一缕头发。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窗外吹进一阵微风,他额前的头发飘来飘去,在他的脸上划过,痒痒的很是不舒服。
他伸手把头发挽到耳朵后面去。
“对我来说,笑与不笑,都是活;哪种笑,也都是笑,这些都没什么差别。”
“你没听说过经常笑的人都活的久点?”
“听过。”
“既然你都听过为何不多笑?”
景贝钰朽拿起桌边的茶“这样一说,我也很想问一问姑娘,为何你都不常笑?”
“因为我笑不起来。”
“我也是如此。”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墨染,又立刻收回目光“既然你都不想笑,你应该知道不想笑的人,强求他笑是没用的,所以姑娘你认为再说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么?”
墨染的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嘴角微微上扬“真是抱歉,我就喜欢强求别人做我做不到的事,你不觉得这样好玩吗?呵呵……”
景贝钰朽不在答话,墨染也不再说话。
别人笑不笑都与她无关,她只管自己身边的人。
“咚咚咚,三公子,东西拿来了,人也带来了。”房外有着伙计的声音,正好结束了这场沉默。
“进来。”
接着就有一个管家带着四个人进来,然后他们抬着的是纸张和煤块。
接着那个管家就自觉的出去了。
“姑娘,用煤块,你真的画得出来?”
“自然。”墨染点了点头,准备拿起煤块和纸张“我画出来的草药你们到山上去采,我也不介意你们去买,总之有药材就行,记得细节。”
那几人面面相觑“什么细节?”
“这世上相似的药材多了去,要是你们采集错了药材,那么制作出来的毒药当然会错,可能还会一不小心就成了补药,反之,补药则有可能一不小心成了毒药,所以细节很重要。”
“那怎么分辨?”
“用眼睛去仔仔细细的观察,去看,适当的时候用鼻子闻闻,有些药材的味道是不一样的,最好少用舌头去舔,但是真的鼻子和眼睛都分辨不出来时,真的只能用舌头去舔了。”
“用舌头舔?”其中一个人有点退缩,但是看了看景贝钰朽,又硬着头皮问“用舌头舔会不会死?会不会中毒?”
“噗。”墨染轻笑出声,放下了煤块,转过头看了一眼景贝钰朽,勾了勾嘴角,嘲讽的笑“你找的人?还是,你的人?”
景贝钰朽不答,却看了刚才的那个人,深深的一眼。
只见那人抖了抖,立刻后退了几步,低下了头。
“以后谁在问这种白痴问题,先去重新回炉重造再来制作毒药!”
回炉重造?
什么意思?
“一般的简单药材单独是不会对人类造成伤害的,你吃了会有毒,但是舔只是试试味道,你觉得会有毒吗?”
她扫过那几人“我配置的毒药无解,如果你不小心中了,可以来找我,但是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否则九死一生。”
“啊!九死一生……”
“要是在哪半个时辰内找不到你呢?”
“无解?此毒无解?那你还怎么救我们?”
“是啊,不是无解么?”
那几人喃喃着,然后声音越来越大的议论着。
墨染怒喝一声“安静!”
“景贝三公子你确定这几人不会背叛你,背叛我们的毒药坊?你找的人真的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