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臣暄被白孔雀一把从水里捞了起来,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赖在白孔雀怀里忘了出来。
白孔雀静静的注视着南臣暄有些惊恐的脸,灵动的十分可爱,洁白的脸庞划过颗颗水珠,到更是显得美丽。
白孔雀见她赖在自己怀里没想动,就横抱起她淌出池塘,让南臣暄坐在若柳下的软垫上,站直身子说:“瞧好了我是怎样抓鱼的。”
然后白孔雀纵身一跃,跳进池塘,并没有泛起多少水花,白孔雀把袖子绑住,侧身潜到了一条石缝旁,双手卡在石缝两侧,突然一发力,一瞬间的事,白孔雀的手已经离开了水,暴露在空气中,手中卡着得,正是一条鲤鱼。
白孔雀双手紧紧的扣着鱼,走出池塘,对着在一旁观战的,看的目瞪口呆的南臣暄道“如何?”南臣暄吞了吞口水,“甚是精彩。”
回想到刚刚白孔雀的动作,想,若是这样,我就算在扑腾到傍晚也碰不到鱼尾巴啊。
孔暄识趣的跑去厨房,搞了个木盆来,白孔雀把鱼放进木盆,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孔暄递过来的布擦干了手,然后拉起南臣暄示意她跟着他卧房把湿透了的衣服换掉。
“即使是暑天,全身湿透也会着凉。”白孔雀走着轻声说道。“哦……”南臣暄低低应了声。
白孔雀回卧房拿了件自己的衣裳,又给南臣暄找了一套才出来到孔暄的房间去换。
孔暄则抱着木盆跑去厨房,挥刀先把鱼结果了,做了简单的处理,只等南臣暄的烹饪了。
南臣暄换好衣服出来,径直走向厨房,见孔暄已经把鱼基本处理好了,心头一喜,拍了拍孔暄的脑袋,想,小娃子真懂事。
白孔雀此时也换好衣服出来,径直走向厨房,拍了拍孔暄的肩膀,知道他无心念书,便也不强迫。
白孔雀看着南臣暄忙这忙那,自己找了个果子啃,也不忘给孔暄一个。
“想要做成某件事,就要先知道这件事的本质。”白孔雀咬了一口苹果,靠着门框说道,“就好比你抓鱼,你就要知道鱼在那儿,它喜欢在那儿。”
顿了顿,“不然一切都是白费力气,没有结果。”
“知道,就是喜好嘛。”南臣暄手中动作不减,“公子的喜好是什么?”
南臣暄承认,自己可能,也许,大概,爱慕着这个在都城有着众多佳话的白家老七,白沁。
但是南臣暄不知道他对自己是一种什么感情,不,也许早就知道了。
从那晚水亭中见到了那位有着倾城容貌的女人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可能了。
白费力气吗?莫名惆怅。
“我喜欢……咸一点的。”白孔雀瞧着南臣暄往锅中倒醋,闻到醋味就皱了下眉,其实白孔雀不是不喜欢酸一点的味道,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醋的味道。
“哦?哦!”南臣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拿的是醋。
白孔雀又啃了一口苹果,扭身出去了,孔暄则留在厨房帮南臣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皇宫里。
尧帝病逝,舜完全接任帝位,“吾继尧帝之位,继贤帝遗德,许天下人一个安稳,惩腐败,灭四凶……”
老树林中,“梼杌,莫作困兽之斗,乖乖被擒。”舜一脸冷色,看着梼杌明黄色的衣袍被鲜血染的殷红,伏在地上,一张脸,失尽了血色。
“我不过杀了几个人罢了。”梼杌冷声道,舜冷哼一声,“几个人?你食人为生,怎会只杀几个人?”梼杌咳出一口血,“是,我食人为生,可这是我的生存法则。”
梼杌又厉声咳嗽起来,“我不杀人,不食人我就要死。”舜拿着开天剑指着梼杌的额间,“尧的遗言是让我守护这天下,守护天下四方百姓,你杀人,便是天理不容,我灭你,是遵从道德,遵从贤帝遗训罢了。”
说着,开天剑寒光一闪,直直冲梼杌刺去,舜帝眼前顿时红光闪现,开天剑刺了个空。
舜心中一惊,能从开天剑下逃出的,至今还无人做得到,猛地抬头向四周环视,刚抬头,目光就被订住了,围住梼杌的侍卫也被惊住了,不过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一抹殷红上。
“活着不?”穷奇拍了拍怀里梼杌的脸,侧对着舜,“我……没事。”梼杌看见穷奇,有些惊讶,显然没料到他会来。
其实这四凶,彼此之间毫无联系,对方是死是活,关自己什么事,所以梼杌才不信,穷奇是专程赶来救自己的。
其实穷奇就是特地赶来救他的。
穷奇棒梼杌点穴止血,轻轻把他放在地上,便起身面对舜。
什么是孤傲?什么是冷艳?穷奇往那一站,略略抬抬下巴,完美的诠释。
舜看到穷奇的一瞬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说不准那到底是什么,他知道那是穷奇,但是自己目前杀不了他。舜向后退一了步,看到穷奇那双冷艳的眸子,熟悉的感觉让舜皱紧了眉。
“你……叫舜?舜,可还……记得孤?”穷奇见到龙的化身,一边斟酌自己的用词,一边祈祷,孟婆没给他喝汤。
“尔可是穷奇?”舜收回开天剑,“我为何要记得你?不过今次见了面,以后要再找你,就简单了。”舜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穷奇的脸,生的倒是别致。
“……果然。”穷奇低眼,喃喃说道。果然……不记得了。穷奇的拳头越握越紧,眼睛里渐渐充盈着杀气,一挥袖袍,身侧的侍卫便飞了出去,去找孟婆了报道。
穷奇一步一步朝着舜走过去,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呼吸,伸出手反手一转,手中便握着一把红色的剑,名叫烛灼。
穷奇握剑,欺身上去,剑尖指着舜的喉咙,只差一点点。
白泽刚刚赶到,看到这一幕暗叫不好,即刻飞身下去把舜向后拉了一把,自己挡在穷奇的剑前。
“胡闹!”白泽眉头一皱,闪身打掉穷奇的剑,扣住他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拉反手将穷奇打晕。
穷奇在失去知觉的前一刻,看着舜,满眼的无奈。
白泽抱起倒在他怀里的穷奇,对着梼杌喊,“喂,能走吗?”梼杌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点了点头。
“好,跟着孤。”白泽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舜一眼,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不记得,不怨你。”然后飞身走了去。
熟悉的感觉。舜皱着眉头,闭目沉思片刻,便对剩下的人说,“回宫。”
白孔雀吃着南臣暄煮的鱼,恩,味道的确不错,只是心里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别心不在焉的,公子,快吃。”南臣暄看出白孔雀走神,不满的说道。
“恩。”白孔雀回过神来,把异样的感觉压了下去。
“公子,你以后就叫我暄儿吧,别小姐小姐的叫了。”南臣暄砸了砸嘴,说道。
“好。”白孔雀嘴角勾了起来,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