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资金,神器。
第四章 资金,神器。

清晨,大家都在微风中醒来。张飞睁开惺忪的睡眼,林叶就在他眼前。

“益德,吾辈虽聚众五百,奈何清点军器,资给不足,更无马匹可乘。吾与云长商议,素闻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二人为人侠义,与人便宜。可求与此二人,以资器用!”

张飞闻言一愣,深以为然,说道:“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等赀累千金,贩马周旋于涿郡,近因寇发而回。可往求之。”

说完,张飞高声道:“近日约期举事,飞以家财资给,奈何家资不兴,无以器诸而使众君置全身铠甲兵器。尝闻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赀累千金,又忠肝义胆。是问诸位可有与其有旧者,以求其资用,某在此谢过!”

林叶在旁听着,点了点头,果然张飞不像三国塑造的蛮夫一个。虽然他可能性格中有暴躁的成分,可是只要给他一个舞台,他还是会做得很好。

这时,张飞的妻子夏侯氏突然引来两人,看着张飞,一脸笑容。

她身后二人看着张飞,一人说道:“吾二人张世平、苏双是也。听闻府上募兵举事,以破黄巾军,特来拜会!”

林叶和张飞、关羽对视一眼,均大喜过望,张飞急忙上前一揖,说道:“今十常侍乱朝,刺史、太守,货赂为官,剥削百姓,以致黄巾军起,张角兄弟聚众忤乱,以祸朝纲。今诸君聚义举事,意在破黄巾,平天下。不想赀累不足,扼腕叹息尔。”

张飞一边说着,一边做起一副叹息流涕的样子,林叶看着,不禁深深叹服。

“适才进得园中,听诸君说起。若诸君不嫌弃,鄙与苏双稍有资财,可供资给器用。”

“如此甚好!”

于是张世平和苏双把众人引到张飞府外,马匹器械一应俱全。

张世平解释道:“每听闻涿县有异人,雅有信义,汉室之后,汉景帝子中山靖王胜之后,姓刘名备字玄德者也。素有大志,本料玄德当聚众起义,不想前日骤死家中,实令人叹息。”

张飞显然也是知道刘玄德此人,也是叹息道:“不然此间又添一异人!”

林叶也做出一番惋惜之态,叹道:“玄德宽厚仁义,有霸王雄略。神交已久,早欲探访。不曾想天妒英才,惜哉,惜哉!”

嘴上这么说,林叶心中却微微一惊,响起历史上对刘备的介绍:“少语言,善下人,喜怒不形于色。好结交豪侠,年少争附之。”细细思索,刘备不仅师从卢植,兼公孙瓒为友,同时名声在外,同郡相闻。由此可见,刘备之于蜀,并不像大多数看了《三国》后的人所想的那样,认为他一无是处,纯粹走了狗屎运。这种嗤之以鼻,当林叶站在历史的真相上客观审视时,愈发觉得其站不住脚。没有刘备如履薄冰地经营,鼎足三分的天下就不会形成。

之前的狂妄都化为如今的谨慎。对三国了解得愈深,林叶愈发感觉到要想在这个英雄鹊起的舞台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艰难。正如后世广为传诵的《三国》卷首词《临江仙》上写地那样,“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当真道尽了由无数英雄史诗交错纵横而成的三国的浮沉。

或话铁血将相,或话儿女情长,三国无双,不愧为三国无双!

摈除心中对历史恢宏壮阔的感慨,既然来到了三国,林叶就没打算再光着膀子回去。

他把张世平、苏双引到堂前上座,飞妻夏侯氏已在那候着。林叶再拜张世平苏双,道:“今日受汝等大恩,他日必当十倍以报之。闻贼寇日发,劫掠商贾,可为壁护。”

张世平、苏双连忙从座中惊起,左右扶着林叶,说道:“汉室倾危,天下大乱。吾辈不求为功曹,闻达于诸侯;然以资助忠义,义不容辞尔。破阵杀敌,攘奸除凶,非汝辈不可为也。是以论功而记,毫墨虽羞。修武切勿折杀吾等。”

林叶还想客套一番,苏双这时接过话去:“如若修武果还报,可备齐军器,勤练兵,平定幽翼,使之坦途,则吾之大幸!”

林叶心中微笑,叹道:“人称汝二人心怀忠义,诚不欺我。”

说完,和关羽、张飞相视而笑,道:“如此,可速置军器。”

速置兵器?林叶心中“怦怦直跳”,甚至要跳出他的心膛。“速置兵器!”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狂雷巨响,在他耳边萦绕不去,使得他心神巨震。

那句话代表着什么?林叶可是一清二楚!青龙偃月刀,丈八蛇矛,或许还有雌雄双股剑,那可都是传颂千古的神器!

“难道我要亲眼看到神器的出世?”林叶压抑心中的狂喜,和张飞一起跟着张世平和苏双来到门外,门外五十匹骏马俱双目炯炯,傲立在前。这时他们才发现马匹之前,是金光闪耀的不知数目的黄金白银。更让他们惊喜的是,黄金白银之后,是两箱并不多见的精钢。

林叶和关羽张飞冲上去,他还只跑到半路,就奇怪地发现关羽和张飞已跑到那堆铁旁边。本来他还以为只是两个武痴对于兵器的喜爱,可是马上又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关羽和张飞的表情明显不仅仅是对武器的热爱。

“金刚镔铁,有此器在手,可胜千军!”关羽激动道。

张飞更是直接朝后一声大吼:“来呀,备酒!”

林叶疑惑地走到关羽和张飞跟前,疑惑道:“益德,云长,金银在前不取,良驹在此不见,何独喜此器耶?”

张飞看着林叶,哈哈大笑。道:“修武你有所不知,此器自武帝引进以来,王侯将相,莫不置以军器,况吾观之,此物必非其凡品。”

林叶心中一惊,微微向后瞟了一眼,心中暗忖:“原来张世平和苏双早就有所准备!”

不过明里,林叶却是一揖,谢道:“如此,定当不负所望!”

目送张世平和苏双离去,林叶不禁深深叹服。张飞虽听自己劝说,张榜广告,可是昨天夜晚才在张飞府上斩白马毕,今天早上张世平和苏双就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不仅需要魄力,更需要一个至少在涿郡四通八达的情报网。

商?林叶心中喃喃。

林叶能这么快想通其中的曲折,那是他乃穿越者,思想本就不同。关羽和张飞在激动过后,稍微一想,其中意味也各自明了。

三人互望一眼,关羽叹道:“自古商贾重利,今时今日……叹哉!”

张飞也是一声感叹,可是张世平和苏双给的东西,他们却不得不接受。林叶也是感慨万千,可是他的感慨却和关羽张飞全然不同。

“商人重利,更会投资呐!”

进入张飞府中,张飞果然差人唤来名匠,打造武器。而林叶这时候却也在旁边焦急地等待。

这一等就是七天。这七天中,关羽张飞虽然轮流教他习武,可是由于心有所寄,根本就没有练进去。本来还以为可以现场观摩铁匠神乎其神的技艺,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给他看。

三把兵器出现的时候,林叶正在那笔挺地站立。那时他突然听到训练场上齐齐的惊叹声。林叶心中一跳,连忙转过头去。

寒光闪闪,亮花人眼。这是林叶转头的第一印象。

气势凌人,摄人心魄。这是林叶根据周围人群的反应猜想的。

如巨兽摄人,望之生畏。这是林叶根据周围的反应和自己的判断,心中所想的。

可是,有时候事实就是让人接受不了。

无偃月刀,倒有加长的被称为“环首刀”一把,无蛇矛,倒有丈二长矛寒光凛冽。甚至林叶看来,自己要求的武器或许最为威风。一柄钩镰枪,就是他要求的武器。枪头倒钩如兽头血口,佛陀怒目,让人不敢逼视。

现在,他什么也不想了,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声音:“这就是历史的真相吗?”

他不敢置信地后退两步。

“青龙偃月刀?丈八蛇矛?怎么可能!”

尽管他不愿承认,但是关羽和张飞却迎了上去,一脸欢喜地接过“青龙偃月刀”和“丈八蛇矛”。这下,已经容不得他相不相信了。

拼命平复激动的心情,林叶冲了过去,显得比关羽和张飞更加激动。只听他带着略微嘶哑的声音说道:“且慢。”

不顾关羽和张飞诧异的眼光,林叶径直走到那个面相普通的良匠,用一种近似渴求的语气说道:“前日修武妄言,自认涿郡无铸器奇人。今日一见,身为叹服。”

说完林叶向铁匠恭敬地一揖,继续道:“吾曾遇奇人,得授图谱二张,今当献上,以全神匠之名。”

说完,林叶又作惋惜之态,叹道:“奈何图谱古籍不慎丢失,修武不才,代笔试之。”

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林叶早就冲进张飞书房。看见满屋字帖也无甚感觉,直接泼墨挥笔,极尽神思,两把威风凛然的武器跃然纸上。

追上来的关羽和张飞本来打算询问林叶为何失态,可是一看到纸上的两把武器,他们的眼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这是?”纸张突然被一只布满厚茧的手拿到了空中,如果再仔细一点,还可以发现那只手在提起纸张过程中微微颤抖着。

“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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