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府。
夏樱君抱着秋叶的尸体,悄悄的翻过围墙,将她放在了晨阁前,又鬼鬼祟祟的绕到了樱阁,本以为会成功潜入自己的房间,却被转角处转来的春泥发现了。
“小姐!唔……”春泥刚说出一句话,就被夏樱君捂住了嘴,示意她小声,“小姐,您为什么……”这么鬼鬼祟祟?
夏樱君从屋里拿出了自己的花盆,取了自己的所有银两,摆弄着那神奇的花唯一一片火红色的花瓣,叹了口气:“春泥,我要……我要离开东离一段时间,你照顾好哥哥。”
春泥吓了一跳:“小姐,怎么好好的要离开东离呀?为什么不带着少爷一起……”
“哥哥要去凌宇殿接受训练,不应该和我一起。”夏樱君摇了摇头,从衣柜里取出一套黑色的男式锦袍和一件斗笠穿戴着,“春泥,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哥哥。哥哥若是问起来我去哪了,你就说你也不知道。”
“是……小姐。”春泥不舍得看着她站起来,挥了挥手,“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少爷的!”
“厚葬秋叶吧,我走了。”
她黑色的衣衫飞扬,春泥看着夏樱君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双手合十,暗暗祈祷:“菩萨在上,请保佑小姐一路平安……”
夏樱君翻上围墙,刚准备完美落地,就看到白云起的身影站在墙下。她有些无奈的认为他真的和她杠上了:“你来干什么?”
“你要走吗?”白云起看着她跳下来,也是一身黑色的锦袍,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他的心,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个缺口,装进了那个他在柳树下与之相会的少女。
“当然,不然我干什么?”夏樱君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这才发现自己的身高才到白云起的胸膛,“你今年多大?”
“十七,三年后的今天行弱冠礼。”白云起淡淡的回答道,“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她自己都不知道,大概是去找伽澈的下落吧。
“今日是你生辰啊,你想要什么生辰礼物?今日来不及准备了……三年后你弱冠礼我一定去北秦给你生辰礼物。”
“嗯。”白云起目光落在她分分合合的樱唇上,月光下犹如那天一样,粉色的色泽,看起来就很……他心里立刻有种酥麻的感觉,使得他一下子回过神来——
非礼勿想!差点误入歧途。
“你堕魔了。”白云起岔开了话题,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严肃,其实夏樱君这个两世加起来活了三十八年的大妈级别人物根本没发现他那些青春懵懂的少男心:“堕魔?什么堕魔?”
“你之前在大将军府和君洛洛比试的时候,召唤时发色和瞳色都变成金色的了,那是入神。”白云起看着她幽紫色的双眸,莫名有些心疼,有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你本应入神,却因为今天堕魔了。”
“那神魔之分又是什么呢?”夏樱君轻笑了一下,显然一点也不在意堕魔的事实。
白云起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神善,魔恶,以此区分。”
“那么神就一定是善,魔就一定是恶吗?”
白云起愣住了,没能答上来。
“既然如此,那堕魔和入神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说的也对。
“行了不说了,我要走了,三年后去白帝府给你过生辰!”夏樱君转过身,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一只手抓了过去,牢牢的搂在了怀里。她一愣,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使得她脸一红:“喂!你……”
“嘘——”白云起冷着脸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
夏樱君立刻闭了嘴,从白云起的臂弯里瞄到对面屋顶上飞快地掠过几个人,其中一个人还回头看了二人一眼,立刻回过了头,向着城门而去。
“他们……”夏樱君咬了咬牙,一下子明白了发生什么事。那些人是君冷翼的暗卫——回头的那个人额头上有一片黑色的叶子作为翼王府暗卫的标志。他们朝着城门而去,想必是君冷翼要他们关了城门,抓住自己。
可恶!君冷翼……
夏樱君握紧了双拳,只恨当时未能把君冷翼也……
现下该怎么办?出不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