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月接住萧绯辞双手都在打颤,毒针没入萧绯辞眉心就没了踪影,弑月知道天下只有一种毒,用冰针做成,刺入人体没有任何痕迹,中毒之人也不会有任何痛苦,却只剩半年的命!
“皇上!?”
“二哥!?”
萧洛城等人紧张的看着萧绯辞,弑月为他探脉却没有任何中毒的反应,这才让她担心。
弑月咬唇但愿是她多豫了:
“紫灵!去寒韶!”
“是!”
萧洛城不知道弑月在紧张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他们本来就受邀去寒韶,但是弑月这么着急赶去,让他很不放心!
“这些人会不会是容王的余党?替容王报复?”祁言之死盯着萧绯辞:“主子明明中毒却没有反应,这种下毒手法会不会寄魂?”
“不知道!”弑月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那些人废那么大力气,不可能做无用功,那么那到底是不是毒针?不是?萧绯辞为什么有昏迷不醒?!
紫灵架着马车疾驰,听着里面的声音越发觉得不对劲,她让玖月去查三皇子容王,他的死没有留下任何疑点,却查到祁言之的父亲祁连山。
祁连山多年一直受命容王,作为萧绯辞的军师又是祁连山的儿子,不可能没有察觉,怎么还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最后事发当晚祁言之到最后才出现,之前那么大动静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他去了哪里?
再来就是他一直表现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萧绯辞也说他武艺不行,可他居然杀了自己做了多年武将的父亲!?一个弱书生哪来那么大能力?还是他急着杀他父亲是为了隐瞒什么事?
今天要不是莫语逼他,只怕他也绝不会显露自己的本事!
最后,容王的余党都是倾月下手处理的,分明没有活口,那祁言之刚才为什么说是容王的余党?主子都没有确认萧绯辞中毒,他为什么肯定就是寄魂!?
“驾!”
祁言之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绯辞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他们还在马车上,弑月靠在他身边睡下,其他人都在外面,看来是停下来休息了。
“唔…你醒了?!”弑月被萧绯辞的动静弄醒,见他醒来,悬了几天的心才放下。
“怎么疲惫成这样?”萧绯辞伸手撩开微乱的弑月长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就是几天没好好休息。
“绯辞…”所有的担心都化为一声温柔的呼唤,弑月主动扑进萧绯辞怀里,嗜睡寄魂的症状,她这三天几乎睡不着。
“怎么变这么粘人了?”不知自己睡了很久的萧绯辞意外的看着撒娇的弑月,其实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没事…”弑月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没事,可她这么埋头在萧绯辞怀里就是不愿意出来。
“像小孩子一样。”萧绯辞噗的一下笑出来,弑月抬起头哀怨的瞪他一眼,萧绯辞想笑也笑不出来。
“咳,我们这是哪里?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我已经派人处理了,现在我们去寒韶国,小师妹成亲,我们要去送份大礼!”
“嗯,我们出来没带什么礼物,送什么?”
“我已经准备好了,到寒韶还有一个月时间,让玖月送过来就行了。”
紫灵站在马车外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声音,便将洗净的水果带回去,坐到火边自己拿起一个就啃。
“紫灵,最近都不爱说话了!”萧洛城也听到萧绯辞的声音放下心,从紫灵身边拿走两个苹果,将一个递给残月:“以前不是话多吗?”
“少爷,您这就说错了,紫灵现在也话多,只是,少爷现在只陪着残月,主子又有皇上,就我一个可怜虫没人理!”紫灵一脸我很可怜的表情。
萧洛城看了直乐,残月嘴角抽抽他怎么听出紫灵的话里有话啊?
“紫灵不是还有我吗?我看紫灵姑娘也不理我!”没人搭理的祁言之,看了紫灵一眼,紫灵冲他眨眼睛:“公子寡言,和紫灵说话必会吵起来!”
“这是什么话?我自认还是善言的!只是紫灵你喜欢…”每次可都是紫灵先找他麻烦,怎么倒过来了?
“本姑娘喜欢怎么了?就算真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不知道让着点?”紫灵瞪着杏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祁言之被吼的一愣。
残月无奈,紫灵被他们几人宠坏了,半点没有女子家的样子。
“紫灵对祁公子态度不同并非讨厌,更像喜欢!”
“谁,谁喜欢他了!”被残月戳穿,紫灵脸一红,恼羞成怒甩手走到树下,离他们远远的。
祁言之一看她红了脸,嘴角也挂起了笑。
萧绯辞这一次醒来弑月总提着心。
寄魂之所以叫寄魂那是因为中寄魂的毒的人,并不会有半点痛苦,只是嗜睡,最开始中毒的人都不会发现,只是想睡觉开始是一天多几个时辰。
慢慢的时间会越来越长,甚至能睡上一个月,最后在睡梦中死去,可以说是很温柔的一种毒,但是对中毒者的亲人来说,看着爱人死去,却束手无策,这才是最残忍的!
眼看就要到寒韶的清河城,萧绯辞却再一次昏睡过去,这一次是七天。
弑月看着萧绯辞的睡容没有半点痛苦,他是在与弑月聊天时睡过去的,一开始弑月以为他是累了,可是接连几天没有清醒,弑月慌了。
“紫灵,立刻赶到清河城把晋颜夕找来!”萧绯辞已经在车上颠簸了七天,弑月不忍心他再赶路,只好把晋颜夕找来了。
弑月很少找自己的师门,所以当晋颜夕在试喜服时,见到紫灵二话没说,甩开新郎骑上紫灵的马,两人出城在城外树林见到一脸脆弱的弑月。
弑月虽然比晋颜夕进门早,却对医术没什么兴趣,一心用在习武上,医术并没有后进门的晋颜夕强,师傅曾说晋颜夕的医术直逼他。
晋颜夕检查了一遍萧绯辞,为难的看着弑月:“确实是…寄魂!”
弑月几乎站不住脚,寄魂,天下无解!
“师姐,你别急,我想还有一样东西或许有用!”晋颜夕扶住弑月,看着她那苍白的样子,她这师姐一生傲气凌人,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什么东西!?”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弑月指甲几乎掐进晋颜夕肉里。
“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