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所以为的,都是幻梦
第十九章 你所以为的,都是幻梦

娄府里,娄仁正在和夫人白月华赏着今年刚开的几朵牡丹花,淡粉色,玫红色的几朵独立在枝头,很傲艳的景象。

“月华,院里的花开的不错呀,”娄仁和白月华互挽着手,感情要好的很,根本不似老夫老妻般那样。

“是呀,我种的牡丹终于开花了,”白月华看着前面的牡丹花,一副欣慰的样子。

而此时娄瑾澜从旁边的屋苑的圆形石门里走了出来,看着二老心情颇好的一同赏花,便走了过去。

“爹,今天好雅兴呀,还和娘一起来院中赏花,”娄瑾澜走到娄仁的面前,笑眯眯的。

“是呀,难得和你娘亲一同来赏花,正好朝中无事,我也乐的清闲,”娄仁哈哈笑了起来用手捋了捋几根灰白的胡须。

“啊,这花可真香呀,”娄瑾澜的视线移到了那几朵开的娇好的牡丹花上,他走了过去,凑在花上闻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进去鼻中,他摇动了几下头,沉醉其中。

“咳咳,”看眼前这孩子的傻样,娄仁干咳了几声,娄瑾澜才回过神来。

“嘿嘿,娘亲,这花真香,我差点都醉了,”娄瑾澜像孩子般摸了摸后脑勺,冲白月华傻笑起来。

娄仁和白月华相视一笑,且随他去吧。

“哦,对了,爹,我找你有事说,”娄瑾澜似想起了什么东西般。

“那我们去书房谈?”娄仁不知事情之轻重,就问了一句。

“哦,不用了,娘有必要知道,”娄瑾澜指了指院那边的石桌,石凳,示意他们二人去那里讲。

待二人坐在石凳上时,娄瑾澜把衣衫捏起,跪在了地上,一声不吭。

“孩儿你这是干嘛?有什么事站起来好好说呀,快起来快起来,”白月华有点不明所以,想去掺扶他起来。

“爹爹,孩儿如今以有十七岁了,孩儿想成亲,”娄瑾澜本不好意思说出来,但是来都来了,也没有什么要羞涩的。

“哦?哈哈,我儿想要成亲,不知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呀。叫你娘给你说媒去,”娄仁脸上笑开了,取笑的问着。

“老爷,”白月华一声叫喊,提醒娄仁不要太夸,免得孩儿更加羞涩。

“就…就是洛卿倾,”娄瑾澜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

“洛卿倾,这女子名字怎么这个熟悉,好像再哪里听到过般,”娄仁思酌了起来。

“老爷,洛卿倾是京都第一名妓,不仅长得赛若天仙,舞技更是京都第一,”白月华向娄仁提醒着。

“那就是青楼女子?”娄仁恍然,脸色突变了:“糊涂呀,孩儿,好好的干嘛惹青楼女子。”

“爹爹你有所不知,洛卿倾就是我当年失散的朋友,如今我终于找到她了,”娄瑾澜看到娄仁脸色突变,解释起来。

“不用多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娄府乃是官宦之家,若是被外人知道我们娄府的媳妇出身青楼,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外人饭后的谈资?”娄仁甩了一下衣袖,把正打算跪过来求他的儿子甩倒在地上。

“哼,我不管你跟那青楼女子的感情有多深,但是我绝对不会同意她进门,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一声冷哼,娄仁对娄瑾澜做了警告,便起身负气而去。

??“孩儿,别怪你爹,你爹说的不无道理呀,好好想想,”白月华也起身拍了拍娄瑾澜的肩膀,走了。

看到二老都这样态度,娄瑾澜心里被更多的怒气和无奈填充着,“咚”地上一声响声,再看去,娄瑾澜的手青筋爆起,握住拳头用劲的捶向地面,血流不止,有的地方已成烂肉。

“为什么,为什么,”娄瑾澜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直接躺在地上,一副痛苦无奈的表情,眼角溢出了眼泪,身后的下人看到这样的情况,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颤颤巍巍的走了。

不知他在地上躺了多久,眼睛一直都是保持着睁开的状态,眼珠一动不动。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娄瑾澜用受了伤的手苦撑着地,终于站了起来,一步一踱的往苑门那边走去。

路过刚才看到的,几朵在枝头开的正娇好的牡丹,他突然觉得特别讽刺,呵呵的傻笑起来,冲上去把花毁了个精光,本来娇好的花顿时成了败枝,连叶子都焉倒在一旁。

“啊!”一声大叫,他一掌拍在了旁边的梧桐树上面,树上的叶子纷纷扬扬的掉落了下来,或落在他头上,或是肩膀上,更多的落在了地上面。

艰难的朝门外走去,他已经不敢去洛卿倾那里了,他害怕就这样失去了她,想到这里,他还是去了芙蓉阁对面的酒楼,明月楼。

“小二,把你店里的好酒都给小爷抬上来,”娄瑾澜把衣袖里的一袋碎银子扔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好嘞,客官的酒马上就送到,”看到眼前那么多的碎银子,店小二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不多时,两坛酒被送到了娄瑾澜的面前,他就说了一句,你退下吧,就端起酒坛子,撕了红封塞,狂饮起来。

两坛酒进肚,醉意越来越明显了,摊倒在了地上,不停的呕吐着。

对面传来了古筝的弹奏声,娄瑾澜顿时像想起什么般,原来自己和阿倾已经三天没有见面了,艰难的在地上爬着,终于爬到了楼边的木廊上,朝着对面望去。

对面那个穿着一袭红衣的女子,脸色是病态的白,翩翩舞动着,眼神游离在往日娄瑾澜坐过的地方,越来越不安。

“嘭,”洛卿倾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台下一阵骚动,她被下面的下人掺扶着,本来想扶她下台,她却把前来掺扶的人推开,念着:“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澜哥哥一定会来的,我要等他,”洛卿倾眼里含着泪轻声说着,自己站了起来,一颤一颤的打转。眼睛一直往那里瞥去。

楼对面的娄瑾澜把洛卿倾的一举一动都收在了眼底,他趴倒在木廊上,盯着洛卿倾跳舞,哭的不成样子,心里一遍的念着,为什么为什么。

对面的洛卿倾终于撑不下去了,她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突然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台下的人都惊讶着,不知为何。

原来有一种爱,三日不见便如分隔三年,想起来,早起泣不成声。

谁都不懂,为什么只隔了一条街的两个人,站在同样的高度,哭的悲痛的不成样子,也许当你失去一个最爱的人时,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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