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脸颊脂粉盖着泪滴
第八章 你脸颊脂粉盖着泪滴

那日妓司选赛的舞台已经被拆了下来,红色的帷布也已经被取了下来,换上了新的珍珠串起的珠帘,美得让人睁不开眼。

木台的旁边,坐着少许的穿着一色白色轻纱的长衣,每个人都端着乐器,一柄琵琶亦或是一柄箜篌,还有,一支玉箫,优雅无比。

台下坐满了客人,不是富家子弟,就是王侯将相之子,或许还有少许的文墨书生,他们来这里,都只是为了一睹芙蓉阁新选的花魁罢了。

此时,他们都在谈笑风生,喝着佳酿,听着婉约小曲,无比畅爽。

歌舞开始了……

舞妓们一个个走上木台上,然后翩翩起舞,她们都只是稍逊于洛卿倾的舞妓,舞跳的当然美妙耀人,赢得台下的阵阵呼喊声。

莉娘在这里经营了芙蓉阁十多年,自然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也就没有到来,只留了几个值得信的人看着。

像上次一样再次轮到洛卿倾上台了,这次,她的衣着并非是那日的清素淡雅的衣裙,而且身着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褶裙,外披白色牧丹烟罗轻纱长衣,上面镂空的地方全部都镶满了金线,颜色清雅但是却华丽无比。

她还和上次一样,打算凭借着一根红绸布跳舞,但是和那次不同的是,她想要靠着一根红绸得转整个正厅。

接着,小调一起,洛卿倾便飞舞起来,轻盈的身姿,飘飞的丝带,洛卿倾拽着红绸布,在空中飞舞起来,木台下的客人们都惊讶无比,世间尽然有这样的尤物,胆子居然可以这么大,若从上面掉落下来,一定伤的不轻。

果不其然,一声巨响,红绸布一声撕扯的声音,洛卿倾整个人从空中落了下来。

“啊…”一声尖叫,洛卿倾重重的摔在木台上,左臂受到了重击,红色的血从伤口处流出,浸染了左边的白色衣襟,一丝甜腻的血腥味弥漫着,看到这样突发的场景,木台下的客人都傻了眼,忙叫着:“快…快…快,快救人呀!

在旁边的歌妓和舞妓们,都吓得连连大叫起来,慌乱成一片,还有,有几个还比较冷静的人,忙叫着她们把洛卿倾抱回了青鸾阁,叫来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来给她医治。

……

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情,莉娘肯定有所耳闻了,忙赶到她房中看她的状况,此时,她还是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额头上出着密密的汗。

“她怎么样了?左手的伤有事吗?”莉娘问着旁边给她把脉的大夫。

“这个姑娘本来就身子虚弱,这次受了这么大的伤,要完全好起来,恐怕…恐怕…”为她把脉的大夫结结巴巴的问答着。

“恐怕什么,有话直说就好。”看到洛卿倾躺在塌上昏迷不醒的样子,还是有些焦急的,不耐烦的说着。

“洛姑娘这手,?最快,恐怕也要半年的时间静养,才能恢复过来,”大夫说着。

“半年?这…这么久?”莉娘有点惊到了。

“最快也要半年,毕竟洛姑娘伤的太重了,”此时大夫站起身来,把她枕头旁的针灸袋放进药箱里。

“这样吧,我先回去给洛姑娘配着草药,明日再来,”大夫对莉娘交代着。

“嗯!”简单的一个字,然后挥了挥长袖,然后她坐在洛卿倾的床边,轻叹了一口气。

红漆木门再次咯吱一响,莉娘也出去了。

洛卿倾昏迷的这几天,都是阿挽在照顾着。

眼捷毛轻轻的动了两下,然后,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睁开了,洛卿倾昏迷了三天,终于醒了过来,她瘫在床上,感觉全身都痛,,想掀开被子,起来喝一口水,但是,剧烈的疼痛使她咬紧了牙,“啊,啊”的叫着。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的手…我的手好痛,”洛卿倾大叫着。

“姐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在外面刚打算端粥过来的阿挽,听到这一声尖叫,马上就推门进来了。

“我的手,我的手好疼好像动不了了。”洛卿倾因为刚才的一动,现在已经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一副揪心的样子。

“姐姐,你跳舞时从木台的空中掉落了下来,把手摔受伤了。莉娘已经找过全城最好的大夫给你医治过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但是…”阿挽也结巴了起来。

“但是什么?”洛卿倾疼的早已没有了耐心,几乎是吼着的。

“大夫说需要静养半年,所以…所以你这半年都不不可以跳舞了。”阿挽说着。

“半年?怎么会这样?那我不是废了吗?”洛卿倾听到这样残忍的结果,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姐…姐姐,”阿挽轻声叫着。

“出去,你出去,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洛卿倾倾进全力,扬起身来,把阿挽手中端着的茶盘打翻在地,碗里的白粥到处都是。

“好…好,我这就出去。”想必从来没有见过洛卿倾动怒的样子,阿挽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阿挽走后,洛卿倾就把被子盖在头上,低声啜泣起来,如果把被子取下,肯定可以看到她微抹脂粉的脸上,全是泪痕罢。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此时的洛卿倾早已没有心情再去想别的事情了。

门外的女子,又是那日的那个长发女子,脸上浮现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洛卿倾,我就是不要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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