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光照耀在阮静脸上时,她便睁开了眼,房间里已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她不知道霍天祁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想去知道。
她仰面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呜呜地哭了起来。
昨晚的一切犹如一场噩梦,她有点想哥哥了。
阮斯源是阮斯婷的亲哥哥,但从没有帮着他妈妈和妹妹欺负过她,相反,还总是很照顾她和阮浩……
只是五年前他大学毕业,突然说要出国深造,自此之后便再没回过来,逢年过节也只是打个电话回家。阮家没有她的地位,她虽有疑惑,却也不好开口问。
霍天祁,根本就是记得她,也记得斯源哥的。
只是他那个眼神……
阮静觉得脑子有些乱,侧过身子又呜呜哭了一会儿,才坐起身来。
她被霍天祁折腾得死去活来,这会儿还痛得很。她活动了下腰肢,探手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拿过放在床边的小包。
这时候正是九月中,房间里的空调吹得厉害,她觉得有些冷,便进浴室接了些热水洗把脸,这才推开房门。
别墅很大,她下楼梯的时候脚步很轻,却还是有些回声。她停了下脚步,本来打算悄悄离开的,可是这下楼声音估计会引来佣人。
稍想了想,她又将拖鞋给拿起来,预备赤脚下去。
然而,却已经迟了。
她低头拿拖鞋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一双脚,穿着白色的居家布鞋,她昨晚来这别墅时就见过,自然认得,是这做别墅里佣人们的统一款式。
“阮小姐?”佣人开口道。
阮静动作僵了僵,缓缓抬起头来。
“阮小姐早,先生说让您醒了就下去餐厅吃早餐,再洗个澡换身衣服。”佣人恭敬道。
阮静嘴唇动了动,想要问为什么不让她走,可是思绪转过几道弯,却被她生生咽下了。
她在阮家长大,自然明白佣人怎么说怎么做都是按主人意思来的,问他们也问不出什么。
她点了点头,倒也不再出声,只跟着佣人往餐厅去了。
早餐是三文治和牛奶,加一道蔬菜沙拉。阮静吃了一点便饱了,佣人便引着她回房洗澡,只是带她去的却不是昨晚的房间。
她心有疑惑,便提了一下,佣人只用一脸暧昧的目光看她,说那房间只是客房,怎么能长期住。
这话听得阮静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叫长期住?
她有些不安的预感,却又不好直接问佣人,便压下疑惑,又问了句霍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佣人脸上暧昧颜色更甚,掩着嘴笑,只道,先生说中午会回来和阮小姐吃午饭。
阮静被她看得一脸的不自在,匆匆忙忙应了声,知道了,便将佣人打发了出去。
关上房门,她心情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他不明白霍天祁这是什么意思,玩她?养?
她还只是个高中生,十七岁没到生涩得很,霍天祁应该跟斯源哥一样大,二十六岁左右。出身霍家,又一手创建了兆康集团,在W市可谓翻云覆雨,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要养她?
她想了一阵,又觉得兴许是自己想多了,人家只是想着玩了一晚她也累了,便好心留她吃个早餐,洗澡休息一下。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放心了点,前几日去看阮浩,医生说没有意外的话后天就可以手术。后天是周二,她放学了就去医院看他……
她抱着佣人给的换洗衣服进了浴室,放好水便在浴缸里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