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在几丈高的城墙上,一身浅黄缎子的温飞雨单脚着地,另一只高高的举过头顶(请自行脑补芭蕾舞经典造型),姿态轻盈如一只刚学会飞的雏燕。
“我的小祖宗喂,老奴求你赶紧下来,你要是有个好歹,老奴可怎生的活?”温古在小厮的搀扶下,扯着脖子大声规劝道。
闻言,温飞雨侧了头,坏坏的说道,“古伯,您要是再不去秀春斋,我可就真的从这墙上跳下去了哦~”
语罢,还调皮的朝着温古眨了眨眼,当然,温古年过半百,不说老眼昏花也可以用双目不精来形容,自然是看不见他家’小祖宗’抛的’媚眼’。
“老奴这就去秀春斋,这就去。”恭敬的回完话,温古立马拉过一旁的小厮,“给我好生照看三小姐,出了岔子咱俩都去见阎王。”
“放心吧,管家。”
看着小厮拍着胸脯保证完,温古才放心的朝着秀春斋奔去。嘿,你还别说,这温古呐,虽说眼神不好,但走起路来,就跟那脚下生风似得
。果然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必定会给你开一扇窗。
“噗嗤~”望着温古跑的比兔子还快的模样,温飞雨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哎哎,没事的时候,逗弄一下他们家这位老古板也是蛮好玩的嘛~
高墙之上,一黄衣女童迎风而立,身轻体巧,衣袂飘飘,发丝轻扬,笑靥如花。
当燕文戈率领十万大军行至朱雀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幕。
“谁家的丫头,竟生的这般脱俗!”
正陶醉在清风暖阳中的温飞雨闻言,面上一愣,低了头就往声音的来源处瞅去。
高墙之下,只见一男子挺身端坐在高头大马上,身穿素色云纹锦缎,头戴紫玉金冠,面如冠玉,手执长剑,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再往后瞅去,妈呀,密密麻麻全是军队。看来她刚刚确实玩的忘情了,这么壮观的队伍,发出的声音不是一点点大,而她居然都没有注意到,反而还以这样的姿势站在城墙上……嘤嘤嘤,太尼玛丢人了!
等等,这名白衣男子,似曾相似啊……
“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眼睛就不好使了,连性别都分不清楚。”温飞雨双手叠放在胸前,满脸不屑的望着燕文戈。
黄衣女童如泉水般清亮的眼神明显令燕文戈一怔,莫非她是……
“哪里来的粗野孩童,竟然敢对燕王不敬!”未待燕文戈出声,一旁的路英便大声呵斥道。
燕王……记忆的片段飞快的从温飞雨脑中掠过,原来是他。
“以为自己是王爷就了不起了吗,唔噜~”温飞雨说着,朝着燕文戈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屁股还配合的扭了两下,一时间系在腰上的金玲铛竟然铃铃作响。
路英见温飞雨竟然如此无礼,不由得大吼一声,“放肆!”随即唤了一旁的下属便要上去捉她。
“住手!”
“路副将,无妨。”制止了路英的动作后,燕文戈才又慢慢的道,“可是温尚书府上的三小姐?”
“温尚书府上何时有了三小姐了,分明是三公子好吗!”温飞雨依旧立在高墙之上,理直气壮的道。
“呵呵,到不知这三公子姓甚名谁?”燕文戈轻咳一声,笑道。
“干卿何事?!”温飞雨闻言,气呼呼的道。燕文戈是知道温飞雨名字的,此时问名道姓分明是想给她难堪。
“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莫不是在这句诗中?”燕文戈瞅了她一眼,再次调笑道。
“滚蛋!”骂完这句话,温飞雨立马施了轻功,似后面有鬼追一般逃也似地跑了。
“想不到这丫头粗野归粗野了点,到学了点本事!”一旁的路英见温飞雨使起轻功来竟然毫不逊色于一个行家高手,不由得夸赞道。
“是啊。”燕文戈轻声附和着路英,盯着温飞雨离开的方向,渐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