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医竹启,似是而非
第七章 天医竹启,似是而非

无忧在心中轻轻叹息一声,这腿也不知……无奈的轻扯嘴角,含着一抹自嘲的意味。

“别担心,会没事的,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跟师傅说明情况。”

关怀的话语自身后传来,依旧平淡的语气,却令无忧感到心里暖暖的,仿若云雾散去后的发出的七彩光芒。

“嗯”轻轻吐出一个字,掩饰着心间的那份莫名。无忧没有提一起过去,自然是要给隐月师徒小团聚的机会,而且,这腿……恐怕一时半会儿的也解释不清楚。

再有,恐怕治腿的药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求取到的!

隐月见状,以为无忧在担忧双腿无法治愈,本想说些安慰的话语,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她,从不是需要他人安慰的人,那样只会是对她的侮辱。

何况……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哪怕是……万劫不复!

尽管自己竭力的忽略掉心中那丝隐隐的不安,但不知为何,越接近天医,那份不安就越明显。

而现在,这份不安几欲破体而出。微微皱眉,按耐下那抹躁动不安的情绪,抬步朝着谷主竹启的方向走去。

隐月在靠近竹启约三步的距离停下,掩下眸中淡淡的不安与复杂,躬身对着眼前自己最敬重的师尊行礼:“师父,月回来了。”

竹启却仿若未闻般依旧故我的护理着那几根竹子,脸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隐月便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动作,未曾起身。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竹启才结束了那项在他眼中神圣的进程。做完最后的收尾动作,竹启将水壶放置在一旁的竹架上,以水净手,用帕子檫干水渍。

随后缓缓转身,淡漠开口:“月儿,回来了,起来吧。”似问句似肯定,似欣慰似嘲讽,令人无法分辨他话语中的意思。

“师父,月……”隐月却并未应声而起,仍旧躬着身子,开口欲语,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竹启抬眸微微瞥了一眼不远处轮椅上的无忧一眼,随即叹息一声对着隐月开口道:“月儿,为师知道你此行回谷所为何事,故而你不必多言,这件事绝无可能!本座不同意!”

话落,不给隐月任何说话的机会便转身向着竹屋走去。拂袖间不泛一丝尘雾,却令隐月的心陡然一沉。

话语中的决绝是那么清晰,清晰到隐月几乎要以为没有一丝希望了。尽管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

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无聊的打着呵欠的某人,敛下的眸子里满满的是坚定。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也无论你和……是什么关系,此生你都是我要守护的人!

看着自己心目中最敬爱的师父转身离去,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徒儿呢?甚至连原因都没问。对了,原因……

思及此,连忙抬步欲跟上前方那抹身影,却在迈出了一步之后停下了步伐。轻轻吐出一口气,这事……急不来呐!

转身朝着无忧走去,心中思索着要怎么和无忧说才好。正思索着,却听见无忧调笑意味十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小月儿,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和你师父叙好久呢!走走走,快点给本公子安排一个房间,本公子困死了!”

话落,无忧抬手掩在唇边,很配合的打了个呵欠,眸中也染上了几许倦色。

见此情形,隐月的眼中不由得带上了几许自责,都怪自己没有考虑周到。殇的腿伤太重,没有多少灵力护体的情况下本就容易疲惫,更何况赶了那么远的路。

“殇,我这就带你去休息。”眼中的歉意几欲化成实体,无忧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不由得微微懊恼。

“月,要不本公子睡在这轮椅上好了?轮椅上睡着多好,还有月守着呢!”挑眉戏谑开口,果然隐月的注意力被转移开了。

“想都别想,走走走,送你去房间里去睡,我才不要守着你睡,更何况……”隐月闻言跳起,清冷淡漠的形象全无,声音到后来越来越小,似乎还嘟喃着什么。

不过无忧并未听清,自然也就不知道那句嘟喃着的话是什么了。

隐月暗自庆幸自己声音够小,不然被无忧听见就惨了。

只有丈夫才会守着妻子入睡的……

隐月推着无忧沿着竹林小路走着,远远的便看到前方一个简单至极的小院子。院子门口处挂着一串紫竹制的风铃,随着风儿的吹拂而曳动着,发出阵阵悦耳的声音,像是在因主人的回归而欢呼雀跃一般,灵动之极!

“这是我平时住的地方,简陋了一些,还望殇多担待些才好。”隐月眼睛看着紫竹铃出神,并未回身。

“月,本公子像那种在乎外在的人吗?”无忧的眸中泛着不满,打着呵欠说道,“本公子住哪个房间?有什么事儿改明儿再说吧。”

看出无忧确实累极了,隐月也不啰嗦,利落的把无忧带到了主卧旁边的房间里,便以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为由出去了。

无忧坐在床上,打量着房里的装饰,简简单单的装饰,以淡紫色为主色调,勾勒出一种淡淡的温馨雅致,令人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便熟睡过去了。

另一边,隐月踏出房门后,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再次抬眸出神的凝望着紫竹铃。

眸中满是思念与无奈,轻叹一声:

阿紫,我回来了,而你却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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