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钟陌离来了
二十 钟陌离来了

二十 钟陌离来了

她走过奈何桥,从魔城走到另一个地方,不属于魔的地方。

“吾乃上古魔君安柒月,愿此任黄泉速速出来见吾。”柒月站在奈何桥旁,用在不大不小的声音叫着现任黄泉。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柒月快不耐烦的要走了时,一缕黑色烟雾挡在她面前说:“你为什么不理我啊,我都在这里站了好久了。”

柒月嘴角抽搐着,此任黄泉怎么是个小孩子?难怪她一直没等到,原来是她根本看不见他,人长的矮了,不能怪她看不见。

“魔君好,我是现任黄泉暮苏小小。”黑烟化作一个小小的人,行了一个不规不矩的礼,暮苏小小大概离柒月有一米远,她才勉强看见他的头。

柒月干脆扶额,她怎么感觉好痛苦,以前的黄泉不是高高大大,那至少也比她高,为什么这一任怎么矮小,还有那个人畜无害的小脸是怎么回事?

“魔君,娘娘(指母亲)说第一个找我的,无论男女,都是我的再生父母。”暮苏小小眼睛一闭,对着柒月大吼,反正我暮苏小小就是赖定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柒月傻了,这小屁孩说什么?她怎么成他第二个妈了?刚缓过神来,柒月一把拉过暮苏小小,狠狠地瞪着他。

暮苏小小当即就哭了,边哭边说:“娘娘啊!我好可怜,从小就没了爹地,现在你也走了,留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在这个世界,你叫我怎么活啊!呜呜呜……”

柒月突然愤怒了,当我这里是难民营啊,来一个收一个,但,又何尝不是呢?决斗场里面的人,一个现在已经不存在“人”。

“那我们走吧!”她沉默了许久,才说出这句话,苦涩的微笑让暮苏小小心疼,这个人现在是他的娘娘,她一难过他就感觉心疼。

她抱着他,一路走回了魔城,途中彼岸花又开了,跟妖娆更鲜艳,她想,肯定是那女子又用鲜血来喂养彼岸花了。

因为魔城气象变化万千,天空中突然飘起鹅毛大雪。

那冰冷的雪花洒在她的裸露处,化为水滴滑过她身体,像极了眼泪,瑰红的长裙在白茫茫的大雪中显得格外耀眼,及地的长发被大风掠起,她只是感觉到一丝丝冰凉。

暮苏小小感觉到越来越冷,身体像是紧贴在冰块上,抬头,他看见起柒月的眉毛已经被冰霜覆盖,身体也开始慢慢僵硬。暮苏小小有些害怕,紧握在柒月的衣服,娘娘,你要快点醒过来啊!

这时,钟陌离出现了,看见柒月差点没认出来,毕竟柒月现在已经回到千年前的样子。

看见钟陌离的靠近,暮苏小小生气的瞪着他,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对钟陌离大声喊着:“坏银,离我娘娘远一点,听到没有。”

钟陌离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直接无视暮苏小小,走过去将柒月揽入怀中,只感觉寒气逼人。

感觉到她内心的冰凉后,他运转元素为她驱寒,怎么会舍得让你一个人去承受一切,傻子,我从来没有介意过你的身份,就算是魔,那又如何。

“放开我,我娘娘……”暮苏小小指着钟陌离,特别是在他抱着柒月(顺便把他也抱入怀里。)的时候,暮苏小小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

“安静!”钟陌离一声斥呵,硬是将暮苏小小委屈的眼泪给逼了进去。

钟陌离见柒月的身体柔软了些,直接横抱着,大步离开。

宫殿里的所有人看到安柒月被一个陌生男子抱着时都大吃一惊,魔君可是从来不让人近身,这个男人是谁?

夏侯阮看见一个男人抱着柒月,脸色一变,快步走上前,拦着钟陌离,冷眼看着他,他一字一句的说:“给我放开王。”

“你说什么?”钟陌离冷哼了一声,推开夏侯阮直接离开,看都不愿意再看夏侯阮一眼,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夏侯阮丧气的低下头,这个男人,他根本一点也测不到他实力,他才真正有资格站在王的身边吧!

秋凉(钟陌离不知道秋凉现在的名字叫柒月),你一定要醒过来,给我挺住。钟陌离的心情越来越烦躁,直接拉过一个人,吼道:“你们魔君休息的地方在哪里,带我去。”

那个人唯唯诺诺的回了一句,快步走在前面,钟陌离跟在后面。

看着雄伟的寝房和空荡荡的房间,他终于知道他的小秋凉是多么害怕,她最爱的便是热闹,如此冷清,她怎么受得了……

柒月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好冷,她感觉自己要与这里融合为一体,白色的寒气在她身体上愉悦的飞舞着,雪花向她涌来,将她包围。

没有她手指大的雪精灵亲吻着她的脸,双手拥抱着她,在一起都很美好,突然,一道雷闯进她的世界,涌进她的身体,而且还有一个迫切的声音呼唤着她。

雷很雪融合在一起,在她的身体里互相冲突又融合,她感觉身体很痛,可是,她的灵魂却没有任何感觉,额头上有什么东西要破出来了……

柒月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有一片雪花刻在眼瞳里,额头上魔神的印记也多了一个白色的花瓣,在花瓣的末端有一条雷电,那竟然是雪精灵王的印记。

一个空灵的声音在柒月身体里响起,她说:“吾愿与上古魔神安柒月契约,吾乃雪精灵王——成霜。”

白色的法阵在柒月的身体下形成,法阵的光芒衬的她原本就倾城倾国的样貌更加寒气逼人,她眼神迷离的开口说:“吾乃上古魔神安柒月,愿与雪精灵王成霜结定契约。”

“秋凉?柒月。”钟陌离看着眼前这一幕早已经被震的麻木了,他原以为起来只不过是魔族找去替代魔君的替代品,想不到她竟然是上古魔神安柒月。

大约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柒月契约完成,法阵突然消失,她狠狠的往石床上掉。

如果不是钟陌离眼疾手快,柒月真的可能往石床上摔去了,看着柒月越发倾城的样貌和姣好的身材,钟陌离无奈的叹气,为什么,当得知你现在是整个大陆的敌人时,我竟然不忍伤害你?

柒月的眼角滑过一丝泪珠,她醒过来,可是她现在不能以这个身份去见他,就算他现在在她的身边,她也不能。

钟陌离瞄见柒月的眼泪,一股悲痛涌上心头,放柒月在床上后,他凄凉的说:“我知道你是醒的,如果真的不愿意理我,我便离开。”

待钟陌离长出房间,关上门那一刻,柒月睁开了眼睛,泪水一次次浸落在枕头上,眼睛里早已经无光,心中有一个声音在撕叫着,她的胸口像是被刀子挖开,好像有一个人在残忍的微笑着,用刀子一次次划开她的心脏。她说:“钟陌离,不要离开……”

这是一场无声的哭泣,三个人都受到了最沉重的伤害。

“王!那个男人很好呢!”夏侯阮喝的烂醉,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最后,酒落,人倒。

第二天

“王,这是南方地区的现状,已经能够丰衣足食,他们现在都很非常感谢王呢!”夏侯阮一改昨日的颓废,毕恭毕敬的站在柒月的身边。

柒月看了一眼,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南方地区的问题解决了,心中一块非常大的石头落地了,她依旧用着不冷不热的声音对着夏侯阮说:“嗯,我知道了。”

一天的劳累,让柒月疲惫不堪,她坐在宫殿外的石阶上,看着暗红色的天空,在树林若隐若现的绿光,冷风吹过,柒月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她感觉到有人抱她,熟悉的香味萦绕在她的鼻息里。

“你说,我怎么就舍不得离开呢?”钟陌离笑着,似无奈的叹息,又似玩味的微笑。

“不知道,但,我真的不想让你看见我那么不堪的样子。”柒月哽咽的说着,扑在他怀里哭。

他大笑着,问:“魔族而已,有什么可不堪的呢?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份。”

“真的么?你不介意我是魔君的身份?”柒月抬起头,未干的眼泪衬托出她楚楚可怜的脸。

钟陌离无可奈何的叹息,反问她:“如果我介意你的身份,那现在你就不是在我怀里,而是跟我在对打了。”

她沉默了,钟陌离说的对,但如果她和他对打,她肯定会舍不得下手。这一生,她恐怕真的栽了,栽到这个笑的一脸灿烂的男人手中。

她微微一笑,回答说:“我信你,但,如果你负我,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钟陌离的心突然一停,呼吸开始凌乱,此生,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走,怎么舍得负你?

“钟陌离(安柒月)得你,我此生无憾,死得其所。”两个异口同声的说下了最重要的誓言,天地可鉴。

她笑的倾城倾国,他笑的玉树临风。

而夏侯阮就沉默的站在他们背后,痴迷的看着她的笑,心疼,在所难免,可是,王,我愿意用生命捍卫你的尊严和生命。

“哥哥!”夏侯青青拉着夏侯阮的手就跑,将他带到一个开满蔷薇花的地方。

哥哥,我怎么能让你难过,你难过,青青的心就像在滴血,青青是那么喜欢哥哥,可是哥哥为什么不知道呢?哥哥,青青陪你一生可好?

“青青怎么会找到怎么一个地方?”夏侯阮惊讶的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子,仿佛她变了一个人一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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