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视我,我却不能无视她。
月渎葬刚才瞧我的妖异神色,我可从没在她脸上见过。
她给我的印象,第一次见面的骄傲,后来的脆弱孤单,严重的兄控情结……等等,我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面,那张娇小漂亮的脸上拥有一双可以凶狠恶毒的瞧我的眼睛。
太可怕了。在屋外月渎惺出现的时候,她就在身体里捣乱。他靠近我,抱我吻我,月渎葬就闹的更狠。
我的灵魂强势不强势我不知道,但是她为了月渎惺,能夺取身体的主控权。
她的眼神在警告我不准靠近月渎惺,透露着靠近他会杀死我的意味……我冷冷的打了个寒颤,复而又觉的搞笑,我二十二的人,还怕她十六岁的小女孩么……
再看那两人,闪眼呐……别说还挺登对的。
我保持着灵魂状态,心想反正现在一时回不到那副身体里,还不如出去逛逛,寻找一下手机的下落。
将军府是没指望了,那么穷我还指望它配有一帮酷炫的暗卫帮我查查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等我找到回去的线索谁还在这鬼地方呆啊。月渎葬的身体也可以还给她了,她爱怎样怎样。
说走就走,我迈着轻飘飘的步子一路赏花赏树又赏草,慢吞吞的走到了后门。
待我看到那把锁时,脸黑了。
脑中飘过三句话:
1.居然有锁。
2.你走后门走上隐了吧。
3.有大门不走,你走什么后门呐,真当自己是个人啊……真当有人抓你啊……
黑着脸,跟府里除了疏眉妆黛以外唯一的门房擦肩而过,来到大门前。
一览街面上走动的人群,过客一般无视了这栋府邸。
疑惑的回头看了看,那看上去唯一值钱的描金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除此之外,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了。我还是想去有趣的地方看一看。身子一飘,将军府门口已经不见有人了……
鎏金的牌匾像往常一般见证着人来人往,可惜再也不复昔日的荣耀。
四年前,月渎惺21岁,少年风流,风华正茂。鲜衣怒马的少年连连征战,连战连捷,被封为“一品兵马大元帅”。
那时候的皇帝还不是如今的祁煜,而是现在的太上皇月渎战枭。威政殿上他拍着少年的肩膀心中暗暗的有了希冀。
那时候,月渎惺白枪银马回到都城,浩荡的军队跟在一身铁甲的少年身后,所有的骄傲都付在少年的一双眼眸,一丝浅笑中。
长安城无数子弟路过将军府都会扬起脸崇拜的望着那三个描金大字。未出阁的、嫁作人妇的姑娘们竞相往里瞅,希望瞥见一抹英姿。
谁敢对此地默然不视?谁会对此地默然不视?
四年的白云苍狗,往事都付与落霞孤照,寂寂梧桐随风。
只有那金色的漆皮依旧固执的不肯脱落,似乎在等着那人重归荣耀的一天。
走上街,又不知该去哪了。要是温雅在就好了,不过我这副样子也不可能去找她了。古人可是很迷信的,她要把我当什么怪物直接来打就坏了。
看她抢菜动作片一样,我能是她对手么!
放弃了这个想法,思躇着还是回去要紧,不如去茶馆听听书。
江湖上不是有百晓生么,一般打听人都是找他们。一般找到他们,他们都是在茶馆说书,服务大众。
看武侠片就是有这个好处,江湖套路总懂一些。
我决定了,一敲手心,找家最大的茶馆去听书。
正准备迈步,忽听旁边走过的两人说到:“哎哎知道么,有个公子哥在玉楼春闹呢。”
“闹什么啊?”
公子哥?玉楼春?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那么巧吧……
继续听他们说到:“还能闹什么?不就是想见楼小小么……”
“煞笔吧,我也相见啊,但是楼小小是那么容易见的吗?”
“老子有几个钱够花在那种销金窟里!不过今天有钱去玉楼春的都能见到美人面哦!”
“对呀,我怎么忘了今天什么日子啊。哎,亏了亏了,好容易攒够钱见见楼小小,目睹一下美人是何风采,结果……哎你带钱了没有啊?”
……楼小小现在在玉楼春,那公子极有可能是温雅。不过去玉楼春好像要不少钱啊,瞅瞅自己透明的身体,这么有利的条件怎么能不利用呢。
相当于隐身功能,还省了票钱!
我兴冲冲的直奔玉楼春,很快眼前就出现了散发着资本主义气息的长安最大的娱乐会所。
昼夜喧淫,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美人斜髻衣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