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伸出一双手抱住了她的腰。刘幕的头贴在她背上蹭着,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骚动他的心。
楼小小正在点香,手拿过檀木盒里的一小段香,把左边的那段折断。一如既往的切面平滑,看不出是断香。
刘幕手不老实的乱摸,口里叫着:“小小~小小~”
楼小小回头懒懒道:“宰相大人,让小小先点香可好?”
看看刘幕喝醉了,楼小小把他架起扔到床上。
一个中年肥胖的男人轻轻松松就被她扔到了床上!
她又折回桌前,把那香点上扔香炉里。缕缕香气飘出,四散在她的闺房中。瞟了一眼睡着的刘幕,轻轻道:“祝你有个好梦。”
刘幕扭了扭肥胖的身子,闭着眼,满脸享受的笑容:“美人~美人~美人你真棒~”
他深陷在一番与美人巫山云雨的梦境里,下体难受的不行。掀起衣物,退掉裤子自己动手解决了起来。
幻情香的气味更浓郁了,这种香会激发人的情欲产生与人交欢的幻觉。
楼小小服下解药,坐在梳妆台前。心想今晚应该不会有人进来打扰。又看了一眼刘幕。那家伙大汗淋漓的粗喘着,满面油光。
从袖口里掏出刘幕那里顺来的令牌,窗口射进来月光,给铜制的令牌镀上了幽冷的光。折射在雪天潭水一般清澈的眸子里,令牌上面刻的老虎,好像要咬人一样。
这是一块象征着一方兵权的令牌。尽管楼小小并不认识,也能从上头嗅到危险的权力的气息。
楼小小皱眉,把令牌收到衣襟里。斜眼看向高吼一声的刘幕。刘幕力竭倒在床塌之上。
该死的。又把床弄脏了。
他无奈的皱着弯刀眉。
银月如钩,漫天星斗。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昨天跟东方雪衣见面,他提出要她偷刘相的令牌给他。他越来越不知厌足了。不能再这么下去,必须好好跟他谈一谈。楼小小暗下决定。
此刻已是三更天了。更夫在外面喊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月亮圆的像托盘挂在天幕上,周围有淡淡的云缓缓流淌。
楼小小单手支着下颚,毫无睡意。
虽说刘幕占着她的床,她也不是没地睡觉。梳妆台上凑合一晚,明早只要在刘幕之前醒来就不会穿帮。小时候比这苦多了,再寒颤的地都能睡得香。
她睡不着,脑子里想起白天的事情。
离开东方雪衣以后,她半路救了一个姑娘。谁知,被一帮人撵着追到了客栈。喝着茶水就打了起来。幸好不是很麻烦。
那双向来闲散的丹凤眼微微一眯。整个人气势都不同了。
今日把他们打跑了,下次若再碰着,她就不能手下留情了……虽然她恢复男儿身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楼小小,但是凡事没有个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点。
三更天了,睡不着的可不只楼小小一个。楼小小完全不会想到在一城之内的将军府里还有个人因他而不能入睡。
本来毫无交集的两人,一次意外的见面似乎注定了冥冥之中的缘分。
凉月殿里,我睁着大大的眼睛,翻来覆去的失眠着。上好的蚕丝被被我踢开。春寒料峭,我心里却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热的我直冒汗。实在忍不住,踢开了被子,坐起身来。
回府很顺利,月渎惺今天一天都没在府里。
自然而然的,我们没有给他撞见。后门也没人守着,我回来时见疏眉连锁门都忘了锁,还是妆黛提醒才锁上的,我顿时愕然。连心里的难过都消弥了一些。
时至今日我才注意到我住的府邸装潢陈旧,好像许久都没有更新。甚至仆从都少的可怜,连个看后门的都没有……
这好歹也是将军府,怎么会是这种光景?那天套妆黛跟我讲了一堆他的事,月渎惺不是声名显赫的大将军么?难道是军功太大,功高震主,皇帝不待见他……
……烦躁。关我屁事!我该想的是月渎惺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我怎么骗他帮我找那个一通电话把我搞到这来的王八蛋啊!找不到怎么回去?难道真的要在这呆一辈子!
那张酷似某人的脸又来烦我了。
真是,手都分了,干嘛还不放过我?边晨曦是喜欢你,是依恋你,但你TM都不要她了,积积德好不好,放过我。反正……回到现代我们也不可能复合。
我‘咚’的一锤床,床发出一声哀鸣。举着拳头不禁感叹,还是健气少女好,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砸个床都能发出这么沉闷的响儿!
好像把之前的郁闷都一扫而光了。我见过青衣男子之后满脑的负能量也逆转了过来。
清醒了。……叹息。
手机男还是要找的,我到底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还是从哪来的回哪去,别再跟这个世界的人产生多余的瓜葛,免得夜长梦多。
我抬头,仰望天空一轮桂魄,天街夜色凉如水。
长夜漫漫啊,连个暖床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