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苏谨言眯着双目,睫毛微微颤动着,额头的汗渐渐的冒了出来。脸色煞白,好似做着噩梦般,却又不想醒来。
秋菊正准备进来通报,看见苏谨言的额头直冒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倒是吓坏她了,赶忙叫醒苏谨言:“小姐,苏家表姐来了。”
话落间,苏谨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平素充满灵气的眼眸,此时却暗淡无光。待她看见了秋菊,便缓缓说道:“没事,噩梦罢了。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秋菊只得又重复了一遍:“苏家表姐来了。”
“筠柔表姐,顿了顿,注视了窗外片刻,又问道“她来所为何事?”
“不知,她只是说有事找小姐,让我来通报一声,并没有严明所为何事。”
苏谨言沉思了一会,随即又道:“恩,让她进来吧。”
说完,秋菊就打开房门,强烈的阳光刺着苏谨言的眼眸,不会儿,苏筠柔便走了进来。
苏筠柔一进房门,便拉住苏谨言的手不放,眼睛通肿,想必实在家中哭过,但苏谨言怎么也想不到,苏筠柔也是叔父家的嫡女,且平时处人处事都是极其稳重的,不应该会得罪人,谁会给她气受。而且哭得也是极其惨,双眼才会如此红肿。
“言儿,你一定要帮我,不然表姐真的没法继续活下去了,表姐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会来找你。你的主意多,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苏筠柔像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直抓着苏谨言不放,语气带着哭腔。
苏谨言不慌不忙的把自己的手从苏筠柔的手中抽走,白皙的手,因着苏筠柔的力道极重,多了几道红色的印记。一堆话压在苏谨言的肩上,却也没听懂:“表姐,你别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才能替你想办法。”
苏筠柔看向一旁的秋菊,支支吾吾的:“这。。。。”
秋菊也是个察言观色的,知道什么能听,什么不能听,当即就说了一句“奴婢先行退下了”便离开的房间,走时还顺带着关起了门,打发了站在门前的女婢。
苏谨言下床倒了一杯茶递给苏筠柔,劝着她:“先喝口茶吧,不用急,慢慢说。”
苏筠柔接过苏谨言递来的茶,唇还未接触杯口,才想起自己是来找苏谨言想办法的,看着苏谨言刚想张口,苏谨言却接了过来:“你说了那么一大通,而且你刚哭过吧,喉咙干枯,先喝口茶,润润喉咙吧。”
苏筠柔想想也是,在家哭了一通,刚刚也说了那么多,喉咙也是有点干燥。苏筠柔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言儿,你也知道吧,我大了你一年,小的时候,就订下了娃娃亲,前几天不知为何,爹总催着我成亲,可是我曾去了解过,和我订娃娃亲的沈家公子,天天花天酒地,到处吃喝嫖赌,你说,这样的婚事我怎能答应。本想着去退亲,可是爹说退亲的女子要想再找婆家,是非常难的,沈家的公子与我正是门当户对。言儿,你知道么,我宁愿去找普通人家的子弟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我也不愿嫁给这样的一个痞子。偏偏我爹又是那么一个爱面子的人,娘亲又去世的早,现在我身边优没有一个能支招的人,言儿,你得帮帮表姐啊。”苏筠柔说到最后,眼泪又流了出来。
眼见苏筠柔又哭了起来,苏谨言只得劝慰着她:“表姐,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样吧,你先告诉我,沈家公子常去的地方有哪些,等我想出法子了,我会去找你。”
苏筠柔红着眼睛,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真的么?”
“嗯”
苏筠柔听见这话后安心了许多,情绪也渐渐地平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