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位身着警服的男人拦住了我。
“干嘛?做笔录?消停会儿吧啊!”我不屑的望着他。
他无动于衷,对我敬了一个标准的警礼,“我是枫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
“队长?”我问。
“呵呵,警员。”他尴尬地笑了笑,“我叫林海,请多指教。”
嗯,还真的需要指教指教,我心中想。
“刚才,真的很感谢你,请问你的真实身份……”
我无语,“我只是一个学生。”
“不……不可能……”他的额头上居然渗出了汗滴。“你一个小女孩,面对那个……怎么可能?”
“那我还有可能是特工咯!”我冷冷地说,对他这种轻蔑幼小女孩的行为表示不屑。
“不……我说的意思是……”他表现的有些语无伦次。
“不想说了。”我一手拨开警戒线,“我要去找我的老师。”我心中认定我们亲爱的班主任是我的第二个妈妈,并且她现在很糟糕。
“哦!我的天啊……”没想到她竟在警戒线外,见我出来,一把抱住我哭,我头一次看见她这样哭,很是心酸。
“老师,没事了。”我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其他班的同学……”
“他们在操场,没有事。”我大松一口气。
“雪……雪纯……”有人很别扭地叫着我的小名。一定是那个万恶的小刑警。
“你……配合我们去做一下笔录吧!”
“不去!”我斩钉截铁地说,面对这样虚伪又恶心的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我送你去,坐治安车哦!”他的手上套着一串钥匙在我面前晃着。
我居然有些动心了,“好。”
“走!”他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得意的神情很是恶心。
这是真正的治安车,我激动极了!梦中的治安车啊,红蓝相间的警灯啊……
“话说你真的不害怕?”林海还是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
“关你什么事!”我誓死和他这样对峙下去。
“不关我的事。”说话之间,枫城市公安局近在咫尺,他打开车门,“但是关你的老师,同学们的事。”
我们径直走向对面的办公楼,那是一间走廊里最深的一个小房间。
我打开门,有种想杀了林海的冲动。
房间居然打造成全粉色系,墙角里躺着无数的泰迪熊,一个面相慈祥的女人坐在毛绒沙发上。
这明白就是把我当成PTSD了!(创伤后压力障碍症)
“林海!”我拿起一只泰迪熊扔向他。
“姑奶奶,你别这样,我可是按规矩办事。”他笑道。
我无可奈何,躺在绒毯上。“什么疏导就算了。”我看向那个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间接式放松什么的早就玩腻了。”我对她说,她又是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我,怎么,随口说出一个心理学专有名词很不可思议吗?
“让她出去吧!”我对林海说,他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这样可以了吧!”
“嗯……”
“你为什么会那么做?”
我很是惊讶,不应该从什么时间地点人物来说吗?
“他们那帮人就是没脑子。”
林海显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示意我说下去。
“他们刚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就一直在说‘这样做行不行啊’这样的话,很显然,心里是没底的。他们之中有一个被成为‘老大’的人,一直指挥他们做这做那,他走到教室中间,对你打了个电话,说东西到了没有。这个东西十有八九他从来没有见过。”
“你为什么会这么有把握?”
“就凭他们几个没有脑子来讲就很显而易见了。既然做这种事情没有经验,就一定是首次作案。首次作案,既不要赎金又不要人,那能向你们治安要什么东西呢?所以很显然是在帮别人拿东西。只管拿来东西,得到雇他们的钱,所以才会表现地那么……傻。”
“你难道不知道后来你的做法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真的。”我大喜,“看来我真的是成功了。”
“什么成功?”他十分不解。
“嘿嘿……”我一脸邪恶地对林海说,“用到了清醒催眠的方法。”
“清醒催眠?”他惊愕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
“其实只要你们看过那些催眠表演就会知道,其实所谓把一个人导入催眠状态就是一个恐吓,专业点说就是信息量过载导致的短时间空白……”
“好啦好啦,你就说你怎么做的就行了。”显然林海一个字也没听懂我说的话。“其实当时绑匪非常紧张,往往不能顾全大局,当时放催眠瓦斯的时候我就没有晕过去,这时我突然跳出来,是人都会吓一跳。”
“嗯……”林海摸着下巴揣摩着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