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自己明明对了,里面确实有药,那是BLACKER的药!BLACKER正在研究强化心里暗示的药!南西大口地喘着气,心跳声好似激烈的急板,使他无法静心思考。怎么会不是?一定是他们搞的鬼,那就是我们要找的药!自己没有输!
调查局的探员们尴尬地向指挥道歉后,向自己走来。“行了,人,都会有错的时候,你已经尽力了。”丁泽拍拍他的肩膀。
“不!”南西突然大喊,把大家吓了一跳。“我是对的!你们要相信我!盯着他们俩!他们是BLACKER的人!”他一边喊,一边拼命挤出休息室。
“行了。”丁泽把南西拦在门口,“我们已经给他们添麻烦了,走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路雪呢?”他突然问。“嗯?没有和你再一起吗?”
“没有啊!笨蛋!”他大声喊道,像是斥责于丁泽。“完了。”他咒骂了一句,飞一般的速度跑向音乐厅的大门。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的丁泽。
此时已经是下半场快开始的时间了,听众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入音乐厅。
他一头扎向拥挤的人群,朝门外走去。南西和人群以相反的方向前进着,人头熙熙攘攘地窜动着,一边擦过无数人的肩膀,一边喊着路雪的名字。
其实,南西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从当心理咨询师,到现在。他曾见过多少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不安。
“你输了,你输了……”
这个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
自己没有错!
深夜。
她觉得自己有些意识了,呼吸时隐隐能感觉到阿米妥钠传来的刺鼻味道,她猛然暗叫一声不好,坐起身。
这是一张舒适柔软的小床,床单,被子,枕头都是最可爱的小碎花装饰。她很熟悉这里,这是她呆过三年的地方。
“小小姐,你睡醒了。”一个男声在耳边响起。“欢迎回来。”
“我可没说要回来。”她知道他是谁,冷冷的说。“别这样嘛!”那声音渐渐温柔下来,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与舒适。
“你们要干什么,痛快点。”她仍是冷冷的说着,丝毫不被那声音所动容。
“我只希望,你能回来看看大家,我们都想你了。另外......”他指指旁边的一个黑黢黢的家伙,“这是我们给你的礼物,就是希望你能够回来。”
“我……”她的声音弱了下来,那是钢琴,“Steinway”*金灿灿的字母在钢琴中央闪耀着。“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你考虑考虑。”他说着,又给她一个的微笑。
深夜。
Classical俱乐部。
韩谷雨和南西干坐在沙发上,睡意早已被心中巨大的担心和焦虑所抹去,南西显得更是焦躁与不安。“韩谷雨!你好好想想,BLACKER在什么地方。”他抓着韩谷雨的肩膀剧烈地摇晃着他,韩谷雨则是苦笑一声,“我真的不知道,就算记得,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话音还未落下,南西绝望地瘫在沙发上,茫然地望着窗外的繁星。还记得小满躲在韩谷雨的怀里看着变成星星的家人们;还记得自己和路雪讨论着永远讨论不完的学术问题直到深夜;可现在,一切都变成天边找不到的残云。
“不行,我,我要找她去。”他喃喃道。便摔门离去。
“哎,好歹穿件外套!”
凌晨二时。
冷风拍打着他的胳膊,生疼生疼的,冰冷又潮湿的空气让略有睡意的大脑瞬间清醒起来,一向坚强的他此时眼里竟有几分泪珠。
我真该死!
其实,自己在一年前就该死了。
突然,莫扎特第四十号交响曲第一乐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电话响了。他用手在身上摸索着,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他不耐烦的说着。
“唉,真想不到,你也有动情的一面啊。”一个不紧不慢又带有讽刺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是你?”他听出来他是谁了。
“嘿嘿,还记得我就行了。”
“什么事?”
“你不是在找人吗?”
“你知道什么?!”他突然大喊起来。
“唉,别急,我告诉你你的目标就是那个人。”
“什么?”他的声音瞬间就小到快听不见了。
“你会找到的,注意手机QQ,拜拜。”
“喂……”
对方挂了电话。
自己呆呆地站在那儿好久,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个人告诉自己了一句话,然后挂了电话。
我是谁?我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干?
他打开QQ,果然发现有个人发来的邮件,邮件名叫星纪,点开,是个视频。
那是段录像,录像摄像头指着一个房间的门口,好像是安装在房间对面的墙上,录像下面有一组编码:1216130001。录像长达两小时,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看完了。
录像开始是一个女生进了房间,苗条的身材,齐肩的短发……
接着,门关上了。
两小时后女生出门,视频完。
他一身冷汗,低下头,哆哆嗦嗦地冷笑了一声。
凌晨
她从别墅走出来,天色殷虹殷虹的,不久,一滴两滴地下起雨来,本来湿冷的空气又参杂着雨滴,越发觉得冰冷。脸上的也不知是雨是泪,只觉得全身都在发抖,好像掉进了不见底的深渊。
该来的,总要来,该走的,却一直不走。
自己笑了笑,转身朝classical俱乐部走去。
*:施坦威钢琴,可以说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