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炎热的中午,太阳把大地烤得像蒸笼似的,大树垂着头,小草弯着腰,大黄狗趴在树阴底下伸着舌头喘气,河里的水也被晒得烫手了。
中午,烈日喷焰。密密的垂柳挡住了阳光。我有时坐在塘边看书;有时坐在柳树下沉思。塘水泛着涟漪。
柳枝随着涟漪妩媚地拂动。“游泳喽!”一声呼喊,一群孩子扑通扑通跳进水里。他们像鱼儿似的,在冰凉的塘水里快乐地游着,享受着塘水的爱抚。
“纤梦,我会负责的。”
“既然你那么执着,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嗯?”
“我不是这里的人。”
“哪里不是了?”
“我是从一千年后来的。”
“一千年后?”
“嗯,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时代,反正是几千年前吧,我为你讲个我的故事。”
那一天,叶华起得很早,然后他打给我一个电话,说带我去游乐场。然后我八点半就出门了,我们玩了一圈游乐场之后,就在离开游乐场门前分手了,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顿时,却下雨了。晚上他有约我到一个很荒芜的悬崖上,来的却是他新的女朋友。然后我跳下了悬崖,结果就到这里了。
“我不管你是谁,我爱的是你,眼前的这个你。”
我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我知道,我不能篡改历史。
“谢谢你对我的爱,但是,有一天,我会消失,所以我不想让我最亲的人为我伤心。”
“不管你在哪里,这一生我爱的就是你,我不会放开你。”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是,我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我过几天就回去了,你跟我回去吧,好吗?让我照顾你。”
“好啊,不过……你只能爱我一个,不然,我会让你死的比肉酱难看。”
“肉酱?”
“你不懂。”
下午,天空一片青灰色,暴烈的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吹来,卷起一股热浪。
蝉在树上“知——了”“知——了”地叫着,声音低沉而缓慢,像在述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老人们坐在树阴下,耐心地摇着扇子,嘴里一边诅咒炎热,一边高兴地议论天气怎样有利于稻谷抽穗。
那些林中小鸟,都懒懒地歇在树上,似乎正在做着“丰收”的梦。
金色的阳光如同美酒。树叶的颜色越发深沉了。
在那漏进我的空旷地来的下午的温暖阳光中,山毛榉和菩提矗立在那儿,又是黄色的,又是褐色的。
倒象有个看不见的画家,在我熟睡的当儿把它们变成了一个个火炬,在纹丝儿不动的阳光里纹丝儿不动地矗立着。没有一片树叶在飘拂。
太阳,红红的光束射过来,那温柔地抚摸你,像年轻的母亲的手。真想摘一朵春天的阳光,制成书签,那么,每一天的阳光都可以夹在书缝里,都有灿烂在打开书本之时,可以有温暖入怀。
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 漫长。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影。
连续几日的春雨让空气变得清凉稀薄。在成都,阳光是吝啬的。即使是在春日,也少见那透亮的阳光,通常只留下铅灰色的背影或者雨纷纷。但今年,阳光一日紧似一日。
那些温暖的气息就这么撞碎了在梅花三弄的愁怅里熬出的清瘦诗句。
漫步在唐风里,寻觅在宋时的江边,拾起那些偶然散落的琼浆玉液,和着这样的春阳,在历史的天空凉晒,把它风干成一道超越时空的美丽风景传唱千年。
眼前的景象颇似一幅九州画:溶溶的月色,悠悠的江水,卖粥的小艇,“长须”轻拂的古榕,寒光闪闪的古炮,耍拳弄棒的人们……啊,鹅潭的夜色真美,那是富有中华民族传统的美。
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那万里无云的天空,蓝蓝的,像一个明净的天湖。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在不断加深。
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过了一会儿,太阳笑红了圆脸,亲着山峦的头,向大地、天空喷出了红彤彤的圆脸,这就是美丽的晚霞。
太阳显示了自己的美容,快活地一跳,消失在西山背后了。
一对人影映入我的眼帘。人影手拉着手,缓缓地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和谐却不知疲倦。我抬头一看,眼前闪过一片银白色。
是一对老夫妇。老头老太太和初恋时一样,手挽着手,只是满脸的皱纹在风中颤动着,只是满头的银发在风中呼应着。
他们蹒跚地迈着脚步,早不如以前的健步如飞,但他们脸上依然笑着。甜蜜、安详的笑,笑过了人生的种种磨难,笑过了生活的种种煎熬,最后笑在了这夕阳映照的黄昏美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