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尸山骨海中的闻鸡起舞
第二章:尸山骨海中的闻鸡起舞

清晨的阳光撒遍大地,太阳像一个无私的老人,向整个世界传递着他的温暖与能量。

这是一个广袤的平原,或许是气候的缘故,平原上没有太多的树木,此时应该正直春末夏初,无数野草在奋发向上的生长,草叶上还有春天遗留的残花,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曳。

在草原的正中,有一条深深的裂谷,像是火山喷发的痕迹,更像是被无数炸药炸出的巨坑。

裂谷笼罩着浓浓的淡黑色雾气,显得那么神秘且阴森,偶尔飞过裂谷上空的小鸟,在碰到雾气后总会莫名的跌落谷底。

蓦地,谷下面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重物跌落的声音,本欲从此处飞过的小鸟连忙高飞,也因此逃过性命。

只听见裂谷下隐约传来叫骂的声音,让人难以相信这谷下还能有人生存,但奇迹就这么发生了。

当然,这谷下的人便是白醉松白大少。

话说当日白醉松从昆仑山莫名的山洞跌下悬崖,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在怀念完自己的所有亲朋好友后还没有掉到底。

于是乎,他又将自己想对那些生命中重要的人说的道歉的话,告别的话也说了个遍,仍然没有到悬崖底,若不是牙齿咬在身上的剧痛告诉他这是事实的话,他甚至以为自己在梦中。

第一次,白醉松感觉到了等待的痛苦,关键是明知是死,还要经过漫长的等待,这种感觉就像死刑犯处决之前游街示众一样,就在白醉松以重力加速度计算到自己快掉到地心的时候。

终于,噗通的一声,掉进了红色的发光液体里,如果不是这液体温度很低的话白,白醉松甚至认为自己掉进了地心熔浆里面。

在生与死的刺激与体验中,白醉松已经耗尽了所有精力,在入水的冲击力之下,终于成功的昏死过去。

阳光透过薄雾照到了谷底,照到了刚刚苏醒又昏死过去的白醉松脸上,于是,闭目装死的白大少只好睁开了眼睛,借着透过薄雾的淡红色的阳光,收拾起恐惧的心,打量起了自己周围环境。

这一观察,不只让白醉松吓得肝胆欲碎,更让他吐的肠翻肚烂,原来,周围是无数的白骨,脚下前方是一个红色的水潭,此时自己正处于水潭的边缘,水潭百尺见方,满池子是红色的水,而且会发出悠悠的红光。

昨夜让白醉松误以为岩浆的正是这水,而水潭四周,生长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植物,这些植物大多数是红色的,散发出妖异的色彩。

四周打量,白醉松发现自己在一个颇为巨大的峡谷里,峡谷里面全是累累白骨,而且峡谷中笼罩着淡淡的雾气,给人一种阴间的感觉。

而且峡谷里除了骨头与快风华完的衣裳,就只剩下那谭怪异的红色血水和几株妖异的植物。

看到这里,白醉松忍不住长叹一声:“昆仑山这悬崖是摔死多少的人啊。”旋即狂吐不止,在加上空气的不流通,竟然再次昏死过去。

转眼已经过去了七八天,白醉松早已经适应了峡谷里的景象与怪异的空气,而且为了充饥,他还吃下了许多那些红色妖异植物的果实。

这七八天来,白醉松除了前几次试图爬上峡谷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这白骨的海洋里游走,用他的话来说,总得看看这摔死的都是哪朝哪代那些人吧。

可惜,因为时间太久远的缘故吧,除了铁锈的痕迹和一些快烂成渣的布料毛皮等,他一无所获。

又经过一天的无果搜索,就在白醉松准备回去将一株植物连根吃掉时,恍然间他看见了一具奇特的骨架。

这骨架保持这盘坐的姿势,而且周围的骨骸都像是刻意清理过似的,在骨架的四周散落着许多瓷瓶,虽然已经化为白骨,但手中依然握着一把生锈的铁剑。

凭着直觉,白醉松感觉着应该是在这里面最后一个咽气的人,好东西应该都被他给收罗过了,当然,除了空空的瓶子和一把锈得看起来就像是棍子的铁剑,依然是一无所获。

就在白醉松垂头丧气时候,猛地发现了骨架下坐着一个玉片,欣喜过望的他拿起玉片,发现只是一副玉雕,上面刻着一个盘坐的人,五心朝天,有箭头标明方向。

虽然看不出是哪朝哪代的东西,但白醉松还是收好玉片。

回到潭边,太阳已经消失,裂谷下只有潭水发出红色的光。

白醉松坐在潭边,想着如何逃出这牢笼似的峡谷,暗暗下决心————就用这铁剑挖一条路出去。

在临睡前,白醉松想起了那张玉片,便学着那玉片上的姿势打坐一番,心里面想着那图上的方向。

忽然间,白醉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猛烈的往自己身体内涌入,感觉到一种巨大的膨胀的痛苦,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气球一样被不断吹大,快被胀破爆炸了。

猛然间,他意识到了是这个盘坐姿势的问题,但是自己居然无法动弹了,在全身膨胀的剧烈痛苦中,白醉松意识在剧烈的挣扎,妄图缓解这种痛苦。

但都是徒劳的,就在感觉自己快被撑破时,忽然小腹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旋即感觉身体一松,白醉松终于解脱般的再次昏死过去。

第二天一早,白醉松醒来,发现自己的肚子没有破洞,自己也没有撑死,于是大呼侥幸,便将玉片扔进血潭中,提着那把铁剑来到了裂谷边上。

目测崖壁大概有千米左右,但前几次白醉松都只能爬个几十米便无奈放弃了,这次有了铁剑相助,他爬上了百米高度。

而且他还发现自己的体能明显加强了,这可是一大进步啊,但距离崖顶千米仍然是相差很多,无奈之下,他只得放弃。

自从他发现自己体能加强后,便绞尽脑汁寻找原因,最终,他发现被他丢弃的玉片可能是传说中的内功修炼功法。

想到此处,白醉松激动难耐,想起了电影中的飞檐走壁,上天入地,更加激动难耐,便连夜捞回玉片,照着上面打坐练习,忍受那种膨胀的痛苦。

第二天,白醉松发觉自己体能果然又提升了,不禁喜出望外,心中暗道: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待我练成绝世神功,冲出这峡谷,定是天下何处去不得,到时候一定要好好保护让那些爱我的人,好好享受下生活的美好,再也不去那什么鸟蛋的神秘之地找刺激了。

于是乎,在这烟气迷漫的裂谷之下,在这白骨累累的血潭边上,在这阳光都透着几分邪气的奇异地方,白醉松开始了他闻鸡起舞的练功生涯。

累了便打坐体验那种刻骨铭心的膨胀痛感,每次都要折磨到自己昏死过去;醒来便去悬崖边上往上攀爬,顺便用那把生锈的铁剑挖一挖阶梯;饿了便在潭边挖那些红色的莫名植物连根吃掉。

偶尔会有小鸟从天上掉下来,便正好打打牙祭,渴了就狂饮一口血潭的水,枕着满地的白骨休息。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白醉松在谷下已经大概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一个月里面,白醉松已经完全放弃了其他事物,只是疯狂的打坐,攀爬,虽然每天都可以往上移动一点点,但跟千米的距离仍然是相差很远,偶尔还会从崖上摔下,发出一声声叫骂,惊飞天上的小鸟。

太阳每天依旧按时升起,按时给大地带来光和热,但随着季节的变化,这光和热的分量却渐渐的减少。

此时的草原上,已经不复春夏之际的绿意盎然,寒风夹杂着雪花飞过,仿佛有回到了最初的十月的昆仑山脉,不同的是那是在山中,而这却是在大平原上。

在刺骨的寒风中,裂谷依旧被黑色的薄雾笼罩着,仿佛连寒风都畏惧于它的神秘,不敢刮过一样。

此时的裂谷下,突然传来了一声狂笑,旋即又是一阵惨呼,这声音的主人依旧是我们的主人公白醉松。

狂笑声是因为经过大半年的努力,终于把阶梯挖到了接近悬崖顶部的地方,而惨叫则是因为过于激动,不慎从崖顶掉下。

虽然练习了半年武功,手忙脚乱的用锈剑插入崖壁中减缓了冲击力,但还是被甩掉七荤八素,金星直冒。

半年的狂练,白醉松已经变成了一个野人模样,那身考究的穿着因为各种摸爬滚打的原因,已经不能遮体,胡子头发已经满脸横长,再加上那身更加强壮的肌肉,好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野人模样。

更因为大半年在裂谷黑色雾气下生活,或许因为阳光变异的缘故,或许因为那些妖异植物和水的缘故,或许因为遍地白骨的缘故,总之,他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白。

当然,这些白醉松浑然不知,因为他又掉进了谷底,而且还在幻想出去后的幸福生活,浑然不知,世界是否还是当初那个世界?

出口是否还在昆仑山的静谧山头?远处是否村庄依旧鸡犬相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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