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璃应该是察觉出什么来了,她那么聪明,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没什么要紧的,要直接告诉他们吗?司空君站在一边玩自己的扇子,捣药的声音传入耳朵,笃笃笃,像更漏一般。
“我本是西元人,曾与沧澜帝姬有过婚约,不过亲事未定西元就已经国破了。”
婚约?汝璃听了司空君的话之后,停下受伤的动作,回过身来看着他,“你的本名是什么?”能与南疆国的帝姬有婚约,一定是皇室的人,司空君到底是谁?
“呵!我的本名?泰雅。”司空君将扇子打开看着扇面,有些自嘲的笑道。
泰雅?上邪睁大眼睛搜寻了一下脑子里的记忆,难道自己想的是对的?上一次去断肠崖回来的时候,自己曾问过他的本名,但是那时候自己不敢确认,以为只是重名罢了。
“你是西元的三皇子?那你为什么要自称是北烈的人,又把名字改成司空君?北烈对西元皇室很宽容的,既给了封地又给了官位,你为何要四处漂泊呢?”上邪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那有什么为什么,身为皇子我能做的事太少,不能做的事太多,想做却不能做的事也太多,然而身为一个江湖中人,根本就没有我不能做的事。”
“再说,虽然北烈对我们西元王室很宽容,但是我如何甘愿俯首称臣,与其承受这种欺辱还不如快意江湖,漂泊一生。”
司空君的话一半是事实,一半是幌子,不过配合上他绝佳的演技,骗骗那几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是啊!从一个皇子变身为臣子,一般人还真受不了,那你跟着我们如此天南地北的转悠不会有危险吗?”果然,司空君不过叹了几声气,装出一副不胜唏嘘的模样就有人上当了。
“不会,只有你们和沧澜帝姬知道我的身份,其他人都认为三皇子早就已经死在西元皇宫了。”司空君慢悠悠的说道,一边摇扇子一边偷偷瞄着那三个人的表情。
信芳明显已经相信了他说的话,正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上邪则是半信半疑,纠结的拧着眉头,紧紧盯着司空君的眼睛。而汝璃已经重新开始捣药,压根看不出来她脸上有什么表情。
唉!司空君长叹出一口气,心道:这孩子还真不好糊弄。不过也没什么关系,这一趟带他们出来不过是为了参加龙门寺的比武大会,开开眼界,另外再保护一下他们的人身安全。
“沧澜帝姬要我们小心天伐。”
“恩?”三个人又是同时出声,不过用意却是大有不同。
上邪只是沉浸在思考中突然被打扰,下意识的出声;信芳是因为奇怪,刚才汝璃明明说不能告诉司空君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啊?司空君则是不确定汝璃已经相信自己了,想要再仔细确认一下。
汝璃低头摆弄刚刚捣好的东西,心里对他们三个人的意思大致有个了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你们三个赶快过来帮我把这些汁液混在一起。”
其实她并不相信司空君,告诉他沧澜帝姬留下的话只是想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映,可是现在看来沧澜帝姬费那么大的力气留下四个字并不是为了防备司空君。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