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重要的信封
94、重要的信封

——是不是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人间最安全的天堂。

第二天早上,蜜笠吃过了早餐,觉得无聊起来,明明受的伤没这么严重,颚斯却勒令不许她去上学,怎么这样嘛。

出于显得无聊,蜜笠推开颚斯房间的门,发现颚斯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阅读文件,而是拿着一支长了毛的笔在一张薄薄的纸上写字。

“你在干什么?”蜜笠好奇地问。

“啊,我在写字。”颚斯回答道。

“写字?用一支长了毛的笔?”蜜笠疑惑地问。而且,在这个时代他居然还用纸去写东西。

“什么叫长了毛的笔啊!这个叫毛笔。”颚斯无奈的弹了一下蜜笠的脑门。

“毛笔?没听说过。”蜜笠不解地摇摇头。

“…这是我家乡的东西,那里的人在古代经常用毛笔蘸上墨,然后再宣纸上写字。”颚斯将他写的字递给蜜笠。

“这…这不是英文?也不是瑞典文?看不懂!”蜜笠撅着嘴,纸上的字方方正正的,每一个字都是由很复杂的部分构成,看起来很难的样子。

“这是中文。”颚斯无奈地说:“地理课怎么学的,不知道亚洲有个地方叫中国吗?”

“嘿嘿。”蜜笠打着哈哈蒙混过去,紧接着她追问道:“那这上面写的什么?快告诉我。”

颚斯拿过纸,用铿锵有力的声音朗读了一遍,“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奇怪的发音,和英文一点都不一样呢。”蜜笠忍不住问,“什么意思啊,你用英语告诉我。”

颚斯耐心的一字一字替她解释,“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意思是说:从边塞孤城上远远望去,从青海湖经祁连山到玉门关这一道边境防线。上空密布阴云,烽烟滚滚,银光皑皑的雪山顿显暗淡无光。”

“那下一句呢?”

“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二句,对戍边将士的战斗生活与胸怀襟抱作了集中概括的表现和抒写。”

思索了一下,颚斯又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在荒凉的沙漠里,战斗繁多,将士身经百战,连身上的铁盔铁甲都磨破了,但是只要边患还没有肃清,就决不解甲还乡。”

“听起来蛮有意思呢。”蜜笠端详着纸上的字体,“居然能用这么短短的几个字,表达出这么多意思,好厉害。”

颚斯点点头,“这首诗描绘了广阔的塞外风景,而且还体现出诗人立志报国的崇高理念,我很喜欢。”

蜜笠听了颚斯的一番言语,突然觉得中国这个地方很神秘,就连语言文字也是很奇妙的感觉。

“好想去啊,你的故乡。”蜜笠憧憬的说。她想知道,是怎样的国家能孕育出颚斯这样伟大的人。

“是吗?有机会带你去吧,反正也就是飞机几分钟的事。”颚斯微笑道。

蜜笠看着颚斯的笑容,有些短暂的失神,他的笑容有对自己故乡的热爱,所以才会显得格外迷人吧。

“我还写过很多,你要不要看看。”颚斯说着就要打开书柜,里面似乎有很多这样的书法收藏。

“不了,有时间你慢慢讲给我听吧,我自己看又看不懂。”蜜笠说道。

蜜笠转身想离开房间,却被颚斯叫住。

“这个是亚尔弗列德托我转交给阿朵儿的,你能帮我交给她吗?”颚斯将那个白色的小信封递给她。

“是吗?太好了,阿朵儿一定很开心!”蜜笠高兴的接过信封,小心翼翼的夹在钱包里,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承载着亚尔弗列德对阿朵儿跨越光年的牵挂。

下午闲来无事,蜜笠就跟着蒂塔坐飞机一起去高卢购物,她要在采购一些零食。

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蜜笠高兴的对蒂塔说:“蒂塔,我今天知道了颚斯居然是国人,他还给我看他写的字呢。”

“是吗?这是个好现象。”蒂塔微笑地说:“很少有人知道少爷的个人喜好呢,连我都是替他整理东西时才知道的,少爷居然会主动和你说。”

“是吧是吧!”蜜笠开心的说:“如果我能更靠近他一点就好了!”

能更加、更加的,靠近他的心…

“嘿嘿,之前是谁说讨厌少爷来着。”蒂塔戏谑道:“现在又喜欢了?”

“讨厌!”

蜜笠和蒂塔嬉闹着,她们没注意到,迎面走过来一个不怀好意的人。

“哎?”蜜笠被那人撞了一下,那人神色匆匆的走了。

“奇怪的人。”蜜笠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过多在意。

“那个人…蜜笠,快看看你少了什么。”蒂塔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个人很有可能…

“哎,我钱包不见了!”蜜笠紧张的一摸,糟了,亚尔弗列德给阿朵儿的信还夹在里面。

“钱包丢了就丢了,少爷不会吝惜那一点钱的。”蒂塔对焦急的蜜笠说道。

“不行,我必须找他要回来,那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蒂塔还没反应过来,蜜笠就没踪影了。

“等一下啊,蜜笠呢!”蒂塔焦急的在四周打转,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给颚斯打电话,“喂,少爷吗?蜜笠不见了!”

那个人意识到蜜笠在追自己,于是拔腿就跑,蜜笠紧跟其后。

“站住!”蜜笠气喘吁吁道。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人停了下来,蜜笠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小巷子里。

“小姑娘,你还真是傻啊。”那个人露出了龌龊的眼光,不停的在蜜笠身上打转。“为了一个钱包做到这种地步,啧啧。”

“你…”蜜笠看着眼前逐渐靠近的壮汉,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她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嘿嘿,很可爱嘛!”那壮汉伸手过来,蜜笠一拳打开他的手,这时,一股钻心痛传来,蜜笠这才想起,自己的右胳膊伤痕累累,此时根本就用不上力气,珐斯蕾蒂这家伙出的拳可是货真价实的。

“可恶,你离我远点!”蜜笠厌恶的说,她讨厌除了颚斯以外的男人靠近,只有颚斯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才会让她感到舒适。

“哼,我就过来你能怎么样。”壮汉把整个身子都贴了过去,蜜笠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一股臭味。“我不光感过来,我还敢…”

正说着,他的手就要附上蜜笠的脸颊。

“…离她远点!”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壮汉身后传来,紧接着,壮汉被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

“颚斯!”蜜笠开心的叫道,仿佛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浮木。

“…”

看到蜜笠受到惊吓的面容,颚斯面无表情的折断了壮汉的右手,“叫你碰她。”

“啊!”壮汉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然后跳起来就跑,蜜笠的钱包也被丢掉在了地上。

“颚斯,你能出现太好了!”蜜笠扑进颚斯的怀里,颚斯愣了愣,没有拒绝,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是冰凉的,于是安慰的拍拍她的后背。

他清冷的声音让她安心,“没事了,有我在。”

这句话,仿佛是天底下最让人安心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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