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0
No30

六一假完,我们回学校。

回学校的时候我很神秘。

“你们想不想知道我带了什么东西?”我神秘地说。

“不想。”她们没回头,看着走廊外的天空发着呆。

“可是我有一个神秘的东西哦!”我着急地说。

胖子:“哦。”

阿贵:“嗯。”

吃皮:“......”,她睡着了。

“当当当当!全新款步步高学习机!学英语,学数学,学语文,政史和地理。大量的知识海库的题,全都在,步步高学习机!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的学习!”我说着广告词唱着歌。

她们依然面朝着走廊外的天空发着呆,仔细一看,竟然都睡着了!

我嗫嚅道:“这里面有一款游戏,有四关来着,挺难打。但我已经打通一关了。本想叫你们一人打一关,但我不忍心叨扰你们清修,那还是我一个人......”

“哎呀突然就睡饱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阿贵满脸好奇。

“与其睡觉,其实我更愿意花时间陪你。”吃皮对着我温柔一笑,春波荡漾。

“啊!小叉叉!你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你是一湾水,而我是那水里的鱼,我片刻都离不开你!”胖子看着我满含深情,吟诗作赋。

我了解地一笑:“那刚才你们说不想......”

“对!没错。刚才我们太过紧张不想那么快地知道这个游戏是什么。不过放心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来吧,告诉我们吧,这个游戏叫什么?”胖子一脸赴死的表情。

我延续兴奋,欢快地说:“‘ ‘‘打飞机’,真的特别好玩。”

于是我们欢快地打飞机。

每一关都有一支大飞机,要打无数的小飞机才能见到大飞机。

为此我们打得激动而又专注,紧张而又认真。

“拿给我。”有人在说话。

我们继续打。

“给我吧。”说话的人声音大了一些。

我们继续打。

突然伸进来一只手拽住了学习机,当是时,大飞机刚好出现。

“卧槽你有病啊,抢你个死人头啊抢!”我紧紧盯住大飞机,感觉胖子的手慢慢地松开,那只抢学习机的手也跟着慢慢拿开,我立马扑上屏幕激战起来。

有人戳了戳我。

我不耐烦。

有人使劲戳了戳我。

我更不耐烦。

“最后一关了最后一关了!”我激动地想。

突然我的脑袋被人一计爆栗,疼得我眼冒金星。

纵使这样,我依然没把眼睛离开屏幕,“最后一关了最后一关了!”我激动地想。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我终于能全身心奋战大飞机。

不知过了多久,大飞机game over了,满屏幕的礼花为我绽放,我的心欢呼雀跃。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我激动地大叫。

“看到了。”芬娘说。

我激动地抬起头看向芬娘,拉着她的手握了握:“对吧对吧!你也看到了是不是!大飞机被我干掉了!”我的脑子还在发热,运转的机器突然关掉要冷却下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于是时间一过,我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就像烧红的铁瞬间泡进冷水里被凝固冻结。

“嗯,看到了,”芬娘说:“来,东西给我吧,我拿回去仔细看看。”

我全身都开始颤抖,但我鼓起勇气问:“看,看多久?”

芬娘一把抢过我的学习机,脸色大变,七窍冒烟,火山终于爆发:“自习已经过了半小时了你们都没听到是吧?全班同学都在安静的学习你们聚在一起想干什么?我发现你还挺执着的啊!你这么执着的精神怎么不用来学英语学数学学语文政史和地理?”

她的口水喷了我一脸,我愣是没眨眼睛,然后颤巍巍地指着她手里的学习机,嗫嚅道:“因为我用步步高学习机。”

她忍无可忍,叫我跟去她的办公室。

“为什么不唤醒我?”走的时候我悲伤地看着她们三个。

“可能是,你太执着于打飞机。”她们悲哀地看着我。

我几欲泪下。

办公室里芬娘对我喋喋不休。她说了好多好多话,估计是从宇宙爆炸到蚂蚁搬家给我讲了一遍打飞机的危害性。可我什么都听不到。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的嘴,在她的口若悬河终于停止并不再准备继续说的时候,我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地说:“道理我都懂,所以,学习机什么时候还我?”

芬娘愣了愣,似乎有点虚脱,然后以手支额无力地说:“看你表现,看我心情。”

我被芬娘打发在教室外罚站,其他同学在教室里上自习。

被罚站的时候我想起自己这是第无数次站在教室外罚站有点心酸。

我想起前天老爸给我买学习机时期盼地跟我说要好好学习有点心酸。

我想起昨天我兴奋地怀揣着学习机打大飞机的情形有点心酸。

我想起那只最终的大飞机才刚被我打死,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它的残骸跌落云端它就终结在了芬娘的手里简直心酸得想哭。

就在我酝酿情绪纠结着要不要掉两滴眼泪烘托一下气氛的时候,我看见陈柯慢悠悠地走出来,在芬娘的指挥下站到了我身边。

芬娘瞪了我们两人一眼,摇着头无力地走开。

“他这是来陪我?”我突发奇想。

“你这是来陪我?”我脱口而出。

“你为何在这里?”他脱口而出。

我们一起脱口而出。

“算了,当我没问。”我越发心酸。

“你干什么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他不解地问。

“哦,可能是,我柔情似水。”我答。

他了解地点点头。

“你干了什么被罚站?”我不解地问。

“我放了一个屁。”他答。

“30秒?”我好奇地问,“我刚才怎么没听到?”

“可能是你太过专注。”风中传来他一声叹息。

“那你干了什么被罚站?”他抬起头问。

“哦,我上自习打飞机。”我答。

“什么!我怎么没看到?”他惋惜地问。

“可能是你太过专注。”我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再闹心。

于是我们收起心,望着走廊外的风景,渐渐地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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