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二)
第九章(二)

这一次,世人都猜错了。

夏侯珺,他既不是狼子野心,也不是少年志高。这一切,都不过是源自于那一群山匪,胆大包天,谋财害命,却伤了救他的夏侯瑾。

夏侯珺虽无心,却有情,虽凉薄,却护短。

后来,夏侯珺带着满身的血腥回了长安城,长安城外,自此再无任何山匪为恶。

“可美着你呢!这宫中上下,除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他也就只亲近你了。”用手点了点夏侯倾世额头,潇贵妃出了神。听到潇贵妃的话,夏侯倾世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的九哥,从那年南疆之战归来后,便出宫学武的九哥,除了年终祭天,从不回宫的九哥,会因为她的生辰特意赶回来。

二皇子对平南王有启蒙之恩,亲近也无可厚非;三皇子是平南王一母同胞的哥哥,亲近实属天经地义;而她的女儿,夏侯倾世,与平南王也不过因为平南王侧妃瑾娮有一丝交情,也不知这份亲近从何而来?

潇贵妃哪里知道,夏侯珺和夏侯倾世之间,还有一幅血染江山的刺绣,还有三年的不间断的陪伴,还有一粒避毒珠的恩情。只是这陪伴和这恩情,夏侯珺不说,夏侯倾世不言,谁也不会知道。

“我走了。”此时,出门在外的夏侯珺看着在屋外练剑的师父,脸上浮现出得体的笑。

“走吧!”见夏侯珺什么都没有收拾,什么都不打算带走,夏侯珺的师父不由得在心底叹气。两年时光,果然什么都没有改变。凉薄如夏侯珺,即使在此地居住两年,也生不出半分留念。

离开了居住了两载光阴的地方,要说半点留念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夏侯珺不能有,也不敢有。因为,一旦有了留念,有了牵挂,他便再也不是他的三哥期待的那个夏侯珺了。他已经让他的三哥失望过了一次,不应该也不能再有第二次。

牵着在半路驯服的马,走在人潮涌动的长安街头,夏侯珺竟格外的怀念当初在冷宫中度过的十五年。那些岁月中,没有这么多的人,没有这么宽的天地,所以,仅仅来自那三人的温度便足够温暖他整个人。

“这位小兄弟,不知你这马是否出售?”正在夏侯珺看着人潮出神时,一人出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你喜欢?”夏侯珺看着那人,露出的唇角微微上扬。

“这马体格雄壮,精神头十足。难能可贵的还是一匹自在惯了的野马,若是用这马做种,培育出的幼马定不会差。”那人双眼放光,看着那马的眼神,仿佛是看见了多年不见的情人般的狂热。

“那这马就送你了。”不过是路上无聊,捕来消遣的马,如今有人看上,送出去又何妨。

“这?”那人见夏侯珺这般爽快,心中泛起了嘀咕。

世人总是这般,当他人不愿之时,总是百般纠缠,而当他人一口应下,又不由得怀疑。

将缰绳递到那人手中,夏侯珺不再多说一字,转身,向着皇城的入口而去。

独留那人微张着唇,看着皇城门口的守卫向着夏侯珺躬身行礼,将夏侯珺放入皇城。

出外求学两年的平南王回了皇宫,宫中各人有各人的心情。猜忌,戏谑,惊喜,喜悦,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在皇城中,让本就威严的皇宫更加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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