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五】微光的少年不复返
短篇合集【五】微光的少年不复返

————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

有人说有缘相见,无分相守,这大概就是在说徐微光和陆维晨他们两个吧。

盛夏的夜晚有些寂静,徐微光从学校走路回家,这条路她一个人独自走了十二年了。

这里一尘不变,只是自己的心境变了罢。

她还记得,在她五岁的时候爸爸宽大的手掌整个包裹着她的小手掌,她十分贪恋爸爸温暖的手,每次都要爸爸与她一起经过这条路送她去学校。

她觉得和爸爸一起沿着这一路闻不知名的花香的感觉甚好。

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他们了,她半夜常常做噩梦吓醒,梦里因为她没有妈妈,很多同龄人都嘲笑她。每次醒来,浑身湿透,冷汗淋漓。

她借着白月光而在漆黑夜里漫步走回家,确切的说,那只是一间冰冷的房间罢了。

5岁时爸爸也出车祸走了,可奇怪的是,这些年总有物品快递到她家,银行卡里也多出了很多个零。她怀疑,是不是妈妈躲在暗处默默关心着她。

当她出神地戴着耳机听歌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慌张地看着那只被月光照得雪白的手背,吞吞吐吐道:“你谁?”她以为是劫匪,正准备把身上的钱摸出来给他时,一个重物压在她身后,微光吃力地反手托住他,摘掉耳机扶住这个路人甲。

一股臭味瞬间充斥在她鼻间。呕吐物弄脏她的白体恤,微光懊恼瞪他一眼:“原来是个醉鬼啊!”

拍了拍他的头:“诶!你脑子清醒吗?别晕啊。起来。”

此人毫无反应,微光有种想把他扔街上的冲动,她想暴走了!摊上这么个破事儿!

不过,这人长得倒是很好看。微光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长长的睫毛垂下留下一小片阴影。微光好奇地用手扯了扯他的长睫毛看是不是贴上去的。。结果用力过猛扯下了几根,醉鬼吃痛地醒来瞪她一眼又睡过去了。

微光惺惺的吐了吐舌头,嘀咕道:“谁让你睫毛长那么好看。”

他轮廓很柔和,眼睑有种油亮的感觉鼻梁很挺,只是唇薄。人说,唇薄的人,都很薄情。不过这人长得真是秀色可餐呢,心里偷着乐。

微光恶心了一下自己龌龊的想法,想看清他胸口上的校牌,结果他毫不配合,微光只好把校牌从他校服上扯下来看。‘高森中学高中部高一(2)班陆维晨。‘

一些好的坏的词涌入她的脑海里,听说这个陆维晨是个混混,仗着自己家在学校投有股份就在学校里为非作歹,尽管如此,因为他有一张好皮囊好家世,还是有很多女生把他当成男神看,他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也是手段恶毒,曾丧心病狂地扔下妹妹一人从商场走回家,回去时都晚上九点多了,差点迷路。

好像对于他的传言都是些对他不利的。

微光鄙夷地上下打量他几眼,真这么厉害?这么恶毒?不见得吧,徐微光嗤笑道:“不还是像个醉鬼一样睡死,如此厉害的陆维晨,现在在我手上不也是手无缚鸡之力。”

都是同校的,徐微光把他送到学校大门让门卫把他送进男生宿舍留宿。

————“你说,这是我蓄意已久的计划。

我说,你从来就不在我计划之内,你是无意间闯入我心里,然后始料未及的扎根生长拔也拔不掉。”

粗心大意的徐微光把陆维晨的校牌揣在自己身上忘了还给他了。只好等到下午放学有空去他教室还给他。脚上穿的松糕鞋很厚重,微光却脚底如生风,走的很轻快。陆维晨跟着一群同学勾肩搭背准备出教室,徐微光莽撞地冲到他面前,气息紊乱地说:“陆维晨。。”

他挑眉调侃道:“叫出了初恋的感觉呢。” 徐微光诧异瞪大双眼看着他:“啊。。啊?”

一旁看热闹的几个人瞬间捧腹大笑。权溢衡走到她身旁不怀好意地笑道:“怎么?是追我们家晨哥的啊?情书和礼物呢?”

徐微光嗤笑道:“有病吧你们一群人!我是来还陆维晨校牌的。昨晚上喝得烂醉如泥的人是你吧?陆维晨同学?我好心送你到学校在男生宿舍留宿不该感谢一下我这个恩人吗?”

他恼怒地抢走微光手上的校牌,一副拽得跟八万五似的样子:“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徐微光表面上很淡定,可是心里却有无数多的小火苗在跳窜。

假装淡定,皮笑肉不笑:“我只是喜欢帮一些醉汉找回自己的dog窝。。”

陆维晨的脸臭到极点:“sith!闭嘴。”

徐微光白了他一眼,学着他阴阳怪气地说:“sith!啊,闭嘴!切。”

见他想抡圆胳膊给她一耳光时,微光立马识趣地走开:“不逗你了,不用太感谢我,请叫我雷锋麻麻。”

第二天整个高中部都在传徐微光和陆维晨交往的事,作为当事人的男方陆维晨居然毫不介意别人的议论也不去争辩什么,这让徐微光感到极其愤懑!

一路上都用课本遮着脸走,不想却撞到了某人怀里,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走路没长眼睛?”

徐微光猛的一抬头,对,是很猛,这一抬头把陆维晨的下巴给顶撞仰天。徐微光吃惊地捂嘴:“啊?。。我不是故意的。”

陆维晨动了动脖子,恶狠狠地说:“你绝对是故意的!”

接下来徐微光结交了一个好朋友,她自称说是陆维晨的妹妹,徐微光决定要保护这个弱小的女孩不被那个逗比欺负。

陆乔昔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徐微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爸爸曾说她的眼睛跟妈妈的一样又大又有灵气。感觉陆乔昔的眼睛似曾相识。陆乔昔告诉她,陆维晨这几年对她妈妈的态度很不友善,常常做些很过分的事来刺激妈妈,例如这次早恋。徐微光立刻向她澄清这完全是个误会。

她第一次看到14岁的陆乔昔像个小大人一样训斥陆维晨:“哥,你能懂事一点吗?!撒谎骗妈妈说你跟微光姐交往来气妈妈,你真的是够了!”

他周身散发着冷气,目光凛冽地看着她:“我之前不也交过无数个女友吗?那你知道妈妈她为什么要对我跟徐微光交往这件事这么紧张吗?” 陆乔昔迟疑着,也觉得妈妈反应太过奇怪,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你早恋!妈妈当然生气了!他怕影响你的学习,你一点都不明白妈妈的苦心!”

陆维晨恼怒地用手拍了一下她的头,忍不住爆粗口:“你他妈脑残啊?”

躲在拐角处墙边的徐微光见势不妙,便冲上来把陆乔昔护在身后,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也试图给自己打气:“你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怎么可以动手打你妹妹!而且还是在大街上!你懂不懂尊重人啊?!”

徐微光原以为他会揍她一顿,哪想到居然变态地将她一把拉入他的怀中,声音出奇地温柔:“我的小女朋友,放假不在家休息怎么到街上乱跑?”

徐微光被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死命挣脱开他的魔爪。离他有几步的距离:“你别对我发情!”她转身向受了委屈的陆乔昔说:“你真的别误会。我和你哥哥不是男女朋友。”

陆乔昔只是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和陆维晨几眼,便没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徐微光还想责备几句他,结果反而他先发制人:“躲在暗处偷听别人说话的毛病哪儿学来的?说实话,你刚才听到了多少?”

徐微光瘪瘪嘴:“全听到了啊。”

陆维晨眼睛眯起一条缝隙看她,令微光感觉到了杀气。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可是都没怎么听懂。”

陆维晨这才心里松了口气:“今后最好别偷听别人讲话。不然,咔嚓。”他威胁性地冲微光用手在脖子边做了个杀的动作,笑得很阴森。

————你说的永远像烟火的光芒,不能一直陪在我身旁。

徐微光下意识地咬紧下唇,余光瞥见他那嗜血的眼神,鼻尖冒着丝丝虚汗:“陆维晨,你几个意思?”

他用命令般的口气说:“这段时间我要你假装做我女朋友。你必须无条件配合我。”

徐微光哭笑不得:“咱们俩到底是谁求谁啊?你求人办事的态度能不能谦卑一点?!”

他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你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做我的女朋友。”

徐微光被他气得鼻孔朝天:“喂!陆维晨你为什么偏要找我来气你妈?难道我有那么差劲来气着她?!”

“你只是比较有利用价值而已。”他冷冷地说道。如果徐微光不是他继母王芸的女儿,她真的不用这样被他利用,或者他们会没有任何交集。

徐微光在开全年级家长会时,见到过一眼陆乔昔的妈妈,感觉跟自己的妈妈长得很像,可她又不敢乱认人,或许只是她和妈妈长得相似而已吧,徐微光这样自我安慰着。

她记忆中的妈妈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待人很和善,邻居都常常跟她说她妈妈的好,那时年纪还小,对妈妈记忆很模糊,所以长大后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妈妈的事。但他们都不肯告诉她妈妈离开她的真正原因。她有时会想,是不是她小时候不乖不听话,惹妈妈生气了,所以才会离开她和爸爸一个人远走他乡。她自我埋怨的同时,好想妈妈可以回来看她一眼,哪怕一眼,她也会觉得此生无憾。

这4月的天气一般比较炎热,徐微光对穿着打扮一向摸不着头脑。这不,这天正好天空响起闷雷声,阴沉沉的天像似快要下雨了。一般人都该知道出门要带伞还要加件衣服,可徐微光认为这是夏天,再冷也冷不到哪儿去。所以,她穿着夏季校服往学校里砖。

上课的时候她因为手指冷得发紫而只顾着用嘴对手哈气,忘了做笔记。有些同学跟她讲话,因为牙齿冷得上下打颤而口齿不清,遭同学白眼。

快要放学时,同学们纷纷拿出伞准备出教室,窗外雨下得很大,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

同班同学刘静冷语相向:“微光,出门又没看天气预报?你要不要这么冒失啊?”徐微光以为她说完这些会同情她跟她一起打伞回家,结果她自顾自的撑伞走了。

身旁很多同学都唏嘘了几句,都没做好事让徐微光一起走。

她踌躇在高中部大楼门下,看着这雨,很惆怅地想,难道要等到雨停了才能回去?。

一把黑色的大伞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头顶,徐微光好奇地看向身旁的人,惊讶道:“哇,陆维晨,你还没回去?”

他把伞递在她手上:“拿着。”徐微光受宠若惊:“你给我?” 陆维晨送她一记卫生眼。他不说话,徐微光就当是他默认了,然后拍马屁道:“陆维晨你真是大好人。我同班同学都没你那么菩萨心肠。非常感谢你。”话落,徐微光准备打着伞走时,却被陆维晨一把拉住:“你干嘛?”

徐微光无辜的朝他眨眨眼道:“啊?你不是把伞给我了嘛?我就正好打伞回家了啊。”

陆维晨哭笑不得:“那我怎么办?”话落脱掉自身的外套套在徐微光肩上,揽过她的肩膀一起撑伞奔跑在雨中。徐微光诧异地看着他,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坏小子陆维晨么?

陆维晨被她这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虚,稍皱眉询问道:“怎么了吗?”

徐微光脸颊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晕,特别傻里傻气地说:“就是觉得你今天行为好特别。”

他不可否认也嘴角上扬浅笑。

令徐微光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怎么会不问她住址,就知道她住哪儿。陆维晨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耸耸肩:“你不是我女朋友嘛,身为男友的我总要做些功课吧?”

他一切做得滴水不漏,而她稀里糊涂掉进他的陷阱里。

————我在梦中奔跑,却在现实中跌倒。

徐微光找到他是夜里。经过这快一个多月的相处,她渐渐对他卸下防备。可是每次面对陆乔昔的时候,总是心虚地朝她点头问好,便脚底向抹了油般消失得极快。毕竟是她失信在先,她怎么还有脸面对她。说来也奇怪,既然陆维晨的妈妈反对他们交往,为什么不找到她当面谈谈?徐微光曾沮丧地想,难道我真是一个糟糕的另一半吗?连见一面的必要也没有。

那天雨下得很大,按理说通常人这种情况会避雨,可是陆维晨像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快卖店的台阶上,任由大雨冲刷。

在他打电话给徐微光时,却一言不发,她被急坏了,问他有没有事?有没有在家?然无果,他不告诉她。

她因为怕他出事,所以顾不了那么多,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披了件外套撑了把大伞就往外走。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只好像头无头苍蝇一般去找。

终于,在行人纷纷撑伞快步走,避雨时,她发现了特立独行的他。

他正坐在离她家不远处的快卖店门外台阶上。徐微光心疼地将伞打在他的头顶,这一刻她不想说话,想陪着他忧伤。虽然她的手举得有些酸痛了,却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咬着牙硬撑,只要他没事就好。

“我是不是做错了?”他声音很小,又不像是说给徐微光听的。雨还没有停,所以她没听清他说的什么,询问道:“什么?”

陆维晨抬头正视着她:“我们分手吧。”

徐微光红了眼眶,手终于没有力气支撑伞,最终落下。

她抽噎着说:“难道我这么千辛万苦地出来找到你,就是为了听你说的这句话?”

他愤然起身:“不然能怎么样?我妈因为我这样气她加上又检查出她有胃癌,现在都住院了,医生说我妈时日不多了。”

徐微光被他这么一吼,脑子都懵了。她听见他自嘲地说:“哦,错了,不是我妈,确切的说是你妈妈。”

徐微光已经懵了:“什么?”

他深吐了口气,像是决定了做什么似的,一把手拉过徐微光跟他并肩坐着。

潮湿的地面被她这么猛地一坐下去,冷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其实,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并不是因为对你有意思。只是因为你是王芸的女儿。给你经济上支助的人是我,你误以为是你妈妈?其实有时候你妈妈在晚上给我盖被子在我半醒的状态给我讲故事哄我入睡,那时候我也以为是我妈妈。不好意思,我霸占了你妈妈这么多年。让你失去了这么多年的母爱。在你找到你妈妈的时候,却是要阴阳相隔了,徐微光对不起。可是,当我知道疼爱我的王芸妈妈就是害死我亲生妈妈的罪人,从那时起我就觉得她恶心。”

徐微光尖叫着打断他的话:“我妈妈才没有你说得那么坏!你跟不跟我道歉无所谓,但你别诋毁我妈妈。”

陆维晨懊恼拍了下她的头:“真是下个雨脑子被淋坏了?!能不能有礼貌的听别人把话说完?”

徐微光不情不愿地把嘴闭上了。

他接着说道:“在我眼中,她就是个罪人,哪儿看哪儿不顺眼。”说到此处,徐微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示意说话注意客气点。陆维晨全然不理睬她:“所以我就专门放弃重点高中读了所有你的中学,正好我妹也在这儿读。为的是招惹你来激怒她,越看她生气我就心里越痛快。还有,那次下雨很多同学嘲讽你,我全都看在眼里,在一旁看你的笑话。”

徐微光抿抿嘴:“可你最后不也是好心打伞护送我回家了嘛。”

陆维晨白她一眼:“闭嘴,不许插话。我讨厌我妹妹的原因是因为她是你妈妈和我爸爸所生的女儿。我不能接受这个罪人居然还有脸跟我爸爸结婚生子。可是实情我只听别人那儿知道一半,所以在你妈妈现在生病的时候,我才觉得应该问清楚事情真相,如果是我冤枉了妈妈,还没机会跟她道歉,我会内疚一辈子。”

徐微光苦笑道:“怪不得我总觉得陆乔昔的眼睛跟我的和妈妈的很像呢,原来我和她是同母异父的姐妹。陆维晨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讨厌撒谎的人?”因为谎话比脏话恶心一千倍。

陆维晨垂下眼帘:“对不起。”

“我也讨厌别人说对不起三个字。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所以,我明白了。”徐微光捡起地上湿淋淋的伞重新打在头顶,被对着他说:“明天有空带我去医院见妈妈吧,我想陪她。”

尽管这伞打没打都一样,可是她只想找个东西遮挡她丑态,因为她自作多情了。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不让他看见这么狼狈的她。

她也没跟他说起过为什么讨厌撒谎的人,他不也没问是吗?

妈妈以前跟她说过,要她开心地过好每一天,对,像个傻子一样没心没肺。她说没有妈妈在的时候也要坚强,在她足够强大时妈妈自然会回来换做她来保护她。

可是呢,她等了妈妈这么久都没有出现,随后爸爸也离逝了,爸爸在出事之前也答应过她会给她买圣代回来,可是她能不能不要圣代,她要爸爸回来。这么些年来都是亲戚们轮流来给她她生活上的帮助。

承诺过要跟她在一起的人最后都离开她了。

所以她最讨厌别人说谎,不能兑现就不要承诺什么。

陆维晨烦躁地握紧拳头砸向地面溅起一小片水花。他好像??不愿她对他产生疏离的念头,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对她伤害极大,离他远些不是对她更好吗?

这个多雨的夏天有些秘密想隐藏,却渐渐在生长逐渐曝光在人们眼前。

第二天来到病房里,徐微光见到妈妈脸上毫无血色,苍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妈妈泪眼婆沙地抱着她,像是在抱着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宝贝一样。

陆维晨问清妈妈事情原委。

完整的故事应该是这样的。多年前陆维晨的妈妈和徐微光的妈妈是姐妹淘也是发小,感情很好。因为小徐微光发高烧烧到39度差点到40怕烧成肺癌,心急如焚地打电话给微光的爸爸,可是他却在出差。所以只好打电话给陆维晨的妈妈求救,在开车来的路上于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而辞逝。对此,王芸很愧对陆维晨妈妈的死,是她害他这么小年纪就没了妈妈,所以决定改嫁给陆维晨的父亲来补过。本来可以没有陆乔昔的,但陆维晨父亲在一次酒后乱性跟王芸发生了关系,所以才有了陆乔昔。此后,他们俩再没有亲近过,因为不能再对不起陆维晨的妈妈。陆维晨不知听谁说是王芸害死他母亲的,所以最近这几年总是对她心怀怨恨,不惜拿她女儿来一起气她。

徐微光的妈妈最后还交代她和陆维晨不可以在一起,徐微光抹了抹眼泪,笑得很难看:“妈,我和陆维晨不是真正的情侣,您别担心,我跟他没有可能的。”可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真的好痛,她讨厌撒谎的人,她自己不也撒谎了吗?

陆维晨脸色有些难看,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紧接着徐微光也出去上了个厕所,洗完手后被陆维晨给拦了下来:“你在说谎。”

徐微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没有。” “我们可以在一起的。”他说。

“你是说我妈妈反正活不了多久,等她去世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那你爸爸呢?他会同意吗?况且我也不想骗我妈妈。”她强忍住掉泪的冲动,声音有些哽咽。

“你都说了一次谎了,还怕第二次吗?”面对如此侮辱她人格的话,徐微光狠狠剜他一眼:“我们之间绝无可能。你自己当初接近我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演这场戏吗?戏演完了,我们也该结束了。”她毅然决然地转身离他而去。

许久他的声音才在长廊上响起:“可我也没想到我会入戏太深爱上了你。”

——————她看着他穿上西装手挽新娘步入婚姻殿堂,可惜新娘不是她徐微光。

妈妈去世后,徐微光住进了陆家。她和陆维晨的关系只是兄妹,陆维晨比她大几天自然就是哥哥了。

在陆维晨毕业后的第二年决定和秘密交往了五年之久的女友结婚了。

他的女朋友并不是属于很漂亮的那种,甚至是扔在人群众就不知道哪个是她,她很平凡普通。

可是陆维晨偏偏就喜欢她。要问他女朋友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一个可以解释清楚的就是,她的性格跟徐微光的特别像,所以可以理解为陆维晨还是在别人身上寻找徐微光的影子,他还是不能放下对她的喜欢。可是只有喜欢和爱有什么用?毕竟他们不可能会在一起,这辈子都不会。

徐微光看着他穿上西装手挽新娘步入婚姻殿堂,尽管新娘不是她,她也替他找到幸福而感到开心。

有些人不必得到,珍藏在心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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