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白挑眉,反扭过去。不一会儿,两人已经在手下几十个回合,在别人看来倒像是嬉闹。夙白这才有兴趣的抬起头看着他。
很是平凡的一张脸,但却有一双能让人沉沦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你内心深处一般,夙白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眼睛。
她没想过她也是一样的,即使再年轻的面孔,眼睛往往能泄露出很多东西,而你越是探查不到的,却越是最为高深的。夙白这身体现年不过十六岁,算现代量高法,165的个头已经算是挺高的。但这男子却比她硬生生的高出一个头,约是185左右的身高。
手一看就是没做过粗活,但却有茧子,很细微,若不是夙白注意到了连她都不会发现,脸颊与脖子到耳根的交界处有少许的不自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高手!这是夙白重生后遇到的第一个高手,几乎和她不相伯仲,两人都没用内力,但夙白的招式是这个时代从没有过的,这男人却只是仓皇一下便应对沉着,有过之而不及。
这也导致了夙白的一个误识。她以为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如此厉害,不然怎么就这么巧遇到?
事实就是如此巧,某个男人还不知道,就是今天导致了他以后被压制的悲剧,至于能不能反攻?那也是以后的事。
“姑娘,你这样做可是有些不道德”那个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是夙白喜欢的类型,夙白是欣赏但却不可能被迷惑。
其实这个男人也是兴趣突然就来了,看着这个女子脸上的面具所以都看了几眼,便被这双眼睛吸引,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又什么都有,有种包罗万象的感觉,这个认识让某个男人难得多管闲事。
他也只是路过而已。
“男女授受不亲,这位大叔莫非不知道?怎的,难不成阁下是那勾栏院的小倌专程拉客的?”夙白现在想吃东西,所以很讨厌他的多事,一副嫌弃的摸样嘴下毫不留情,当初怎的训那些小兵,是八辈祖宗都给骂上了,那些个小兵即使再怒可也得听着。
夙白其实有三个坏毛病,其一,任何人不能在她睡觉时有任何动静。其二,任何人不能阻止她吃任何东西。其三,任何人再不经她同意时随意动她东西,她有洁癖。
当然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另当别论,这坏毛病是在正常时期。
某个男人很无辜,但谁让他多管闲事。
“你个姑娘家的,如此口无遮拦”那男子也不恼,只是很自觉地松开了手“按照太渊的律法,偷盗可是要断手的,姑娘不怕?”
这个男人很有意思,一副儒雅温和的口气,可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掩饰都掩饰不住的,再高明的演戏高手都有被看穿的时候,而这个看穿的人就是和他一样的人。
夙白很敏感的听到了‘太渊的律法’几个字,这是一般人会这样如此说自己国家的语气?汉字的魅力也是在于此,有时候仅仅差一丁点,意思却是千嶂万壑。而字眼的实际寓意与表面涵义又是一番学问。
“不知道阁下哪只眼看到小女子偷盗了?好生不讲道理,一个大男人怎的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诬陷一个女孩子,阁下再如此,那便和小女子一起去官衙理论一番”夙白顿了顿,声音更大了些,周围围的人也多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为什么阁下如此纠缠”那意思就是说看到了什么,唔,你才是偷盗者。周遭的人议论纷纷,七大姑八大姨,街门巷子往往是最热闹的地方,一人有点事总是会扒一层皮给从头论到脚。
‘这大男人的真不要脸,如此欺晦一个姑娘’
‘就是就是,我看啊是这男的看上人家姑娘了,人家姑娘不愿意就要用手段,啧啧,真是.’
‘我看这个男的才是偷盗的,却被这女子撞见便反诬陷,戏里都是这样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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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版本,夙白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再看看那男人的脸色,竟还是还是脸不红心不跳,试问夙白自己也能做到这地步轻而易举,但自己经历了多少?这个男人不简单呐。
男子微微一笑“倒是在下考虑不周了,可能是在下眼花了,唐突了姑娘,不知在下可有幸请姑娘去酒楼吃顿饭以作赔礼道歉?”
这男人现在对她口味,夙白确实很饿,夙白也不矫情“那便谢谢公子了,只是.”
“姑娘莫要拒绝,不然在下可是要内疚了,这圣贤书可是妄读了。姑娘也不要担心,地点随姑娘挑。不过是顿酒席而已,在下还是请得起的。”那男子温和的一笑,夙白只觉得渗得慌,暗地里讽刺她没钱没教养。
只是两人偏偏都是一样,脸皮用来干什么?某些时候脸皮是不顶用的。
一顿酒足饭饱,夙白很是满意,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男子,从头到尾都是这副温和的样子,她可是替他喊累,吃饭时的斯文可比她都能装。
“谢谢阁下的这顿饭,陵墓记住了。”夙白想了想还是报出了她的名号,陵墓,是她在z国时的代号。无论任何人,只要在这个世间,迟早都要横躺进陵墓,只是早晚的事,而她可以让这一切变得更早或是更晚。
说是坟墓也不错,但太过不文艺。这话还是方丁说的.夙白有些思念,但也无可奈何。
“陵.墓?凌暮?”那男子吃了一惊?复笑“好名字。”
“记住了,是陵墓,不是坟墓。”其实夙白想说后会无期的。但好歹也是请了一顿饭不是么。
夙白转身想走,但是被那男子叫住“在下温恒,认识一场,其实在下还是有些心疼那酒钱的,不如凌暮姑娘抵于我件物什?”
这人缺钱?夙白的面具从始至终都是遮挡的,而温恒也未要求拿下来。温恒的视线移向夙白手上的各种戒指。
夙白想了想,将手上那各种五彩斑斓的戒指挑了一个最骚包的扔给了那男的,摆摆手,便离去了。
说起这戒指,夙白大拇指戴的便是隐卫的控制权,是主子身份的代表。
而那男子,轻而易举的接下戒指,摩擦了一下,嘴角勾出一丝弧度,有意思。明明是上好的祖母绿,看样子其实是不知道它的价值?又或是根本不在乎。
这时暗处走出一个人“主子,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