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你当姐是杀人狂魔呀
第十一节 你当姐是杀人狂魔呀

“住手!”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与此同时一个黑影已高高跃起,一脚踢开了那女子手中的鞭子。

女子捂着肚子呈半蹲动作,我试图跃起再给她致命一击,但此时面前那个身影冲到面前,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行动。

“云姑娘息怒,饶了莫瑶吧。”那人双手伸开,挡住了受伤的女子。

我仔细一看,这人竟是凌云笙身边的芝麻。

被刺伤的女子恼羞成怒,嘶声怒喊道:“首领,你闪开,让我杀了这个贱人。”

“放肆!”芝麻回身一脚将她踢倒,“云姑娘是主子的朋友,岂容你胡来!”

那女子突然愣了,眼神中的杀气尽数褪尽,茫然地看了看我:“朋友?主子的朋友?”

芝麻瞪了她一眼,从怀里拿出一包金创药扔了过去:“回去养养,伤好后听候主人发落!”

“是,是!”女子突然变得很惶恐,双手在地上爬着,捡起金创药,一瘸一拐地走掉了。

芝麻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巷子里的死人,又转眼看向我,少有的客气道:“姑娘,这不方便,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点了点头,随着他回到了我原本住的客栈。

借着烛火,芝麻猛地一惊,歉然道:“实在对不起,在下没有看好属下,让她出来惹是生非,还伤了姑娘,不过如今看来姑娘必须得跟在下回去了。”

“为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今晚这诡异的事件到底从何说起。

芝麻继续解释:“你颈上已经破了块皮,她的鞭子有毒,只要没有伤口毒液起不到作用,但如果被鞭子所伤的话,就会顺着伤口进入体内。”

我也是够无奈的,跑到古代来,没干点别的光以身试毒了,我不当大侠了还不行嘛,再这样下去,来古代半年都到不了就得挂了。

我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好吧,我随你回去。”

芝麻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说道:“在下先回去准备准备,姑娘千万别乱动,等我回来。

当我再次躺进豪华马车的时候,不得不感叹芝麻的强悍,三更半夜的不但顺利租来了马车,而且还这么高档,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赶车的似乎另有其人,芝麻钻进车厢,拿出一个药瓶,里面透明的药膏抹在脖颈处感觉丝丝凉凉,然而头脑却越来越沉,意识渐渐开始模糊。

”姑娘,你撑住,千万别睡。“芝麻在耳边叫喊。

我迷迷糊糊地问道:”你给我抹的是什么?“

芝麻无奈道:”是解药,但姑娘中毒之后,又与我行了一段路,毒已入体内太深,外敷的应该只能一时保命,要尽快回去,拿药内服才行。“

我虚弱地点了点头,眼睛却再也睁不开了,就听芝麻在耳边说:”千万别睡,姑娘,你回我一句,你别睡,姑娘……“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我放佛堕入一片黑暗,黑暗中闪着刀光剑影,我不知被什么人追杀,拼命地逃,不知逃了多久,脚下踩空了,人跟着坠落下去……

我突然惊醒,眼前已是另一番景象。宽敞的卧室,花梨木的大茶几,茶几上摆着水蓝色镶金的茶具,而我躺在相当柔软的床上,床身雕刻着张扬的龙纹,俨然一副贵宾房的样子。

门被推开了,我赶紧闭上眼睛,听着脚步声像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屋子,芝麻的声音响起:”主子,云姑娘这个样子怎么吃药啊?“

”你别管,出去把门带上。“凌云笙冷言道。

芝麻只好带上房门,而凌云笙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端详我了一番,然后将碗摆在唇边,我却突然开口:”光明正大的喂药,还用关上门?“

凌云笙被我吓了一跳,手里的药差点洒了,无奈道:”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逗趣。“

我睁开眼睛,扶着床头坐起来,端起药碗竟无端端地想起了绝尘,当初我蹑手蹑脚地给他换药,也是这样被他吓到,那张平静却带着一丝戏谑的脸,说起话来明明是黑我,却还带着委屈,让我这个现代人对他也真是哭笑不得。

说好的一起逃亡呢,而他却食言了……

见我愣愣地看着那碗深棕色的浓汁,凌云笙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催促道:”快喝,你体内的毒耽误不得。“

我仰脖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灌进喉咙,当真有些咽不下去,我不想摆出一副苦瓜脸的样子,可确实控制不了。

对面的男人笑了笑,突然从身后拿出一小盘蜜饯,我抬起头,他笑盈盈地看着我:”本来想给你留在床头等你醒了拿来吃的。“

”谢谢!“我衷心道谢。

凌云笙微叹道:”是我的手下伤了你,何来谢这一说。“

”没什么大碍了,你别放在心上。“我宽慰道。

凌云笙扶我躺下,幽幽道:”药效没那么快上来,你先睡会儿吧,我在这守着你。“

”不用了。“我赶忙推脱。

凌云笙的唇边溢出一丝苦涩:”你不能顺着我一次吗?每次都被拒绝,心里……“

”好啦!“被人救了好几次,总不能这么不知好歹,我赶紧改口,冲他笑了笑。

嘴角勾了勾,再次展颜一笑,他抻了抻被子,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我。 我也不想管他了,一阵困意袭来,闭上眼睛便昏睡过去。

凌云笙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纯良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着坚强,看似淡漠,骨子里却重情重义,这样一个有点野蛮的大家闺秀,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呢。

不知熟睡了多久,我突然惊醒,胸口一阵奇怪的感觉,像是什么东西涌了上来,嘴里一阵猩苦难当,一口喷出竟是黑如墨汁般的液体。

体力似乎在这时候完全透支,我一头栽回床上,神智不太清醒,只感觉有人再给我擦脸,有人在擦地,就在这熙熙攘攘中, 我似乎是彻底失去了意识,这一觉睡的很熟很踏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似乎有了感知,我睁开眼睛,只见空荡荡的屋子一个人都没有,我尝试着动了动身体,除了有点无力之外,好像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肚子叽里咕噜地抗议起来,我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却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不见了。 不由得呆愣了一下,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白衣身影抬着刚要跨进来的脚突然静止了,看了看我裸*露的肩膀,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急忙又要退出去。

“别走!”我顺势一滑躺回了床上。

他轻唤道:“芝麻!”

“主子!”芝麻突然从走廊的某处跳了进来。

凌云笙吩咐道:“我让你准备的新衣服现在就拿过来。”

“是!”芝麻迅速闪离。

凌云笙走进来,将门关好,尴尬道:“你昨天吐了好多毒出来,把衣服弄脏了,所以……我叫府上的丫鬟帮你先脱了,正赶上余毒未清你身体持续发热,就先没给你穿上。”

“丫鬟?”貌似躺了两天了,我都不知道这府上还有丫鬟。

凌云笙赶紧确认:“是,我府上怎么可能没有丫鬟。”

我虚弱地点了点头。

他紧接着追问:“还有哪不舒服?不行我再找大夫过来看看。”

“不用大夫,找你家厨子就行。”我调侃道。

凌云笙愣了一下,突然笑了:“饿了就说饿了,这么含蓄可不像你呀。”

此时,敲门声响起,打开房门,只见一个俏生生的丫鬟站在门口,凌云笙没说话,转身走出屋子。

丫鬟小心翼翼地将门关好,抱着衣服先给我见了个礼:“见过姑娘。”

“晕,见都见过了,不用行礼。”我无奈道。

那丫鬟轻笑一声,走到跟前,把我扶起来,熟练地将衣服给我穿好,然后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走了出去。

我目送着她离开,虽然外表娇娇弱弱,可走路步伐稳健,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个练武之人,看来这别院也是藏龙卧虎呀。

我试着下了床,却见芝麻颠颠地端着盘子,一盘一盘帮我上菜,样子甚是乖巧。我确实是饿坏了,一顿风卷残云,桌子上所剩无几。

我长舒一口气,放下筷子,却见门边倚着那张温润的面孔,笑起来竟有些妖娆:“果然是已经好了,胃口不错啊。”

“两天了,你饿一个试试看。”我倒了杯茶。

他走进来坐在我旁边,突然很正经地看着我:“先休息下,一会儿我带你看样东西。”

大厅显得有些空旷,两旁各有一排红木桌椅,尽头靠墙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摆着一个雕着繁复花纹的茶几,茶几旁摆着两个风格颜色一模一样的椅子,两旁的角落里还有两个大的置物架,里面都是瓶瓶罐罐,看起来也许是珍品古玩之类。

凌云笙示意我坐在雕花茶几旁,还没坐稳,只见门口芝麻和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一二岁,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秋水般的眸子有种楚楚动人的柔美,让任何人看了都有想怜香惜玉的冲动。

突然感觉身边的空气有些冷,余光看去,旁边的凌云笙并没有说话,但浑身却散发着一股不可抵抗的冰冷之意。

那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眼仿佛蒙上一层雾气,颤颤巍巍道:“莫瑶不知姑娘是主子的朋友,多有冒犯,请姑娘发落!”

“是属下管教不严。”芝麻也跪在一旁。

凌云笙看了看我,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了许多:“他们俩交给你了,是要一刀了断还是如何折磨都随你。”

什么情况?不至于吧,我看向这个看似温柔却内在冷酷的男人,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外貌协会不可靠啊~

思绪收回来,我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缓缓道:“就罚你们俩在我身边照顾,直到痊愈再走。”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赶紧磕头:“谢姑娘不杀之恩!”简直就是异口同声啊,估计他俩过年都没这么开心过。

“你呀!”凌云笙哭笑不得地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微微一笑:“虽然我云轻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是非黑白还是分得清的。”你的属下,我杀的着吗?再说为这点小事,你当姐是杀人狂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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