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盛昱澄还在睡觉,傅鞠彦的电话把他吵醒。
“傅鞠彦,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盛昱澄不悦道。
“哎哎哎,小澄子,你可误会我了啊!我昨晚一宿没睡,把那丫头的资料都整理好了。”
“哪个丫头?”
“就昨天说自己被狗咬了,还打了狂犬疫苗的那个丫头啊。”傅鞠彦忍着笑,淡淡地说。而另一头的盛昱澄陷入了沉默。沉默即是爆发。
“传真发给我!现在!立刻!马上!”这丫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这么说他!
不一会儿,两张纸传真了过来。盛昱澄满头黑线,就两张纸的东西需要一宿吗?但他还是仔细端详起来。
大概的信息他也有所了解,她叫林陆央,现在在A大读服装设计,即将毕业,在他的“盛御”只是兼职服装设计师而已。而且这丫头和他一样,都没有父母,唯一的区别是他是家里的小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个佳远哥哥,叫徐佳远,是福利院院长的儿子。据说一直对她很好,两人算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看来不是单相思。知道这点后,盛昱澄的心里有点闷闷的。他回到卧室,拿起了那条项链,决定去找林陆央。
中午,林陆央和徐佳远吃完午饭在操场上散步,徐佳远在A大读英语专业,一方面为了学习,另一方面是可以照顾央央。还有两个月,他就可以让央央成为自己的女朋友。他已经规划好了他们的未来,只等着毕业证书到手的那一刻。
“佳远哥哥,我,我有事跟你说。”林陆央吞吞吐吐地说。
“嗯?什么事?你说。”徐佳远温柔替她把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
“我……我……”要怎么说出口?佳远哥哥我已经不是那个干净的央央了。
“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困难了?”看着眼前低着头的林陆央,徐佳远弯下腰,让自己和她平视。
“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刚没吃饱。”林陆央故作轻松地说。
徐佳远揉着她的额发,温柔地笑着说:“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吃了?你这样我压力很大啊。”林陆央微微笑着,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
这一幕幕都被坐在车里的盛昱澄看在眼里。他握紧了方向盘,愤懑不已。这女人明明都和自己睡过了,在这里装什么纯情!哼,他要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林陆央看到不远处有个穿着白T恤,黑色九分裤和运动鞋的男人朝他们走来,看清来人之后,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看上去真是幸福。”盛昱澄扯起嘴角笑着说。
林陆央看不懂他的笑意,但她知道他来意不善。
“央央你认识?”徐佳远问到。
“认识!不仅认识,还很熟。熟到我知道她左胸上有颗痣,熟到我了解她高潮的点。”这种没羞没躁的话从盛昱澄口中说出来,就像是平常的问候一般自然。
“你住嘴!”林陆央有些急了,她不希望她的佳远哥哥通过别人的嘴知道她的不堪。
“怎么?害羞了?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盛昱澄继续说着。
“你别说了!别说了!”林陆央以为昨晚应该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却没想到此刻在佳远哥哥面前的难堪更让她崩溃。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徐佳远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的身后,对盛昱澄说:“请您不要再说了。不管央央发生过什么,我相信她。”
林陆央的泪水又控制不住地落下。她的佳远哥哥永远都这么护着她。哪怕她觉得自己背叛了他。
“呵,但愿你是真的相信她。”盛昱澄不屑地说。
“我想这是我们私人的事情。不劳您费心了。央央我们走。”说完徐佳远牵着她离开。
盛昱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不是来给他们气受的吗?怎么到头来是他被气的一肚子火!这女人可真有本事,三番两次惹到他。没关系,来日方长,走着瞧。
徐佳远牵着林陆央走到池塘边,林陆央拂开了徐佳远的手。
“没事了,他应该走了。”徐佳远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林陆央低着头,她不想让佳远哥哥替她出头,她知道佳远哥哥都不过那个人,她不可以这么自私。她点点头,只说着“谢谢。”
徐佳远的眼神却有些暗淡,看来她不相信他。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为什么她不肯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晚,盛御。
“怎么会有这么不识相的人!”盛昱澄很是恼火地放下酒杯,酒红色的液体晃动出来,就像它的主人此刻的暴躁的情绪。
“这跟识相没关系。”金修宁难得说了句话。
“我就是见不得她跟那个什么哥哥走那么近!”盛昱澄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话说的,难不成你喜欢她?”傅鞠彦打探地说。
“哈,怎么可能!我不过是见不得她装纯而已。”
“看样子链子也没还给她。”傅鞠彦拿起酒杯,似乎是想起什么,又问:“对了,人家姑娘是不是还不知道你是谁?”
盛昱澄也有些愣,太气人了!搞这么多事人家还不知道他是谁,他还兴冲冲地跑去找她!傅鞠彦看着盛昱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来他要帮帮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