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尼瑞茫然地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在尼瑞的正前方不远处,一席白裙的女子静静地看着他,嘴角一抹恬静的笑容,仿佛有什么奇特的魔力,使尼瑞看向她的时候,内心顿时变得平静无比。
她不说话,只是眼含笑意地看着他,这笑容足矣倾城,这笑容不夹杂丝毫杂质,异常的洁净,仿佛能够融化温暖整个世界的冰冷。
她的眼神很清澈明亮,仿佛能够看清整个世界,温和之中带着一丝亲切,如同一位仙女一般,美丽脱俗。
“你……你……你好,我叫尼瑞·法瓦罗·萨拉莫得,你可以叫我尼瑞,你……你叫什么名字?”尼瑞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羞怯地低下头,不敢去看对方。
女子实在是太过超凡脱俗,那种纯洁清澈,尼瑞害怕自己多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女子没有说话,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对着他微笑。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的尼瑞,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你难道不会说话吗?那实在是太可怜了。”尼瑞的语气转而变成一种惋惜,仿佛有什么遗憾一般。
“你在这里一定很久没人陪你说过话了吧,这样的生活一定很寂寞,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你说说话。”尼瑞长吐一口气,之前的不好意思散去了不少,径直走到女子旁边坐下。
随后他看到女子也坐了下来,双臂抱膝,转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尼瑞低下头,尴尬地咳了一声,在他的记忆中,还没有那个女孩这样近距离地坐在他的旁边,哪怕是玛茜欧他也是刻意拉开了点距离,但此时这样做她会不会伤心,尼瑞不敢保证。
而且十几岁的尼瑞相比而言还是相当早熟的,自然有些觉得不好意思。
“小的时候,父亲常常对我说要与人为善……”尼瑞一开始只是单纯的讲述着小时候的故事当作解闷,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融入了感情,回忆像是决堤的洪水,一件一件往事浮现在脑海。
白衣女子像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认真地倾听尼瑞讲述自己的故事。
从童年趣事,到父母遇难;从父亲教诲,到现实带给他的迷茫;从无依流浪,到寄宿在安利德先生家。
尼瑞时而讲到伤心处,女子则会向他递去鼓励的眼神,尼瑞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女子的眼眸,都会感到莫名的心安。她的眼神好像有一种可以治愈心灵的魔力,不断修补尼瑞早已满目疮痍的心灵。
吐出这些年内心积蓄的不快,尼瑞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心头沉重的石头也减轻了不少。
平复了一下心情,尼瑞抬起头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说道:“抱歉啊,明明是想要安慰安慰你的,现在反而变成你安慰我了,不过谢谢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称呼你白姐姐吧,总是用‘你’来称呼,觉得很不礼貌。”
尼瑞见女子点头,高兴地喊了一声:“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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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彻家,到了深夜仍然灯火通明,弗莱彻、玛茜欧和安利德相聚而坐,但是明显安利德眉梢的焦虑没有减少分毫。
“你是说你在王的身上放置了一枚符咒,如果王遇到危险,你能感应到?”安利德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安利德叔叔,你不用太过担心,而且王的一生注定不会平静,温室里的花朵是无法挺过风雨磨砺的。”玛茜欧优雅地将一杯调制好的咖啡放在安利德的面前,语气柔和,身上的气质也和白天尼瑞面前表现出来的不一样。
如果说白天的玛茜欧是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乡村少女的话,那么现在的玛茜欧除却那一副少女的模样,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份高雅和成熟。
安利德冷哼一声,说道:“王如果是温室里的花朵,你算什么?王曾经的经历,你又知道多少?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以你的姿色想给王暖床未免有些痴心妄想!”
如此不留情面的言语让玛茜欧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但随即笑道:“安利德叔叔,你这是说什么呢?我什么身份自然没资格嫁给王,怎么会痴心妄想呢?”
坐在一旁久久不语的弗莱彻突然开口道:“老朋友,何必这么较真,毕竟我们都是为了王不是吗?”
安利德冷哼一声,现场的气氛冷了下来……
“不好,有强者进入小镇周边范围了!”玛茜欧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呼道:“有人触发了我在两公里之外设置的符咒!”
“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冲着王来的,最好事先将威胁扼杀在摇篮里!”安利德冷冷地说道:“王的安全不容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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